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臉就羞得通紅,當即就把手裡的泡泡甩向他,而他閃身跳到她的身後,頭從她的肩膀上捱過來,臉在她的臉上磨蹭著,薄唇在她耳邊熱熱的吐著氣息:“安娜,你想不想跟我洗鴛鴦浴?”
她臉紅得跟坐在火堆旁邊一樣滾燙著,略微扭頭想要把自己的臉和他的臉拉開距離,而他的薄唇就那樣不老實的朝她粉唇印了過來。
她驚慌失措,手裡原本搓著的溼衣服也‘啪嗒’一聲跌落在地上,滿是泡泡的手,稀裡糊塗的就掛上了他的脖頸,就在洗手間門口,他們倆吻得如痴如醉。
那樣久遠的日子,久得她明明都已經忘記了,可現在站在這寬敞明亮的浴室裡,卻又那般清洗的從記憶的最深處跳了出來。
安瀾洗好澡從浴室出來,易水寒還沒到臥室裡來,她頭上裹著乾毛巾去客廳找吹風,沒看見易水寒的影子,而陽臺卻傳來他低聲說話的聲音,估計是在打電話。
好在吹風並不難找,就在電視櫃下,她用吹風快速的吹乾頭髮回到臥室,剛躺下,易水寒就推門進來了。
看見已經躺下準備睡覺的她,忍不住皺眉問了句:“今晚頭髮吹乾了沒?”
“嗯,吹乾了,”她象徵性的應了聲。
不知道他是不是不相信她的話,居然還走過來用手指梳理了一下她的頭髮,直到感覺到的確是乾的才滿意的點頭。
“那個。。。。。。昨晚是雨薇的生日,”他這話不知道是自言自語還是跟她解釋他昨晚沒用去醫院她病房擠床的原因。
“哦,”她興趣缺缺的應了一聲,然後打了個哈欠:“我困了,先睡,明天上午還要去醫院掛點滴呢。”
安瀾說完這句,伸手,關掉自己這邊的床頭燈,然後微微的閉上了眼睛。
易水寒就站在那,藉助微弱的光線看著側臥在床上的女人,略顯蒼白的臉色在只有一盞檯燈的光線下顯得格外的淡然。
他剛剛還淡然的神色慢慢的褪盡,湧上心頭的是莫名的恨,他就知道,他不該去做任何的奢望,她對他,根本就不在乎。
昨晚他沒到她病房去,她居然,連電話都不曾打一個,而後來他趕到醫院,因為時間太晚超過12點門衛不讓上去,他打電話給她,她居然——還關機了。
他跟她,明明三天前就結婚了,明明是新婚夫妻,可他們之間,哪裡有一丁點新婚夫妻的樣子?
安瀾上午去醫院掛的點滴,這個季節也不知道是不是青黃不接春夏交替,生病的人都那麼多,輸液室掛點滴居然都要排隊。
等安瀾在輸液室把三瓶點滴掛完,已經是中午12點多了,而她因為早上沒吃早餐的緣故此時餓得肚子呱呱叫。
其實早上她起床時,易水寒已經買了早餐回來了,可他買的早餐是叉燒包,而她不喜歡那種帶甜味的肉,所以直接就沒吃了。
護士拔掉針後,她坐了五分鐘,待不出血才離開,剛走到醫院大門外,正準備去斜對面的食街找家餐館吃飯,手機就響了,拿出來一看,居然是藝術學校的老師杜汐打過來的。
“顧安瀾,你轉病房了是不是?1309病房裡怎麼變成一個老阿姨了?”杜汐的聲音從手機裡傳來。
“我出院了,”安瀾趕緊告訴她:“杜汐,你還在住院部是不是?”
“是啊,我還在13樓呢,”杜汐略微有幾分抱怨的聲音傳來:“顧安瀾,你丫不是肺炎要住一個星期的院麼?怎麼才三四天就出院了呢?”
“我身體恢復得快,”安瀾笑著解釋著:“得,我這會兒在醫院門口,你趕緊出來吧,剛好我要去吃飯,我們一起去吧,今天中午我請客。”
“顧安瀾,我要去蜜坊吃飯!”杜汐看見她就直嚷著:“你這個沒良心傢伙,出院了都不告訴我,害得我今天還白買了一束花。”
杜汐說完就把一束康乃馨塞到安瀾的手裡:“看看,浪費了我幾十塊錢。”
安瀾就笑,接過這一束康乃馨說:“不浪費不浪費,我拿回去插在家裡的花瓶裡,這不還是一樣的?再說了,你希望我一直在醫院住麼?”
“。。。。。。”
杜汐無語,迅速轉移話題:“我們趕緊去攔計程車吧,這裡去蜜坊有三站路呢。”
“為什麼要去蜜坊吃飯啊?”安瀾用手指著斜對面的食街道:“那邊不就有很多餐館麼?高中檔的都有啊,中西餐也都有啊。”
“蜜坊的東西好吃,”杜汐拉著她朝計程車走:“你請我吃飯,還不能讓我挑地兒?有你這麼小氣的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