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意第一次聽見這樣的話,只覺得震驚。 這一晚,她喝了不少。 這一晚,也是這四年以來,她最開心的一天。 起身時,江晚意已經站不穩。 她身子搖晃了一下,直愣愣的往地上倒。 小孩子們已經睡著。 傅寒聲抬手,將江晚意擁住。 客廳裡,就只有他們兩人。 江晚意醉意朦朧,甚至都有些看不清楚眼前的人是誰,就被抱了起來。 她一點也不害怕,靜靜的依靠在傅寒聲懷裡,乖的可憐。 男人垂眸,凝視著懷裡的小女人。 她眼尾暈染著一抹殷紅,霧氣朦朧的眼底,脆弱易碎。 傅寒聲擁著她身至的手,陡然收緊,深色的瞳孔之中,映照著沉暗的色彩,一股粗野的慾念,在身體之中強勢甦醒。 當接觸到柔軟的床時,江晚意衣服的一小節裹了上去,露出細白纖弱的腰。 生過孩子的身子,更軟,更柔。 在昏暗的光線下,透著淡淡的潤澤,隨著她轉身,傅寒聲眼底的越發濃重暗沉,彷彿能浸透靈魂。 只是下一瞬,被子蓋上了江晚意的身子,將她的身子遮掩。 在他轉身之際,手腕忽然被抓住。 江晚意醉的不知今夕何夕,拉著男人的下一瞬,靠上了他。 男性的身體硬朗,溫熱的身子包裹,江晚意啞聲哀求:“別走,別走好不好……” 饒是他有再強的剋制力,也禁不住一個原本就想要的女人,柔聲軟語的求。 傅寒聲轉過身,江晚意抱著他的腰。 他骨節分明的手,捏住她的下頜,讓她仰頭。 粉嫩的舌尖藏在小口之中,水盈盈的,她的眼淚順著眼角滑落,落在他的後背。 他的心,似乎被灼了一下,不受控的一軟。 這三十年來,傅寒聲第一次心軟,為一個女人。 他眼底暗色湧動,骨節分明的手落在江晚意的臉上,指腹揉弄過她的唇,失控按入她的口中,觸及到了溼潤。 她用那樣可憐的眼神看著他,他也動情,她也動情。 男人居高臨下的看著跪在床沿,擁著自己腰腹的小女人,低沉的嗓音啞透了:“想要什麼?” 像是捕捉到了獵物的猛獸,正在考慮著怎麼下口才能最肆意。 江晚意已經徹底醉了,看著眼前的男人,只覺得心口有什麼溫熱的東西在流淌。 在他一寸寸的審視之下,她的所有,都在朝他臣服,不由自主。 “孩子……要個孩子。” 顫顫綿綿的嗓音,像是在撒嬌,在這樣的昏暗雪夜,尤為燃情。 只是男人眼底的情慾,瞬間被撲滅。 他眉眼一厲。 即便是已經醉傻了的江晚意,也感覺到了對方的危險。 傅寒聲的目光凝在她身上,看著江晚意身子往後去,他抬手,扣住她的後頸,拉向自己。 居高臨下,滿是審視跟凝視。 看著她睫羽顫抖的越發厲害,他才冷聲開口:“江小姐,好好看看,我是誰。” 如玉碎之聲,碰撞神經。 江晚意像是被淋下一盆水,原本看什麼都模糊的雙眼,此時忽然清晰。 是……傅先生…… 傅寒聲抬手,將她滑落到鎖骨的衣服拉好。 眼底的情燃成灰。 被認成了別人,任由哪個男人也不會高興,更遑論,傅寒聲這樣的掌權者。 江晚意的神經微微顫慄。 她想到了剛才自己抱住了男人的腰,她此刻垂下眼,再也沒有勇氣抬起。 “對不起……對不起小舅舅。” 他是薄庭的小舅舅。 她跟薄庭沒有離婚,他也是自己的小舅舅。 於情於理,都不應該……方才,她觸碰了禁忌。 傅寒聲沒有言語,只那一聲“小舅舅”,令他唇邊勾起幾分譏誚。 看著小女人下了床,站在床下,顫顫著身子,那害怕的樣子,終究觸及到了他的憐惜:“怎麼今晚一直在跟我說對不起?” 江晚意下意識抬眸,一眼,就撞進那一雙深邃無邊的眼眸裡。 不知為什麼,她越發慌張,開口解釋:“我喝多了,我今天第一次覺得很放鬆,很開心。” 這四年,她過的太壓抑,太不是自己。 被薄家的人PUA,從人格上否定了自己。 她已經在慢慢找回自己了,可是太慢了。 直到今天,傅先生說她可以。 人總是把上位者當成絕對的權威,尤其是自己仰望且尊敬的人。 他說她可以,且沒有半點瞧不上她時。 她心中彷彿有什麼盛開。 傅寒聲淡淡的應了一聲,情緒難窺究竟:“好好休息。” 他紳士的將門合攏。 等江晚意再出去時,已經沒人了。 看著已經睡著的小寶。 傅寒聲勾了勾唇角,多少摻雜了些許嘲弄。 她把他當成了薄庭,還想要問他要個孩子。 容助理這時候過來:“江小姐的女兒生下來沒多久,就確診生病了。這個病,需要臍帶血。所以,江小姐等好了之後,或者身體差不多了之後,就準備跟薄總再要個孩子。” 說到這裡。 容曜只覺得江晚意跟薄庭是因為孩子綁死了的,不可能分開的。 原本江晚意已經跟薄庭有了個孩子,要是再有一個,那就算是當他們家先生的……那都不行。 普通男人尚且不可能接受離婚帶著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