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摔著哪裡吧。”
燕姨娘只耷拉著腦袋,閉著眼一言不發,似乎是昏過去了,任由那婆子如何拍打,都沒有任何表示。
這燕姨娘必是知道齊三奶奶失蹤的內情,怕荀卿染追問,只好假裝昏迷。就看她任由婆子拍打,那個意思表達的很明確,無論怎樣,她也是不會醒過來的。
荀卿染將目光轉向瑟縮在牆角的小丫頭。
麥芽走過去,拉起那丫頭,問道:“你們奶奶去哪了?”
小丫頭抖的越發歷害,支吾著,嘴裡嘟嘟囔囔,一個有用的字都沒有。
“你是三奶奶身邊的丫頭吧,方才我來時,你們奶奶還病在床上,這麼會工夫卻不見了?你快些說是怎麼回事,不然,這家法可饒不了你。”荀卿染道。
小丫頭依舊不說話。
“三奶奶憑空的不見了,莫非是被你害了?”荀卿染嚇唬道。
“三奶奶,三奶奶,”小丫頭聲音打顫,卻終於說話了,“不管奴婢的事。奴婢不知道三奶奶去了哪裡。”
只說了這兩句,這小丫頭也一翻白眼,暈了過去。看那架勢,是真的昏過去了。
“趕緊傳話下去,三奶奶不見了,這裡面定有蹊蹺,挖地三尺,也要把三奶奶給我救回來。”
荀卿染一聲吩咐下去。
她原本是藉著給齊三奶奶請太醫的緣故,殺了回馬槍,趁機搜查,只等那邊找到賭窠子,就好發落。現在齊三奶奶不在臥房.下人又說不出齊三奶奶去了哪裡,就更有藉口好好搜一搜這芍藥閣。
這邊派人去後院傳話,荀卿染又囑咐人快去請齊二夫人。荀卿染要抓芍藥閣的賭窠子,也是為了敲打齊三奶奶,但也只是敲打。誰知道,齊三奶奶鬧出失蹤,這個情景下,齊三奶奶的去向必定非常尷尬。荀卿染就不好,也不想出手料理,請齊二夫人來合情合理。
從後院角門進了芍藥閣的兩撥人,已經聽了婆子的傳話,也就不再屏聲斂氣,索性點起所有的燈籠火把,頓時將芍藥閣照的有如白晝一般。
荀卿染又讓人將院子裡伺候的下人也都叫起來,吩咐婆子們看住了,仔細查問齊三奶奶的去向。
結果這些人各個都搖頭,說不知道。
就有小丫頭從後院跑來稟報,“回奶奶,賭窠子找到了。佟嬤嬤、宋嬤嬤已經帶著人將那屋子圍了起來,問奶奶是把人帶到這來,還是奶奶過去看看。”
“可找到了三奶奶?”荀卿染問。
小丫頭搖頭,“後院都找遍了,沒找到三奶奶。”
荀卿染皺眉,這齊三奶奶能藏到哪裡去,難不成真出了芍藥閣,不會啊。方才她第一次來芍藥閣,已經悄悄在四周佈置下了人,如果有人出入,她應該知道的。
不管怎樣,先去看看到底抓的賭窠子有多大。小丫頭在前面引路,荀卿染帶著人穿過月亮門,來到後院。只見西面幾間矮廈內人影憧憧,荀卿染帶來的人手舉著燈籠、火把在外面團團圍著。
佟家的在門口,看見荀卿染來了,忙迎了過來,“奶奶,這個窠子被奴才一窩端了,奴才帶著人,一個人都沒讓跑出去。那大頭家就是蔡婆子。”
佟家的興奮的臉色發紅,荀卿染知道她這是來表功。畢竟賭窠子的訊息是她提供的,抓人她也衝在前面,這自然是極大的功勞。
荀卿染邁步進屋,佟家的指著靠窗戶大炕上一堆粗布給荀卿染看,“奶奶,這群人實在狡猾。怕人瞧見屋裡的燈光,故意將這染黑的布來封住了窗戶。怪不得平常巡夜的,都不知道這裡。”
宋嬤嬤、冬兒、寶珠等也過來見禮。
荀卿染擺擺手,讓她們免禮,然後四下打量。這個矮廈是幾間屋子打通,屋內攏了不下八九個炭盆子,地上一張圓桌,炕上一張方桌,都散亂地放著賭具,銀子。屋角蹲著七八個人,每個都被五花大綁。
荀卿染瞧過去,其中一半人很是面熟,是每天來回事的管事娘子,另外的,卻是面生的很。
有婆子搬了太師椅來,荀卿染就在圓桌旁坐下,伸手在桌上扒拉了一下,有大錠、小錠,還有散碎的銀子,甚至還有幾張銀票。荀卿染一眼掃去,兩張桌子上的賭資,足有七八百兩銀子的數目。荀卿染不由得暗想,國公府的下人,果然是有錢人。
荀卿染不耐煩審問這些人,只交給宋嬤嬤。宋嬤嬤便和麥芽,將抓到的人叫到一邊,細細審問,又將賭資一一記錄下來。
荀卿染閒坐在旁,不經意間一低頭,就見桌子下,墨綠的桌布間,露出一塊紅色。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