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直戳脊梁骨的話,一瞬間又令權至龍“滿血復活”了,他衝口怒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以為我在玩弄她嗎?!”
“嘖嘖,你看看你,一點到痛處你就發飆,還能不能心平氣和的聊了?”
等對方平復一陣,崔聖賢接著說:“其實你比我聰明,更比我清楚問題出在了哪兒。你只是在逃避,你認為那無關緊要,或者說你從來沒想過要去改變它,而這,才是你們之間最大的阻礙。”
“如果你不愛她,一切都好說——叫她滾蛋,愛哪兒耍哪兒耍去!可她時時牽引著你,你不想管也得管!看她跟別的男人喝酒很生氣吧?她要是出了軌,我相信你敢殺人。但是至龍啊,一個女人的墮落和她的男人有著直接的關係,是你影響了她,無論她是自願的,還是想報復,你都該知道,把她傷的最深的,逼她作踐自己的人,只是你,沒有別人。”
“你現在可以體會到她的感受了,所以你換個角度想想,忍痛割愛,故作堅強的離開是什麼滋味兒?研希為你哭的死去活來的時候,你在夜店裡徹夜玩耍,摟著別的女人玩曖昧的時候,她躺在醫院裡承受著病痛和傷心的折磨。等你反應過味兒了,知道離不開人家了,又跑回來挽回。要是我,我也不回頭,我也會罵你,就憑你的所作所為,研希說你什麼都不過分。”
一直沒吭聲的權至龍忍無可忍地說:“我想過彌補她,但是她不給我機會。。。。。。”
“看看,看看你的眼神,一定在心裡罵她不知好歹吧?”崔聖賢不留情面地戳穿他,想想又把話圓回來,“她肯定也有錯,但我不做評判。我之所以說你不夠愛她,是你不該在這個時候還計較著得失,面子。你永遠把自己擺得高高在上,你太霸道了,佔有慾不是愛,你該正視自己的心了。”
“你怪她自卑,對你缺乏信任感,那你呢,你有沒有想一想,你真的平等的對待過她嗎?至龍,你愛的就是這麼一個平凡的人,她沒有光環,沒有可依賴的仗義。她只有你,一直仰視著去愛你,久了誰都會累的。你也不用叫屈,別的不說,就說咱們一起出去玩,你穿梭在別的女人跟前,與她們開心大笑時,有沒有在意過研希的感受?太尷尬了。自己的男人受人愛戴,還要受別的女人勾引,她沒有丁點兒安全感。可是你呢,你從來沒想過自己的所作所為有什麼不恰當吧?你認為自己有壓力,出去消遣一下下應該得到體諒。可是,誰又知道你的心會飄到哪兒呢?女人一旦患得患失,搖擺不定,就會想辦法去爭取,爭取不到,為了那一點點可憐的尊嚴,她也會忍痛離開的。”
權至龍低著頭,聽著這些話,不知在想什麼。過了一會兒,他說:“我知道這些問題,我也試著去改了,可這還需要一段過程,況且因為我的事業,有很多不可避免的場合。她不信任我,我也沒辦法。”
“你認識的不夠深刻。”
崔聖賢皺眉問:“還有你這消極的口氣,什麼叫沒辦法?想挽回她的時候你怎麼有辦法纏著人不放呢?小子,別給自己找藉口,凡事就看你想不想做。給她安全感,不是要你放棄事業,放棄一切。研希想要什麼,你比誰都清楚,不是嗎?”
權至龍說:“我給不了她那麼多。”
“那就趁早拉倒!否則,你挽回了也是一個錯誤的開端,所有的問題還會再出現,幹嘛跟彼此過不起呀?”
權至龍有些欲言又止,崔聖賢卻沒給他機會:“如果你現在放手,可以免去很多麻煩,算是皆大歡喜了。如果不能,你就要為她捨棄一切,包括你不願意捨棄的自尊,面子,還有你那所謂的優越感。因為你愛的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她不可能達到你的地位,與你並駕齊驅。所以你就要為此犧牲,只有放下身段,一再的放低自己,做回一個普通男人,你才配的上她。”
權至龍煩躁地揉了揉頭髮,通紅的眼睛使他看起來有些無辜,“你是不是覺得,作為她的男人,我是失敗的。”
崔聖賢毫不猶豫地點頭,還補上一刀:“我想,她也會這麼認為的。”
權至龍不由苦笑,“你說,她離開我,是不是斷定了我會後悔?用我的後悔,逼著我回頭,讓我不得不放下一切?”
崔聖賢回得巧妙,“你得承認,你總會輸給一個人。感情也是一種賭注,就看你是不是輸的心甘情願。”
“不太情願。”後者悶悶地說。
崔聖賢笑了,“或許,等你發現愛情勝過一切的時候,會願意享受這個過程的。”
“至龍,你要知道,愛上一個人,不是一件丟臉的事。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