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竟然從中原而來?”老人大吃一驚,“你們可是陛下派來的?”
“陛下?”楚成一頭霧水。“什麼陛下?”
“唉,看來是我們異想天開了,陛下也是自身難保!”
“請問,老丈這是何地?”楚成上前一步。
“你來到這裡竟然不知此為何地?”老人對於楚成的問題非常的奇怪。
“的確,小子不知!”
“這裡是羌地,我們都是被羌兵搶掠而來的,這些羌兵讓我們在這裡放牧牛馬已經有十幾個年頭了!”
“你們是建安年間被掠走的京洛之地的百姓?”
“豈止是百姓,老夫在初平年間曾任員外郎,這位是羽林軍校尉!”竟然有兩位官員再次,楚成立即明白這些人的來歷了,董卓死後,李傕率領飛熊軍進攻洛陽,大量的羌兵隨即入侵大肆的掠奪,這些人很有可能是那個時候被帶到這裡的。
“不知道兩位大人在此,還請海涵!”雖然是這樣說,楚成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恭敬之意,這與楚成一貫的作風完全不同。
“不知道壯士,為何來到此地?”
“尋人!”
“原來如此,不知道尋找何人?”
楚成將任務令牌拿了出來,因為展開任務的時候,令牌已經碎裂了,所以上面的字跡模糊不清,楚成知道只要這塊令牌仍然在手中,那麼說就很有可能是任務的關鍵所在。“它的主人!”
老人接過令牌上下左右翻看了許久,然後將其交還給楚成,說了聲“稍等!”便跟那位羽林軍校尉一起到了一頂破舊帳篷後商量起來,而周蓓茜此刻走到草叢中,將事先準備好的黍米拿了出來,交給了那些衣衫襤褸的婦人,引得這些人不住的告謝,一時間竟然讓周蓓茜不知如何是好了。
楚成面帶微笑看著眼前的這一切,他知道自己的任務八成就在這裡開始了,果然很快兩位前朝官員來到楚成跟前,“雖然我們不知道壯士的來歷,不過這塊玉牌我們還是認識的!”
“哦?兩位認識?”楚成故作驚訝。
“是的,這塊玉牌是我朝中官員經常佩戴的環佩,而且這種玉牌我只在一個人身上見過!”員外郎有些黯然的講到,“此牌乃是我朝遷議郎蔡伯喈之物!”
“蔡邕?”楚成終於知道自己任務的最終目標是什麼了。
“不知道壯士是哪家大人所派?”員外郎對楚成竟然直呼蔡邕的名字雖然有所不滿,不過隨即明白楚成很顯然是一個粗人,他身後必定有豪傑支撐。
“這個嘛?”楚成的腦筋在急速的轉動,蔡邕的令牌現在在他的手中,根據時間來看,蔡邕現在已經早死了,那麼這個令牌唯一的價值就是辨別楚成的身份,而能夠看出這隻玉牌的除了這些敗落的官員之外,在這片草原上還有一個極具價值的人物,也就是此行的目的。“我是受中山靖王之後皇叔劉玄德委派,大漢軍師臥龍先生之命前來!”
“可是盧植的那位大破黃巾軍的長耳弟子?”
“正是此人!劉皇叔現在坐擁荊襄九郡,而臥龍先生貫通天文地理,欣聞這苦寒之地還有一位大家之裔,故派我等前來!”
“果然是仁德之士!你可知玄德要你所見何人?”
“小子不知,不過我這位女伴可知!”楚成一指周蓓茜。
周蓓茜則早就注意三人的談話,從談話中,這位聰慧的女子立即知道了此行的目標人物了,見楚成指向自己,周蓓茜上前幾步,“我想,臥龍先生讓我們前來的目的是,將滯留在苦寒之地的蔡邕之女帶回中原!”
“看來你們都已經清楚了,當年蔡琰被搶掠而來的時候,正好我們也在近前,這些年我們一直在探聽她的訊息,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我們現在已經探明,蔡琰目前正在單于王庭,她被羌兵擄掠之後,因為相貌端美,被獻於左賢王劉豹,被迫嫁與左賢王!”
“單于王庭?”楚成知道自己的這個任務不會太輕鬆,可是沒有想到居然有這樣的難度,孤身前往單于王庭,營救蔡文姬。“請各位大人放心,我一定會將蔡琰小姐救回中原的!”
“那就謝天謝地了,即便我們這些老傢伙不能迴歸故土,能讓蔡琰這樣的才女回去也算是我們的一大幸事了!”
“這是我們偷偷勾畫的草原地形可能對你們有幫助!”羽林軍校尉從貼身的衣服中拿出了一張泛黃的絲帛,上面用炭黑描畫著一些線條,清晰的標明瞭產於王庭所在的位置。
“多謝!”楚成收起了絲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