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倩兒一邊看著熱鬧的景象,另一邊又忍不住的驚恐了:“寶哥兒,你這等於是約戰了辛飛瀾,這,我怕你頂不住。”
“不用怕。”寶玉小聲安慰。
如果是辛棄疾的話,他還願意略微退步,算是聊表敬意也好,算是真個怕了也罷,他願意對辛棄疾讓步。
可是,這個辛飛瀾和他什麼關係都沒有,他憑什麼讓步?
寶玉不自覺的看了眼殷倩兒,有點頭疼的揉了揉額頭
不管如何,殷倩兒是殷無極的親姐姐,那麼,也就是說,和他也有直接的血脈關係呢……
“算了,既然要走跨世天驕的這種路,和驕子們懟上,根本是必不可少……”
熱鬧,真個是極為熱鬧。
寶玉沒去出風頭,倒是西門雪拽著薛道衡,要在遠處的花橋上的十三娘眼前風光一把。
他是大周頂尖的驕子,今個認真起來了,竟然連出三篇煊赫篇章。
薛道衡說他有更好的,被西門雪抽了個空子揣進了河裡,寶玉和那些文人們,齊刷刷的湊趣大笑……
可是,沒過多久,笑聲就有點壓抑了,
寶玉看見秦淮河的兩岸,分別有十幾個高帽文人踩著水波而來。
北邊河岸來的是黑色高帽,南邊河岸來的是白色高帽,就在附近的水面上站著,一臉詭譎的看著寶玉……
“是小長安南北兩城的衙役統領,全都是奠基進士。”
殷倩兒湊過來道:“你看他們的手背都有金字,這是小長安府尹的名諱……
當今的府尹是五年前的東八郡驕子之一,從兩儀之法到九宮之法全是大成,所以不怕神魔之障。這些人歸附了他,自然也不怕神魔之障。”
“他們來做什麼?”
寶玉一邊飲酒,一邊低低的問。
殷倩兒小心回道:“應該是聽到了風聲,說你和辛飛瀾要起了爭鬥。他們來是監管爭鬥的,不出事情還好,要是出了事情又有人抗法不尊,他們打起來滅了滿城也要把人抓到處死,所以,南寧國比咱們大周安樂得多……”
寶玉點了點頭,原來是用強權壓迫出來的安寧,可惜大周用不來,和南寧國比起來,大周真是有點小。
他招了招手,步常仃和李秋水就過去了,和衙役統領們說了陣子話,還塞了點小東西,就讓衙役統領們過來喝酒。
其中有個白帽子上鑲了一塊金玉的,還和寶玉對飲了一杯……
那人的嘴唇動,笑吟吟的聲音就傳進了寶玉的耳朵:“我等不敢枉法,不過人心都是肉長的,寶哥兒對我等好了,我等自然略微偏袒一點,畢竟,此事是辛家老三的不對在先。”
辛家老三?
寶玉有點納悶,怎麼又扯著辛家的老三了?
他還是衝著那個衙役統領笑了笑,笑容溫和,那人也忍不住同樣回了一個溫和的笑容……
“來人。”
那個衙役統領略微偏頭,立馬有比他次一級的湊過頭來。
“告訴黑差,賈寶玉對我等和善,我等怎麼著,也得偏袒一點。”
“大統領,這……辛家也塞了銀子。”
“沒錯,辛家也塞了銀子,而且給的很多,但是……”
衙役大統領的臉皮子抽了抽,冷聲道:“就憑辛家辛飛瀾的那種傲勁,他給銀子都是餵狗呢,可是賈寶玉……
混賬東西,你當人家能來咱們南寧爭奪驕子名號,會是地位低下的人物?
某敢說,賈寶玉要是來自屬國,地位定然和辛飛瀾等同,要是來自弱小的列國就更厲害了,起碼是頂尖勳爵!
記住,人心都是肉長的……”
“這,遵命。”
白帽子的衙役統領去找了黑帽子的大統領,說了幾句話,黑差就過來湊著喝酒。
“白差,你說賈寶玉和辛飛瀾打起來的話,誰會贏?”
“應該是辛飛瀾,所以讓你也過來照顧一下,人心都是肉長的。”
“說的沒錯,愛人者人恆愛之,敬人者人恆敬之,我們得偏袒點賈寶玉。”
“別拽古文,你的道理說白了,不也是人心都是肉長的嗎?”
“粗俗!”
“拽文裝斯文!”
“彼之惡俗!”
“汝之,哼哼,哼哼。”
“想說什麼就說!”
“真的要說?”
“一定要說!”
“那好,老子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