江晚意看向了薄庭,看著薄庭眼底的強硬跟非要她開口不得的強勢。 她揚起下頜:“喜歡做全職太太的人很多,偏偏我不是很喜歡。但是有些時候,又要不得不做。” 放下餐盒,江晚意看向了傅寒聲。 不知道是因為對方的信任還是曾經的鼓勵,她下意識的解釋:“公司那邊出了點事情,是薄庭幫我解決的,作為交換,我只能回到家裡來。” 言語很簡單,其中透露了一個女人的無奈。 傅寒聲昨天一天都在會議之中,為的就是跟國外的那些醫療公司探討關於怎麼醫治江晚意。 他才知道,原來他出手幫江晚意解決的事情,最後被薄庭攬下了結局。 傅寒聲的目光掃過那些菜色:“女人有事業心是好事,薄庭,江小姐的業務能力很不錯,你讓她做一個全職太太,很是浪費。” 薄庭看了一眼江晚意,聽見這話,他心中很不喜:“業務能力不錯的女人多了去了,不差她一個。她只需要乖乖待在我的身邊就好了,薄太太只有一個。” 傅寒聲起身,身邊的助理也跟著起身。 男人的面色淡漠,英挺的面上多了幾分譏誚,嗓音徐徐緩緩開口:“夫妻關係說白了便是同盟戰友,這世上只有敵人才希望自己的身邊的人瘦弱,依附於人,這樣更能方便掌控,真正的盟友希望對方跑的更快,跳的更高。所以薄庭,你的想法,我倒挺覺得新奇。” 在走到薄庭身邊時,傅寒聲抬手落在了薄庭的肩膀。 薄庭的目光一暗,轉瞬一笑:“小舅舅說笑了,關心自己的太太這方面,我想我比小舅舅有發言權。畢竟,小舅舅現在還是孤家寡人。” 傅寒聲淡淡一笑,將黑色羊絨大衣的扣子扣上,高挺的身軀壓迫感十足,深諳的目光掃向江晚意,又落在薄庭身上:“你這孩子,從小就不知道什麼叫尊重。” 說罷,拍了拍他的肩膀,便直接離開。 江晚意是看得出來兩人並不對盤的。 只是沒想到,傅先生一個旁觀者,都能把夫妻關係看的這麼透徹。 而薄庭,只希望她做籠中鳥,水中魚,任憑他圈養觀賞。 所謂的平等跟尊重,他從來不懂。 薄庭收回眼,看向了江晚意。 傅寒聲的話刺激到了他。 “你也認為是這樣的嗎?”他問江晚意。 江晚意涼涼一笑:“難道不是嗎?你知道什麼是尊重嗎?我們的夫妻關係,並不平等。” “每個月給你成百上萬的零花錢,奢侈品想要,開口就能有,你跟我說你我的關係不平等?”薄庭像是聽見了什麼好笑的笑話,笑出聲來: “薄太太,你別忘了,你能好好站在這裡是因為誰。” 江晚意抬眼看著薄庭,注視良久,她緩緩開口:“薄庭,你根本就不知道什麼叫愛。” 她的眼神之中,居然顯現出了幾分可憐,她覺得,他可憐。 這樣的話,薄庭不是第一次聽。 而解釋的話,薄庭缺不想要再說。 他從小接受的教育,是掠奪! “我現在不需要你愛我,你只需要在我眼前,這就足夠了!” 江晚意不想要在跟他多言,只道:“你慢用吧,我走了。” 薄庭沒了心情,看江晚意走到了門口,開口:“今晚我會回家,我們是夫妻,夫妻應該做的事情,我想,我們也不能缺了。” 江晚意猛的轉頭看向了薄庭。 他想要跟她做夫妻那件事。 薄庭看著她眼裡的抗拒,直接提醒:“薄太太,你別忘記了,你那天打電話給我,承諾過什麼。回家,做好一個薄太太。” - 江晚意走在空泛的街道,寒風刺骨無比。 她在想她要這樣嗎?做薄庭的掌中物? 她不想要這樣,可是求了她,就意味著沒有了退路。 這樣漫無目的的走著,差一點撞到了人,腦海之中,似乎又迴盪起傅先生的一句:江小姐,幸運會眷顧你的。 江晚意不由得自嘲一笑,哪有什麼幸運,都是命運在愚弄她。這個念頭才這麼一轉,江晚意的跟前,就停了車子來。 豪車的車窗緩緩下降,露出一張讓她陌生的臉。 張主編也在,這會兒朝著江晚意喊:“晚意,上車啊!” 江晚意詫異的看向了後座的人,是個四十左右的男人,很儒雅,帶著眼鏡,紳士的模樣,不像是國內的人,應該是華裔…… “這是咱們HS的總裁,剛從國外被請回來。” 有錢人開公司都是花錢請別人運營的,讓很多人管理的,很多人不知道這一點。 後座,沈立朝著江晚意做了個請的手勢:“公司很惜才,我剛好去,聽說你辭職,見到了你的辭職信,覺得很可惜。江小姐,我們要不要談談呢?也正好,在這裡遇到了。” 江晚意不知道還有什麼可以談的。 畢竟,薄庭幫了她,她也答應了薄庭。 要是反悔,那就真的是既要又要,很卑鄙了。 沈總沒有給江晚意拒絕的機會,只是迂迴的開口:“我訂了包間,請江小姐去,還有張小姐也一起。” 張主編朝著江晚意招手:“來吧來吧,上來吧!” 上了車,江晚意才知道,在這件事情裡,張主編非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