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該換個車。”

楚傑縮在MINI車狹小的後座上，嘟囔了一句，打破了車裡的沉默。

辛奇從後視鏡瞟了眼楚傑，說：“沒錢。”

坐在副駕上的向霽衍微微皺起眉頭，聲音中帶著同情，“你一直都很窮嗎？”

辛奇翻了翻白眼，懶得搭理他。

……

回到書屋，辛奇召開了小會議，主要目的是弄清楚向霽衍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剛才怎麼做到的？”辛奇問。

向霽衍挑了挑眉，“我剛才好像幫了你，你是不是該先謝謝我。”

辛奇張了張嘴，好像是那麼回事。

辛奇倒也不矯情，開口道：“謝謝你救了李強，算我欠你個人情。”

向霽衍看了眼辛奇，說：“接受你的謝意，但人情……應該是那個人欠我，不是你欠我，你們好像也不是很熟。”

辛奇抽了抽嘴角，說得好複雜，但她跟李強倒真是不算很熟，只是因為工作合作過。

辛奇搖搖頭，把話題拉回來，“你剛才到底怎麼做到的？驅除鬼氣是什麼意思？李強是怎麼活過來的？”

辛奇之前接觸的案子，出現過不少被鬼殺死的受害者，每個受害者身上都會帶著綠色的幽光，能力者是根據這一點判斷是否是被鬼害死。

而且厲鬼一般都帶著鬼氣，通常體現為黑色的汙濁的霧氣，但驅除鬼氣還是第一次聽說，而讓人死而復生更是匪夷所思。

“他其實沒有死，但放任下去就會徹底死掉。”向霽衍淡淡開口，“李強應該是在搏鬥中受了重傷，但那鬼也沒討到好處，最後用鬼氣攻擊了李強，讓他沒了呼吸。但鬼氣攻擊只要及時驅除就能避免傷害，李強身體強壯，雖受了重傷，但沒斷氣，所以就活過來了。”

辛奇和楚傑都是一愣，沒想到還有這種操作。

“我們之前碰到的那些受害者，有些可能還有得救，只是我們不知道方法，所以錯過了機會。”楚傑吶吶地說道。

辛奇神色變得嚴肅，問向霽衍，“鬼氣要怎麼驅逐？”

向霽衍看了眼辛奇，答：“只有鬼能驅除鬼氣。”

辛奇撇了撇嘴，說跟沒說一樣，以後要再碰到了，他們還是沒有辦法。

默了一會兒，辛奇倒是想起了正事，問楚傑，“你剛才發現什麼了？”

楚傑表情變得微妙，“那面牆上留下了極少的鬼氣，我能感覺到的有限，但很奇怪，一種非常混沌的感覺，就跟人瘋了一樣。”

辛奇聽了也有些蒙，“鬼也有瘋的？難道不是之前別墅裡的那個鬼？”

“不是，兩個氣息不一樣，肯定不是同一個。”向霽衍說道。

辛奇看向向霽衍，她發現向霽衍的能力卻是跟他們不一樣，有點深不可測，可能這就是人與鬼的區別。

“你確定？”辛奇問。

向霽衍點了點頭，“肯定不是同一個。”

辛奇皺起眉頭，案件更加複雜了，怎麼會出現兩個鬼，上一個還沒能確定身份，現在又出來一個，而且整個案件七零八落總也連不起來。

“這鬼還是製造出來的。”向霽衍再次開口，丟出了一記重磅炸彈。

“什麼？”辛奇和楚傑都是一愣，一臉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