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如同離弦之箭,在夜色之中快速穿梭。 被按進車裡的江晚意,也開始越來越不舒服。 “薄庭,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求你,我真的不舒服,真的不能去給林清婉獻血……”撐著最後的力氣,江晚意眼前已經開始有些模糊。 薄庭朝著江晚意看了過去。 昏暗的車內,他只能看見江晚意軟塌塌的靠在車窗。 發現鬧收穫不了想要的結果,開始裝柔弱博同情嗎? 一想到她今晚為了吸引他注意而使得那些手段,薄庭的眸光冷漠下去:“你拎不清事情輕重緩急嗎?” 一句話,叫江晚意詫異的看向了他—— “你的身體情況近衍說過,各項指標正常。別墅的傭人更是每天都給你準備了許多滋補調養的東西。” “所以江晚意,在我面前,收起你的小聰明——” “別裝!” “除非今晚的事情,還沒有教學一個乖!” ‘轟然’一聲,江晚意心口狠狠一震。 她捏緊扔的只剩下最後一顆的珠子,問:“如果我有了你的孩子呢?你還會這麼對我嗎?你可以不顧我,為了林清婉,你是不是連孩子的命都可以不顧?” 昏暗的車裡,江晚意神色不清。 快到醫院,恍然間,外面驟然變換的光影,在男人俊美的臉上不斷明滅更迭。 “所以江晚意,別再揣著懷上我孩子的念頭,玩一些如同今晚這樣的可笑小伎倆,懂了嗎?” 他聲音是一貫的冷漠。 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又彷彿在耳邊。 看著聳立在眼前的醫院,“啪嗒”一聲。 江晚意手中最後一顆珠子滾落在地。 情愛陽壽,終究耗盡。 ——寶寶,你以後,再也沒有爸爸了。 她一步步,登上醫院的臺階。 原本薄庭以為還要費一番口舌,才能讓江晚意下車。 可是她突然之間,就變得這麼主動。 “薄庭,她在玩兒什麼把戲?” 裴近衍看著居然不鬧了的江晚意,忍不住的懷疑:“難道她是想要是憋著大的等會兒在清婉面前鬧,用她薄太太的身份刺激清婉?” 薄庭接過助理撿起那滾到自己腳邊的珠子。 他已經不記得這顆珠子,但看見上面已經出了永遠修復不好的裂紋,不知為何,薄庭的心口沒來由的憋悶起來。 追上了江晚意,他還是囑咐般的提醒:“她有重度抑鬱症,不要刺激她。” 江晚意回頭,眼底有幾分空洞的看著薄庭。 重度抑鬱症嗎? 她也有的。 成為他薄太太的第二年,她就開始把抗抑鬱的藥當飯吃。 怎麼值得呢? 緩緩掙開薄庭的手腕,江晚意安安靜靜的朝著醫院裡面走。 看著江晚意這樣,薄庭心口更是憋悶的厲害。 “她肯定是憋著大的想要整清婉,害死清婉,她就能清清靜靜的當你的薄太太了,薄庭,你要防著她!” 裴近衍緊跟在後,聲音很輕,生怕江晚意聽見,發現了他提前洞悉了她的謀算,而改變陰謀。 薄庭目光沉暗,緊蹙著眉,一直在前面的江晚意身上,卻不知聽見沒有。 上了電梯,薄庭看著眼前安靜的反常的江晚意,忽然就覺得無比煩躁:“你哪裡……” ‘不舒服’這三個字還沒有說出口,就被江晚意打斷:“我想去看看林清婉。” 果然! 薄庭的眼神凝固,審視著江晚意:“沒必要。” 江晚意平靜的如同行屍走肉:“我想去看看是誰喝了我四年的血……” “什麼喝,別說的這麼難聽!”裴近衍不禁開口。 江晚意的臉上已經沒什麼表情了,自言自語一樣:“這四年幾乎每個月兩次抽血給她,多的時候,一個月抽過四次,每個週一次。” 拉起衣袖,撫過密密麻麻的針眼。 喃喃自語,說給自己聽:“原來不是用嘴喝啊?” 看著江晚意手腕上的針眼,薄庭只覺尤其刺眼。 一個月抽過四次,這麼多的嗎? 他從沒記過這些。 薄庭面色不好,卻鬆了口:“可以,你也應該跟她見一面。” “薄庭!”裴近衍擔心的喊出聲。 薄庭抬手打斷裴近衍的話。 江晚意在電梯光面,對上了男人的眼睛: “如果她問你,我們之間有沒有過夫妻關係,你要如實說沒有。” 沒有猶豫,江晚意點頭:“好。” “你要說到讓她放下心來,這樣對她的抑鬱症有幫助。” 江晚意麻木的點頭:“好。” “只要能把事情做好,我能滿足你一個心願。” 比如,不跟她離婚了,讓她重新搬回去。 這,算是他給江晚意的補償。喜歡離婚當天閃婚首富,前夫跪求複合()離婚當天閃婚首富,前夫跪求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