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憑每個人的記憶,薩勒夫河到底在哪誰也說不清楚,何況這裡的方向也不是很清晰,因為自從來到這裡雖然白天黑夜的交替,但是天空中被陰雲覆蓋,根本無法辨別方向,也不知道這些嚮導是如何辨別方向的。
很快,赫夫曼身後就跟著一個輕甲騎兵,除了馬鞍上的一副弓弩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武器了,騎兵來到恩格斯圖面前,“大人,您要去公爵大人那裡嗎?”
恩格斯圖點點頭,“是的!”
“請大人準備好3…5天的物資,我們需要長途跋涉了!”騎士交代道。
“好的,你也去準備一下,15分鐘後我們出發!”
“是的,大人!”很顯然這個騎兵早就準備好了,不一會兒就帶出一個小小的包裹,放到馬鞍上,還有一個碩大的皮囊,裡面可能是清水。恩格斯圖的裝備就要複雜一些了,至少裝了三馬車,果然不出幾個人所料,恩格斯圖用來防備騎士他們的護衛隊這次出動了一半,足足有三十多人,看來這個恩格斯圖對自己的安全還是比較重視的,這三十多人的裝備很明顯要比騎士團的高上許多,這一點從嚮導羨慕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出來。
基本上再也沒有驚動太多的人,在先頭的嚮導騎兵帶領下,七輛馬車組成的車隊在幾十個人的簇擁下慢慢的上路了,由於不是行軍,恩格斯圖弄來的大部分戰利品全部在營地中,只有小部分,也是最有價值的一部分跟隨著自己,數量也小了許多,整個隊伍行進速度很快,恩格斯圖的馬車比起楚成他們一點兒也不小,只是裝飾沒有這麼豪華,但是防禦比較強悍,整個馬車用薄鐵板鑲嵌而成,可以防禦大部分的箭矢和刀劍攻擊。
恩格斯圖邀請騎士到他的的馬車上去,整個馬車上一共坐了四個人,根本沒有一點兒擁擠的跡象,恩格斯圖拿出一瓶珍藏了幾十年的美酒招待騎士,騎士僅僅是抿了一口直接搖搖頭,“恩格斯圖先生,看來你的品味還是需要增加啊,這種酒在宮廷宴會上也屬於上等了,但是在家族宴會上,沒有人會喝這種酒的。正好,我這裡有剛剛弄來的一點兒,在家裡,除了釀酒師教授品酒以外,似乎我是不準碰這些東西的,真是苦悶啊。”
楚成變戲法似得從身後拿出一個小小的陶罐,只有巴掌大小,上面是一個用蜜蠟密封好的塞子,又從身後掏出了四隻玻璃杯,當楚成將陶罐上的塞子拔開的時候,一股濃重的酒香立即充斥著整個馬車,當陶罐中的液體慢慢的倒入玻璃杯中的時候,只見晶瑩透亮,如同清水一般,輕輕的放在手中,四溢的酒香隨著酒杯的移動而飄散。
“這是東方世界的美酒,叫作杜康!”楚成倒完四杯,整個陶罐已經空了,楚成晃著腦袋低聲的吟誦“慨當以慷,憂思難忘。何以解憂,唯有杜康!”然後將杯中的杜康一飲而盡,其實此刻楚成心中還是比較清醒的,但是隻有這個樣子才能兵不血刃徹底收拾掉這個恩格斯圖以及他手下的護衛。
恩格斯圖第一次遇到這樣的美酒,濃重的酒香比起自己的那些珍藏已久的美酒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這來自東方的美酒飲用起來也是不同的,雖然聽不出那個叫楚成的東方人所說的是什麼,不過這種喝酒的方式倒是很別緻,恩格斯圖也學著楚成的樣子,一仰脖一飲而盡,頓時,喉嚨中如同被塞入了一塊燒紅的烙鐵,恩格斯圖吃了一驚,這難道是毒藥?
隨後,順著美酒的流淌,一股暖流直接從小腹直衝而上,全身似乎陷入了一種飄飄搖搖的境界中,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感覺的恩格斯圖立即閉上眼睛慢慢的享受這種美妙的感收。“好酒啊!”恩格斯圖睜開醉眼朦朧的眼睛,盯著赫夫曼手中的酒杯,“赫夫曼,好酒啊!”
赫夫曼一聽,立即將手中的玻璃杯藏到了身後,雖然他們是主人與管家的關係,但是這酒是騎士送給自己的,那就是屬於自己的私人物品,恩格斯圖想都不用想,赫夫曼看到恩格斯圖的眼神不對勁,就好像跟他見到了一些稀世珍寶一般,赫夫曼立即鑽出了馬車,前方駕車的正是恩格斯圖的一個貼身護衛,車廂中的酒香早就充斥著他的鼻孔,當赫夫曼出來的時候,他頓時精神一振。
“西斯,大人要是問我就說我去另一輛車了!”赫夫曼沒有等西斯的回答,立即翻身下了馬車,直接竄到第二輛車上,看到恩格斯圖喝完舒服的樣子,說什麼也不能把這個東西糟蹋了。赫夫曼於是重蹈恩格斯圖的覆轍,醉眼朦朧的躺在車子上,周圍的護衛剛剛被赫夫曼帶來的美酒吸引住,就看到赫夫曼醉醺醺的倒在那裡,赫夫曼的酒量他們是知曉的,幾乎每次宴席上,能最後保持清醒的基本上就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