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家家主意氣風發的站在位上,傲視著下方密密麻麻的人群,朗聲說道:“今天,便是我羅氏一族的盛宴,因為每到這個時候,我羅氏一族每二十年一次的靈根測試便要開始了,你們所有人都要送去我羅氏宗門進行靈根測試,凡是被檢測出靈根的孩,便可加入我羅氏一族的宗家,送往仙門進行修煉,這也是我羅氏一族長年累月經久不衰的命門,好了,所有人即刻啟程,不得延誤!”
羅家家主叫做羅宇,是最後一個單字為名的羅家人,羅宇今年已然四十歲,卻絲毫不見老態,若不是兩鬢絲絲白髮能夠透露出此人的實際年齡,光看這精氣神,恐怕說羅宇年方雙十也會有人相信,此時的羅宇一身黑色長袍馬褂被風吹的是呼呼作響,羅宇面容陰冷,目光深沉,是一個叫人心生害怕的人,也是一個野心大的人。
羅宇的話說完,所有羅家人都不敢不從,依次整理了一些自己的東西,快速坐上了已經準備好的馬車,分批駛離了羅家。
聽完自己父親的話,羅天成知道,這也許就是自己唯一的一次離開羅家的機會了,既光明正大,又不會被捉回來,羅天成並沒有要收拾的東西,只有這一本手札,羅天成不敢帶在身上,因為到時候測試靈根是否會進行身還不得而知,羅天成不能冒這樣大的風險,可是若是將這個東西留在自己的房間裡面,被發現也只是遲早的事情,羅天成只好將這本已經被自己記牢,並已經爛熟於心的手札點火燒掉,並將已經完全燒盡的灰燼丟棄在了自己的窗後面,來不及通風消散屋裡的硝煙味,羅天成便被丫鬟知會,已經輪到羅天成上馬車了。
羅天成的地位在羅家雖然不高,但是面上的事情,誰家都會做,至少表面上,這些丫鬟們對於羅天成的態還是很畢恭畢敬的,不同於其他羅氏一族的青年人,羅家的嫡系在離去之前,要聚眾吃上一餐,說是吃上一餐,實際上就是陪著羅家家主喝上一杯茶,然後將一些不能在外人面前說的話說說,不能在外人面前表現出來的關係給挑明瞭,到時候也省的在宗門長老那裡去丟人現眼。
被丫鬟引帶到羅家的客房,此時這個大廳裡面已經坐著許多人了,客廳裡面擺放著一張圓桌,和其他小桌,主位上坐著的正是羅家家主羅宇,兩邊依次坐著羅家的嫡系弟,羅天青正坐在羅宇的右手邊的位置,看起來非常的惹眼,其他的羅家旁支弟則坐在周圍的小桌邊上,羅天成的位置在嫡的最末端,在庶的最前端,因為羅天成是“嫡出”,身份比庶要高上許多,而羅天成的地位又不如“庶出”,所以被安排在這樣的位置還算是合情合理。
坐下來,羅天成低著頭,不去看兩邊的羅家人,更不去看自己的父親,彷彿整個客廳裡面的一切都和羅天成沒有關係一般,羅天成努力的將自己隱藏起來,希望自己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然而事與願違,儘管羅天成的地位在羅家是公開的秘密,大多數的人都對於羅天成的存在表示了無視,但是仍然不缺少一些愛管閒事的人,而一些心靈黑暗的人,他們向羅天成頻頻投來或是好奇,或是幸災樂禍的目光,對於這些探究的目光,羅天成一律當作耳旁風,不去理會,然而在這些目光之中,有兩道寒意陣陣的目光看的羅天成是毛骨悚然,整個心臟被揪在手心裡,羅天成不需要抬起頭去看就知道,這兩道目光一道來自自己的父親,一道來自自己的親弟弟,羅天成沉住氣,繼續沉默的聽著耳邊的交談。
這間屋裡面的人,都是羅家的親戚或者是沾親帶故的人,大家都是堂兄弟表兄妹的關係,羅天成沒有去觀察其他人,只是在聽著他們的交談,從交談中,羅天成聽出了一些門道來。
原來這一餐,也是非常有講究的,都說“修真無歲月”,大家都是羅家人,在前去測試靈根之前先互相瞭解一下,到時候進入仙門之後,同宗之人也好相互照應一下,增進一些關係,若是有了同伴,在仙門之中也好紮根一些,總好過一個人孤立無援,到時候若是能夠團結起來,擰成一股繩,形成一股力量,到時候說不定也能夠把握住一定的話語權,畢竟在修真界,實力才是一切的籌碼。
從你來我往的交談之中,就不難看出羅家人的家教之嚴厲,雖然都在互相試探和磨合,這語氣之中卻半點不顯山露水,面上微笑,表情親切,叫外人看來,還真以為這一家人是在聚眾就餐,而不是在拉幫結派呢。
這一頓飯吃的是硝煙瀰漫,羅天成卻不敢動彈,全程就呆坐在那裡,一動也不敢動,生怕自己被抓住了什麼莫須有的把柄,又要被奚落一番。
這時,羅天青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杯,在羅宇的輕輕點頭之下,朗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