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寸,一寸,一寸,信長的那把刀在南的手裡好像豆腐渣似的,變成了一個一個的長度相等的鐵片,最後,南的手一鬆,所有的鐵片都四散落地,映著晨起初升的日光,南身週一片光亮,忽明忽暗,夢幻神秘。
南這時喃喃道:“世界,終於清淨了啊……”
眾人:“……”
日上三竿,南神清氣爽的起了床,他正待下床,結果看見了剛踏進門的庫洛洛。南笑了起來,“喲,庫洛洛,早啊。”
庫洛洛愣了一下,臉上的神情很是奇怪,他慢慢的道:“啊,是南啊,恩早上,呃,不對哦,已經是中午了。”
南不在意的道:“中午?看起來我睡的很熟嘛!”然後南又揉了揉庫洛洛的腦袋,“你這裡不錯啊,我很少能在一個新環境裡睡的如此安穩呢!恩?你怎麼了?”
南的話讓庫洛洛的臉扭曲了起來,甚至都沒注意南在揉他的腦袋,“安穩?”
“是呀,我居然一覺睡到中午才起來,這可是很少的。”南奇怪的看著庫洛洛黑的如鍋底的臉,驚訝的道:“咦?,庫洛洛,發生了什麼事嗎?你怎麼印堂發黑啊?啊,就是臉色發黑……你受傷了?早上有敵人?”說到最後,南的聲音已經變的嚴肅起來。
的確是有啊但是那個混蛋就是你自己啊啊啊啊啊啊——!
這是所有人的心聲。
庫洛洛看著眼中閃動著疑惑和緊張是眼神,他深吸了一口氣,想起來早上克勞斯把南抱回去後小聲告訴他們——啊,你們最好有個心理準備,我估計南起來後什麼都不會記得的——的話,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他咬牙切除的道:“沒事,早上練習時不小心造成的。”
“練習?”南疑惑的看了看庫洛洛,又看了看周圍人的表情,像再問下去,但又一想自己現在也是剛和他們合作不到十天而已,算了,可能是他們自己的事吧!南的想法繞啊繞,最後還是和真實答案差的十萬八千里遠。於是南就住嘴了。
這不能怪南,南的武功確實很強,但更強的卻是他對人心的瞭解和挑撥。當年石之軒化身斐矩為隋朝經營西域,南可是先一步跑到那裡的。西域遼闊的地域和複雜的種族在南的長袖善舞下都拜倒在了石之軒的身下,成為了大隋的屬臣。
是的,長袖善舞。南是化身為一個樂師混進西域的。
也所以,關於他自身的事情,他反而看不開,比如對祝玉妍的嘆,對石之軒的情,對碧秀心的恨。
不過,這對於那現在來說只是很久以前的事,所以他四下看了一圈,疑惑的道:“克勞斯還有窩金和信長呢?”
庫洛洛沉默了一下,沒說話。海拉癟著嘴:“窩金在外面,克勞斯和信長出去了。”
自見識了南的彪悍後,小姑娘就對南保持了一個對強者的敬意,不再看南不順眼了。畢竟,她的確沒有這個資格。
窩金的確在外面,那是因為克勞斯的一句話,你們想讓窩金變成麻花嗎?不要動他,在他傷好之前都最好不要動他,省得骨頭接上了人卻變斜了。
於是可憐的窩金就繼續被扔在了外面的垃圾裡。
至於克勞斯和信長卻是去搶吃的和刀了。
南把信長的刀弄成了刀片,克勞斯沒法就陪著信長一起去找把刀。都是使刀的,所以克勞斯能理解看到自己的愛刀變成鐵片的心酸和憤怒。克勞斯相信如果不是南太強,信長一定會狠狠的揍南一頓的。只是現在嘛,信長也只能鬱悶的拉著克勞斯去找新刀了。
只是這件事後,每次窩金和信長晨起的時候都會下意識的四下看看,再去熱血沸騰的晨練。如果發現南在睡覺,他們就會很安靜跑到遠處再開打。弄的南連連叫奇:你們這裡真是不錯啊!我在這裡的睡眠質量真高。
伴隨著的是克勞斯的苦笑和周圍所有人的抑鬱。
守護與傳承
“南呢?”庫洛洛疑惑的四下看了看,向克勞斯問道。
自從南那驚心動魄的一舞后,以庫洛洛為首的人甚至還有海拉都對南這種起床氣的行為抱有期待和痛苦這兩種截然不同的心情。
想繼續看那舞,不僅美,不僅雅,更重要的是裡面蘊含的步法可以讓人在閃避的方面變強;
不想看那舞,那是因為那舞出現的前提是必須有人在南睡覺的時候吵醒他並心甘情願的被他揍。
可是現在有可憐的窩金在前,抑鬱的信長在後,剩下的人沒有一個敢以身犯險。更何況,如果去的人比較弱,那麼南肯定會兩下解決掉,那還不如沒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