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輕的巫師到底有什麼神奇之處。
狄奧多利平靜的打著身邊的女人他的拒絕禮貌而又恰到好處看來在這方面他很有經驗起碼不像愛德華面紅耳赤。不是他不想跳舞而是他實在不會跳哪怕一丁點舞步。
有些少女求懇愛德華施放一個巫術這正是愛德華從上樓後一直擔憂的。要知道他掌握的唯一巫術實在是談不上華麗也絕對不會令這些少女滿意。甚至多多少少還有些丟人。
當愛德華一邊不厭其煩的搪塞著一邊看到狄奧多利公爵的幾個手下在他耳邊低語著然後狄奧多利眯著的眼睛猛的睜開了端起身旁的一杯酒往愛德華的方向走來愛德華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狄奧多利走到那些少女跟前故意大聲的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大家都知道一個年輕的巫師拯救了巴拉尼而現在這個巫師就在我們面前而且準備施展一個神秘的巫術我想就算是一個美麗的煙花也沒有一個神奇的巫術更能使一場宴會使人難以忘記了。”
大家果然都靜了下來盯著愛德華愛德華開始冒冷汗。最最重要的今天來參加這個宴會他根本沒帶那些施放巫術用的磷粉也就是說現在的他根本連一個巫術都施放不出來。
其實早在戰爭還沒有結束前墨森侯爵就已經知道這個年輕的巫師並沒有當初士兵形容的那樣強大那道閃電也許只是個巧合。但最終愛德華所製作的那些藥劑還是起了巨大的作用。雖然他有心幫助愛德華但他又有著顧慮另外一個客人的身份同樣重要。
因此他將投助的目光看向凱立爾凱立爾站了起來走了過去邊走邊說:“也許大家都不知道我們年輕的巫師最擅長的是製作一些神奇的藥劑而正是這些藥劑拯救了巴拉尼這一點巴拉尼的所有士兵都能做證。”
狄奧多利不滿意的看了凱立爾幾眼卻不敢說些什麼因為凱立爾完全忠誠於王室整個銀月騎士團都忠誠於王室他們不必聽除了國王外任何人的命令也不用看任何人的臉色。
狄奧多利卻不肯放過這讓巫師出醜的機會他接著說:“這我們都知道而且不止一個人告訴過我那些藥劑的神奇但我們的巫師不可能單單的只會製作藥劑這樣就將他貶低到藥劑師的身份了我們要看的是一個真正的巫術一個就像米山詩人的詩歌那樣看過就不會忘記的巫術!”
如果現在愛德華掌握著一個強大巫術的話那麼他一定毫不猶豫給狄奧多利一個教訓但他實在不會。眾人的目光都盯在愛德華身上沒辦法愛德華從懷裡拿出那部手札翻看著看能不能找出一個簡單的巫術能對現在的情況有所幫助但這本書他翻過已經不下上百遍如果有也早就現了。
狄奧多利陰沉的笑著一邊笑一邊說:“看吧我們的巫師記憶力不太好他還需要溫習一下。”
愛德華胡亂的記了幾句拗口的咒語聽到狄奧多利的話將手札塞入懷中說:“不我是在挑選一個合適的巫術以免造成不受控制的情況。”
既然已經註定要出醜愛德華毫不留情的對狄奧多利的話進行反駁。
狄奧多利倒是笑的更開心了一口喝完了杯子中的酒將杯子放在身旁侍者託著的盤子上說:“那麼我們拭目以待。”
愛德華開始唸叨那些咒語不要說是在場的人聽不懂就連愛德華也不知道那是什麼意思。人群開始變的安靜只有狄奧多利一邊愜意接過侍者的一杯酒一邊輕微的笑著。
不知是咒語的作用還是緊張的緣故甚至愛德華懷疑是食物中毒總之他腦子變的越來越亂思緒越來越不清晰他粗重的喘息著但那喘息聲聽起來卻越來越遙遠那感覺就像整個靈魂都在往身體的某個部分擠壓一樣。終於他眼前一黑感覺丟失但是就在那一剎那他的思想變的特別清晰彷彿整個思考都在靈魂裡進行一樣絲毫沒有阻礙。
但他什麼也看不到什麼也聽不到什麼也感覺不到整個人沉浸在濃郁、安靜、無邊無際的黑暗中。他在這黑暗中感覺到不安這像死亡一樣的壓抑瞬間擢住了他使他負面情感一下子全都湧了出來他恐懼、絕望、沮喪、憤怒、孤獨。
然而在廳堂中站著的愛德華仍在唸頌著咒語只是他念頌的咒語已經和剛才完全不同那是一種真正的人類完全不理解的另外一種語言。大家開始覺得有些怪因為年輕的巫師忽然之間好象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一樣那突如其來的壓迫感並沒有隨著他眼睛的緩慢閉合而消失而是突然爆出來一個膽小的侍者忍不住雙膝一軟差一點跪了下來。
狄奧多利臉色蒼白他咬牙站在原地盡力抵禦這恐懼。這時咒語已經接近尾聲最後幾句咒語唸的異常輕微而低沉在廳堂的空中飄蕩著就像無數的魂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