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梁國強和他的兩個戰友還擔心房車就這麼橫衝直撞,會出現什麼意外。 可後來,他們除了驚歎,就沒有其他感覺了,都習慣了。 卡車上,龐老的孫女,也終於有了久違的安全感,靠著龐老的肩頭,睡著了。 下午五點多鐘的時候,車隊順利抵達了城南的港口。 原來,梁國強他們所屬的特種大隊本來是計劃走水路接龐老爺孫兩人的,可後來安全島的某些高層插手,臨時徵用了船隻,這才選擇走了陸路。 這位高層可能從來都沒有想過,他的兩片嘴隨便一張一合,就斷送了二十多名戰士的性命! 別看這個港口是私人的,但規模一點都不比金陵港小,江北、臨江和相鄰幾個城市的進出口業務,大多是掛靠在金陵工業園區的,所以,貨物基本上也都從這裡發出。 末世前,這裡每天進出的貨輪不計其數,吞吐量遠比國內幾家港口大很多。 可現在,這裡安安靜靜的,鐵藝的大門歪歪斜斜的掛在門框上,如果不是兩扇門中間的那把大鎖承擔了它不該承擔的壓力,這大門估計早就塌了。 穿越鐵藝大門的護欄,港口裡整齊的碼放著無數集裝箱,開闊的進港航道上,只停著幾艘準備進港的輪船,用來裝卸集裝箱的起重機,大臂高懸,碩大的吊鉤懸停在半空中,似乎還在微微擺動。 除了微風颳過的聲音,這裡靜悄悄的。 夕陽斜照,若不是身臨其境,你還以為只是看到一幅現代工業感十足的圖畫。 王磊下車,讓齊輝、趙偉以及軍用卡車上的人都等在門口守著,有情況隨時用對講機聯絡,然後,沈小念直接開著房車撞開了已經苟延殘喘的鐵藝大門。 “你知道那艘貨輪在哪裡嗎?” 房車開進港口,王磊拉著王麗姝在副駕駛坐下。 副駕駛雖說是可以坐兩個人,但位置其實並不大,兩人的身體緊緊貼著,這讓從未和男生如此親密接觸過的王麗姝的身體如觸電般酥麻,心跳突然加速,臉上也呈現出一片緋紅。 不過,她畢竟是富豪千金,高中時候就開始接觸家族業務了,而且又經歷了十個多月的顛沛流離,很快就調整好了情緒,點了點頭,“嗯,我知道,貨物進出場的報告我都看過,這艘貨船應該就停在二號待港區,等金屬公司那邊的貨物一到,就準備發走了,出港日期本來是定在2022年6月22日的,可遠古超級病毒突然爆發了,所以這艘貨輪就一直停在這裡了。” 她一邊說,一邊用手指著前方十字路口的方向,那裡有一個路標,固定路標的杆子是水泥的,估計也是受到了驅散喪屍藥劑的侵蝕,現在看上去,鋼筋外面的水泥已經剝落的差不多了,只剩下裡面的鋼筋還堅毅的立著。 指示牌和公路上的指示牌樣式一模一樣,綠色的底,白色的字,上面顯示,左邊為出入港登記,右邊是辦公區,直行的話,就到碼頭和待港區。 港口裡的公路上,零零星星散落著一些人體骨骼,很散亂,那些骷髏就孤零零的待在柏油路面上,兩隻空洞的眼眶和鼻腔一直朝著一個方向,兩排牙齒全部暴露著。 沈小念面無表情的開著車,直接碾過這些骨骼。 有些已經變得酥脆的骨骼,直接被車輪壓碎了,發出了令人起雞皮疙瘩的聲音。 在王麗姝的指引下,房車順利的進入了待港區,和天津港不同的是,這裡並沒有多少貨車,所以,路上也並沒有被堵住。 “這裡的車隊都是我二叔弄的,”一路上,王麗姝的眼睛一直在盯著那些貨車的駕駛室,似乎在尋找著什麼,“所有的運輸業務,都被他壟斷了,只要想和我們公司合作,就必須使用他的車隊,其實這也挺好的,這個港口秩序一直很好,從來沒有出現過貨車在馬路上排隊的情況, 因為貨輪的出入港時間都是固定的,我二叔只要每天安排好司機運送貨物,就不會出錯,前面就是二號待港區了,看!那艘0223就是了!” 王磊順著王麗姝指的方向看去,一艘巨大的貨輪就靠岸邊停著,艙門是開啟的,貨輪通道也已經和碼頭連線好了,艙門旁邊停著幾輛小型的貨車,看樣子這些貨車正準備上船。 “我草,這船真大!” 王磊一副沒有見過世面的樣子,他雖然在臨江生活了好幾年,但從沒有去留心過貨輪,生活的壓力實在太大了。 王麗姝點了點頭,“這算是我們公司最大的貨輪之一了,主要就是運送礦山機械和汽車的,長度一百六十二米,高度三十六米,十二層甲板,最大運載量,一次可以運輸超過六千輛的家庭轎車。” 王磊問道:“你們家還做汽車生意?” “對啊,”王麗姝點了點頭,“我三叔就是全國最大的汽車進出口商,和帝都高層合作的,基本上屬於壟斷了。” “哎,”王磊嘆了口氣,搖著頭說,“什麼法、律,什麼法、規看來都是給老百姓定的!” 王麗姝不置可否,指著那艘貨輪敞開的貨艙大門說:“咱們可以直接把房車開進去,你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