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有誰憤怒一聲,卻感覺離她好遠,好遠。
“呵呵,我忘記說了呢,這人世間最是經典的話,那就是……秀恩愛,死得快。”裴雨翡聽到有人在輕笑。
卻也是遙遠的彷彿在天邊,她控制著身子凌空站在血水之上,一步步沒有目的的向前方走去,一片片漣漪,在她身後盪漾出,血紅的世界中,瀰漫著聽不清在讚頌著什麼的吟唱。
而她,隨著吟唱,似乎漸漸地,越發的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是如今的模樣。
……
血色的蝴蝶,帶著腐蝕的能力削掉一截秀髮。
前方,顏容單膝跪地,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地方,滿身的鮮血,不,或者說是滿身的血紅色蝴蝶還差不多。只因她的鮮血只要流出一點,便會變成蝴蝶。
顏容身子劇烈的顫抖著,瞳孔之中滿是驚懼,她是怪物嗎,為何會變成這樣,為什麼?
明明就差一步她就可以打敗那個女人了,為何被劃傷的傷口會流出蝴蝶?
她驚嚇的一時六神無主,手中的劍早就被她拋棄,碎成一塊塊的跌落在地上,身旁的血霧遇人便“滋拉。”一聲燃燒起來。
這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都變得這樣的奇怪。
她呆呆的,終於記起,那顆被她吞食的不知名的東西,而造就這一切的……都是她。
又得顏容仇視的目光,我鄒眉,目光從身旁飄蕩的血霧上拉回,看向造就這一切,讓不知多少人葬身再次的顏容,心中有些擔憂君墨的安危,雖然說有孟韶鈺在,但,誰知道得了裴雨翡這個福利之後,他會不會抱著人就直接跑路了。
顏容的仇視來的莫名其妙,不過幾面而已,怎麼就恨自己恨得恨不得生吞活剝了的模樣呢?我不解,這仇恨值太高了,未免發生意外,還是先除去的好。
手持著劍,一步步的走向顏容,看顏容恨極的雙眸,再沒有任何猶豫揮劍刺入她的心臟。
殺人者,人恆殺之,沒有可能別人都要取你的性命了,你還以德報怨,以善報仇。
劍入心臟,顏容的身子僵了一瞬,她幾乎感覺的到生命的流逝,卻再無半點力氣,那不知名的東西給了她強大的力量,卻也讓她一鬆懈下來,全身肌肉疲乏到了極點,連動也動不得,更何況她受了那麼重的傷,只怪她沒有一鼓作氣的絞殺了雪胭,只怪她太過於驚嚇於身上的異變。
看著雪胭的背影,顏容不知為何的低低的淺笑起來,音調還未散去,顏容眼前突然一道血紅的光痕閃現,血紅的蝴蝶直刺入她的瞳孔之中,有了第一隻,便有第二隻,第三隻,越來越多的蝴蝶開始向顏容的眼睛進攻。
仿若中風了般,顏容渾身痛苦的顫抖起來,她雙目流出了鮮血,只覺得眼睛似要瞎了般如刀割的痛苦。
不知過了過久,顫抖的身體漸漸平靜,卻是已經沒了氣息,她沒死在雪胭的手中,卻是先一步死在了曾幫助過她的東西手中,顏容雙眸瞪得大大的,似叫囂著不甘如此便沒了性命。
……
靠近君墨的地方,也許該說整個高臺,密密麻麻的由一根根銀線與高臺外分隔兩地,結成了一道阻礙,外面的人進不去,裡面的人出不來。
高臺內外顏色分明,一白一紅,銀線裡面白霧瘋湧,雖讓人瞧不清裡面是何情況,不過單看裡面沒有像是外面沾染了鮮血的血紅一片,便清楚的代表了,沒有人受傷。
當然也有地方是紅色的,估計是不老實的呆在裡面,妄想攻擊銀線被穿了個透心涼。
沉默的伸手俯在不斷在蠕動的銀線之上,我沉默,強忍著心中仿若在摸那種軟趴趴的蟲子的噁心感。
似是感覺到了來自雪胭的厭惡之意,蠕動纏繞著整個高臺銀線在這一碰之下突然僵住,稀疏著,仿若討好般的緩緩開啟了足夠一人進出的通道。
雖然說只是個死物,卻很顯然,那也是一個識時務的死物,比起被毀滅成渣,它選擇的退讓。
不過……卻很顯然,有人不依了。
“你何必還要再去見他最後一面徒曾傷悲。”蘇瑾婷模樣有些狼狽奔來,秀髮鬆垮的披散在臉上,她氣喘吁吁的剛站定,便拽著雪胭不讓雪胭進到銀絲裡去。
“人我幫我護著了,但我們也只能幫到這裡了,對方手中可是有恩惠之鈴的,你知道要是我們碰上那鈴鐺,會崩潰的,還是快些走吧。”
“什麼叫最後一面,對方,哼,顏容不是忪啟國的人嗎,你敢說這與你沒有任何關係?”我一把揮開蘇瑾婷的手,雙眸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