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要不要把她重新送回中國。
晚上,崔聖賢來了。看這彆扭的氣氛和兩人發僵的臉色,他笑了笑,“幹嘛呢這是,剛好幾天又吵吵?”
也不知咋的,崔研希這幾天的眼淚特別多,都把權至龍哭得麻木了。
“現在非常時期,你不好露面,那就讓我帶她出去,再叫幾個人跟著,不會有什麼問題的。”瞭解了情況,崔聖賢充當說客,“就出去兜兜風,現在是晚上,人又少,到偏僻的地方轉一轉,我就帶她回來。”
他的話音剛落,崔研希已經披上了大衣,一副非要出門不可的架勢。權至龍瞅瞅她,千般無奈也只能答應下來,“注意安全,早去早回。”
一行人低調地出了門,聖賢和研希一部車,其他人上了另一部,在後面跟隨他們。
權至龍還是不放心,途中打電話囑咐幾句,被崔研希嫌煩的結束通話了。崔聖賢開著車,緩緩駛上正道,“非要用這種方法嗎?”
“不用這種方法怎麼辦。”崔研希摘掉帽子,攏了攏頭髮,重新戴上,“時間緊迫,快一點。”
一切早有謀策。
那天,她在門外聽到了詳情,便決定自己該做點什麼。
她趁權至龍洗澡時,從他手機裡拷出律師的電話,跟對方偷偷達成了約定。只是,權至龍整天跟她在一起,不在一起也在一個屋簷下,根本沒有機會讓她與其他人接觸。他口風甚嚴,丁點兒資訊也不透露給她。無奈,思慮了兩天,她決定拉上崔聖賢,向他求助。
——我要為至龍當證人,需要你把我帶出他的範圍,請務必保密,見面詳談。
“你這是讓我背叛至龍嗎?”
聽完她的解釋,崔聖賢有種進退兩難的感覺。
“你要是為我好,大可以拒絕我。但是,如果你是至龍的兄弟,你該知道,我的一切決定都是為了他。”
“至龍不會同意你這麼做的。”
“我沒想讓他同意。”崔研希指向前方的指示牌,“右拐,律師在漢江橋下等我們。”
沒有談話地點,律師上了車,跟崔研希握下手,“你好。”
雖說兩人之前見過幾面,但從未打過招呼。權至龍根本就不讓崔研希與其他人有任何的接觸和交談。
“您好,冒昧地請您過來,實在很抱歉。”崔研希恭敬地說。
“哪裡話,為至龍做事,是我肩負的責任。呵呵,不瞞你說,很多人給我施壓,務必讓我為他脫罪。但至龍固執的很,你也知道的。。。。。。”
“是的,我都聽到了。”
“你是個勇敢的女人。”
崔研希苦笑,“別這麼說。先把具體情況告訴我吧。”
律師看了眼始終沒說話的崔聖賢,似有顧忌。崔研希解釋:“他是至龍的兄弟,我們自己人。”
律師略一點頭,“是這樣,現在崔家的罪行已經全部暴露,幾乎沒有挽回的局面了。他們想拖至龍下水,你那天應該聽了個大概。目光比較棘手的是,他們手上有協議,有你們結婚的證據。這些都會在庭審時,當做指證被曝光出來。就算我們可以扭轉局面,但他跟你結了婚的事實,會讓我們的辯護顯得牽強。而且公眾會產生質疑,這種影響力,會損害至龍的信譽和名聲,也就是說,無論我們怎麼努力,單憑這一點,就可以讓他身敗名裂。”
崔研希問:“如果我作為證人出庭,需要怎麼做?”
“至龍不會讓你出庭。我敢肯定,他是絕對不會讓你冒這個險的。”
“會有什麼危險?”
“如果崔家知道你要出庭,會不惜一切代價地阻止你,可能你會發生危險。再有,作為證人,需要付出的不僅僅是膽量,庭審上的一切都是不可估量的。如果對方聯合法官,認定你做假證,你可能會獲刑。就算最終脫罪,你為至龍作證辯護,勢必會影響自己的聲譽。畢竟,你曾是崔家的人。”
崔研希想了想,問:“那如果我不做證人,直接把所有罪狀攬下來呢?”
一直沒吭聲地崔聖賢剎地看向她,“你瘋了?”
崔研希擺擺手,制止他,繼續向律師發問:“我知道整個事件的全過程,就以我是崔家人的身份,把所有的罪狀攬下來,會有問題嗎?”
罷飧。。。。。。”律師沉吟了片刻,“這個太冒險了,而且,這對你沒有一點好處,你要知道,頂替罪名可不像你說的這麼簡單。”
“但這是唯一能讓至龍脫罪的方法。我是最有利的證人,也是最適合的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