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是掌燈時分了,但不等她再仔細打量周圍環境,已經有幾人從平房正中的後門掀簾子出來。
“怎麼回事”領頭出來的也是外地口音,小個子的男人,嗓音卻不小。
李文芳趁那男人揮著胳臂甩簾子尚未清楚看到後院情況的空檔,馬上扔了顆摔炮出去,“啊”地一聲慘叫,小個男人雙手抱臉滿地打滾。
領頭的突然倒下,後面還有兩個,走前頭的立刻蹲下身將同伴拖到牆根下檢查傷勢,身後的那人上前想抓李文芳。
“臭*子,給我站住”這個男人倒是京城口音。
小院裡沒有可做掩體的東西,李文芳就繞著地窖口轉圈跑,右手裡扣著兩枚摔炮,揮舞著手臂作勢要扔,而那男人也挺聰明,左躲右閃,就是不讓李文芳有瞄準自己的機會,叫李文芳無法出手。
那兩男人見自己的兩個同伴都被火藥彈擊倒在地,對李文芳手上的東西自然幾分害怕幾分忌憚,想抓人又怕自己受傷,局面一時就這麼僵著了。
那個照看同伴的見狀,轉身進了屋,片刻出來時手上拿著兩把大掃帚。
這兩個男人把掃帚當長槍,從兩個方向合力包抄過去,逼得李文芳一時手忙腳亂,連連退後,眼看就要給逼到牆角去了。
灰頭土臉的李文芳暗中使勁咬牙,她知道再這樣下去自己就完蛋了,又不知道這是在哪裡,救兵也沒有,只有跟他們拼了。
李文芳扔了手帕,把剩下的四顆摔炮抓在雙手中,看準時機,衝著她自己右邊的男人衝去,那男人剛揚了一次掃帚,力量正用老,胳臂還沒收回來,被李文芳當作了突圍的主攻方向。
“當心”另個男人看到自己的同夥有危險,慌忙出聲警告,同時他揮舞著大掃帚就往李文芳身上掃去。
那個男人看出自己即將大事不妙,趕緊揮掃帚格擋,可大掃帚的迴旋餘地太太,在他掃帚掄回來之前,李文芳已經撲到了他跟前,人還跳在半空中,右手臂就高高舉起,手裡的兩顆摔炮順勢向那男人的面部砸了下去。
“啊……我的眼睛……”那男人扔了掃帚,雙手捂臉在地上打滾嚎叫。
最後剩下的那個男人見此情景膽寒了,雙手拿著掃帚站在原地不知所措,臉上也沒了先一秒鐘兇狠的樣子。
李文芳雙手拿著最後兩顆摔炮,緩緩轉身面對這最後一個惡人,面露猙獰的笑容,咧著嘴露出一口大白牙,舌頭還舔舔牙齒,一副吸血鬼要咬人的架式。
“瘋了你瘋了”那男人被李文芳的樣子嚇得不輕,扔了掃帚就要往屋裡跑,生怕慢了一步自己就小命不保。
這時,院外面的街上傳來此起彼伏的聲音,聽上去是周圍的街坊聽到這裡的動靜過來詢問檢視情況。
“喂,陸六,你這裡沒事吧?”夯土牆外有個大嗓門的聲音隔牆問道。
院裡躺的三人都沒空應聲,但那個正往屋裡跑的倒是不跑了,鎮定了,臉上露出了得意的喜氣轉過身來,大聲地叫了一聲“叔”
李文芳心裡咯噔一下,她沒有更多的摔炮去應付外面那些不明真相的群眾,要是他們進入院內,等待自己的就是一場混戰。
“叔你們快進來,來了個女瘋子,把我們都打傷了”陸六高聲喊道,“她在後院裡,你們快翻牆進來”
牆外一片沸騰的聲音,男女老少都有,李文芳聽到幾個有些年紀的男人在招呼年輕人搭人梯翻牆進來抓女瘋子,還有不少人就近拿些繩子棍子隔著牆頭扔進來。
李文芳心下一橫,腳下突然發力,向陸六沖去,依次扔出最後兩枚摔炮。
陸六恐懼地怪叫一聲,忙返身打簾子,左手還護著自己的頭,生怕自己腦袋開花,卻忘了自己整個背後都暴露給了對方,兩顆摔炮都不偏不倚地砸在了他的身上,一顆炸傷了他的脊背,一顆炸傷了他的屁股,陸六慘叫一聲後,倒在地上涕淚交加,掛在門上的簾子也被他倒地時拽了下來,一半掉在地上一邊耷拉在他身上。
李文芳攻擊得手,也不在現場停留,把陸六當墊腳石,在他身上踩了一腳躍進了屋裡往前門衝去。
背上的傷處二次重創,陸六淒厲地慘嚎一聲腦袋一歪沒了聲響。
院外的人聽到裡面又是一聲慘叫,都叫不好,也顧不上繩子棍子是不是夠,一夥年輕人紛紛搭人梯翻牆跳進來。
年輕人進來只看到四個傷者,沒看到那個所謂的女瘋子,馬上一邊跟院外的人報信,叫街坊去喊大夫,一邊趕緊撿了地上的繩子棍子也往屋裡鑽。
無人留意到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