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自在逍遙。單就這點可以看出,咱們漢人的祖先,從來就不喜歡戰爭。不過,我們也從來不怕戰爭。“他一抬手指了指門外,“郝大人看見天朝的紅軍了吧?”
“看……看見了,”郝立宿聲音裡有些不自在,“你們效仿洋人,的確比官軍看的遠些。”
“郝大人可是又說錯了,這可不是什麼效仿洋人。”林海豐搖搖頭,“我們紅軍士兵手裡的武器,都是我天朝自產的武器,和洋槍根本不搭界。既然說到這兒了,那我就再多說幾句。你們心裡一定是在指望滿清搞什麼中興,念念不忘什麼所謂的康乾盛世。我說句不好聽的,康熙也好,乾隆也罷,無非是趕上了一個好年代。在他們那種環境裡,只要不是個傻子,誰也一樣會搞出個什麼‘盛世’來。不妨仔細想想,這個‘盛世’究竟又真正帶給了我們什麼?”
“國庫充盈了,強大了,怎麼能說不是‘盛世’呢?”
“國家強大了?強大到什麼地位了?”看到郝立宿那有些不以為然的神色,林海豐淡淡一笑,“那不過是西方列強還沒有真正地發展起來而已。用夜郎自大、坐井觀天來形容,怕是一點兒也不為過。我舉個最簡單的例證。早在明代,我中華就有了你們現在稱謂的‘開花彈’,明軍火炮之強勁,滿清最為清楚,努爾哈赤不就是葬身於明軍的炮火之下嗎?從那時到現在,彈指二百餘年過去了,滿清的軍隊有什麼?說穿了,滿清就是害怕這些優秀的技藝遍佈於我漢人手中,威脅到他們長期統治和奴役我大漢民族的利益,才採取了這種因噎廢食,自毀長城的醜陋行徑。沒有一隻真正強大的軍隊,坐談什麼國家強大,豈不是笑話?試想一下,以我天朝英勇將士的聰慧去扶助他們,他們接受得了嗎?他們能放心嗎?”
“大清還是重視漢人的,湖南的曾國藩就已經得到了朝廷的重用,開始編練新軍。”郝立宿話說的有些底氣不足。他知道曾國藩正在編練湘軍,但是畢竟還不知道曾國藩這個所謂的“湘軍”到底是不是個花架子。
“呵呵,是啊,曾國藩想組建個湘軍。這說明什麼?說明了漢人在滿清眼裡的重要嗎?我看未必,八旗兵制從根子上已經爛掉了,不足一戰,咸豐只是出於無奈,暫時有了這麼個打算。即便成功了又能怎麼樣?做奴才的永遠是奴才,只不過多撈點兒主子賞賜的幾根骨頭而已。”林海豐笑了,“不過,我這裡倒是有個很不好的訊息要告訴你郝大人,曾國藩早就成了我天軍設在株州的甕中之鱉,如果快的話,恐怕現在他早已和左宗棠等人在我天軍的戰俘營裡團聚了。”
林海豐沒有理睬郝立宿那似乎還有些懷疑的眼神兒,隨手掏出了煙荷包,取了張煙紙,繼續說著,“其實,天軍的實力郝大人已經有了些瞭解。實話和你說,天軍根本就沒把什麼滿漢八旗也好,蒙古馬隊也好,或者什麼亂七八糟的地方團練之類的東西放在眼裡。如果我們要想做,一年之內就可以叫咸豐滾出北京。”他充滿豪情地一揚手,隨後舉著手裡剛剛卷好的紙菸,笑著問到,“郝大人抽菸嗎?”
“偶爾也抽。”郝立宿答應著,想起了自己的菸袋鍋子。
“呵呵,那郝大人就嚐嚐這個。”林海豐把卷好的紙菸遞給他,隨手又捲了一隻,拿出火柴。
郝立宿接過林海豐遞來的紙菸的時候,習慣性地放到鼻子低下袖了一嗅。真是香氣撲鼻,這是從未有過的感覺,除了菸草的本身氣息,還有一種濃濃的酒的醇香。
“這是鎮江烤制的香菸,聞著不錯吧?”林海豐說著,嚓地劃燃了一根兒火柴,送到郝立宿的面前。
真是新鮮,奇特的香菸,還有那一劃就著的小木棍兒。郝立宿有些不自然地把煙湊到火頭上。
“怎麼樣,感覺如何?”林海豐接著給自己點上,抽了口煙,笑眯眯地看著郝立宿。
“好!”豈止是好,郝立宿感到自己已經醉了。
“有機會郝大人可以去天京、鎮江等地看看,新事情很多,百姓們也只有在天朝那裡,才能體會到作為一個真正的人的含義。當然,不久蘇州也會是一樣的。”林海豐把手裡的小火柴盒放到郝立宿的面前,“這只是一個小東西,可是它對於滿清來講,卻是根本不可想象的東西。”
郝立宿拿起火柴,仔細地擺弄了一會兒,幾次用眼角兒的餘光瞟著這個友善的王爺。他說的是對的,所有的新東西,對於大清來說,都是不可想象的。
“悠悠幾千年的燦爛文化,如果沒有我們,還止不定會被這個滿清糟蹋成什麼樣呢。呵呵,大清帝國,在別人的眼睛裡,也只是一塊兒任人宰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