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溪身上的防禦自動開啟,擋住了涼初的攻擊。
但下一秒,柏溪身上的防禦護罩居然碎裂開來,涼初手裡的武器毫無阻礙地刺向柏溪的心口處。
柏溪心裡一驚,快速後退。
涼初的靈魂再次劇烈疼痛起來,她的動作有一瞬間的遲緩,沒能追上柏溪,讓柏溪成功避開了攻擊。
“你這明明就是作弊!”涼初不服氣地抗議。
本來因為長時間的折磨,她的身體到現在都是麻木的,就已經很難像平時一樣靈敏。
她好不容易攢了一些力氣,讓自己可以咬咬牙攻擊過去,偏偏柏溪又開啟了靈魂折磨模式。
她現在連站立都很勉強,雙腿不受控制地哆嗦著。
要不是這該死的疼痛,她剛剛就能把手裡的東西插進柏溪的心窩裡了。
“小鳶,你太不聽話了。”柏溪說著,視線下移,看向涼初手裡的東西。
那是一根像針一樣的武器,但比普通的針大很多。長度和普通的劍一樣長,但沒有手柄,兩頭都是尖銳的。
它通體血紅,泛著詭異的光澤。
在剛剛它湊近的一瞬間,柏溪似乎還聞到了血腥味。
他沒有見過這種武器。
在工號275的資料裡,也沒有關於這個的說明。
居然能夠穿透他專門用來防禦她的技能的護盾,這到底是什麼能力?
“你什麼時候見我聽過你的話?”涼初實在是沒有力氣站穩,索性坐回了椅子上,她一邊揉了揉痛得不行的頭,一邊勉強開口,“你可是我的仇家啊,我怎麼可能聽你的。”
不等柏溪再開口,他腕錶的警報變得尖銳起來。
柏溪盯著立體影像上已經被完全掀掉的屋頂,眼裡厭惡的情緒更甚。
涼初也看到了立體影像的內容,她喘了口氣,說:“看來,我是被關在在地下嘛。”
屋頂被掀掉,她這裡卻沒有任何的反應,連一絲震動都沒有,只能說明她距離這個地方還比較遠。
但這棟屋子看起來也就那麼大,不論她在地面上的哪一個房間,都不至於一點動靜都感覺不到。
所以,她只有可能是在地下。
搞不好還是很深的那種。
柏溪沒有否認,他用腕錶下了一些指令,讓手下們去解決外面的那些人。
然後,他才看向涼初:“你一直在拖延時間等他們來?”
他是知道她能強行回來,是言寂沉做的。
也知道她原本被帶回來之後,就是去了言寂沉和琉清所在的地方。
所以現在稍微想一想,也就能明白涼初之前種種浪費時間的行為到底是為了什麼。
“誰說的?”涼初毫不心虛地否認了,“你要是早早地就放我走,哪裡能拖到他們來的時候。”
柏溪:“……”
他明知道她有陰戒的線索,怎麼可能會放她走。
“所以,是你自己拖延時間,導致他們來了,跟我可沒有關係。”涼初甩鍋甩的毫無壓力。
她原本確實是打算靠自己逃出來的。
但沒想到柏溪擺了她一道,居然用半夏控制了她。
以她這樣半殘的身體情況,想要快速離開這裡就變得比較難。
但如果讓言寂沉過來,就不一樣了。
何況,她剛回來就被強行帶走,壓根兒不知道言寂沉他們現在住在哪裡,與其到處亂跑去找人,不如讓他們來找自己來的更快。
他們肯定早就研究過她的身體被藏起來的地方,讓他們找她,比她找他們要輕鬆一些。
只是他們來的比她預料的要慢許多,她都打算實在不行就真的去把陰戒拿回來再說。
反正陰戒只能她用,柏溪得到了,也不能怎麼樣。
“小鳶,你怎麼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柏溪的臉上帶著責備和不滿,“你看看你如今說的話做的事,哪有曾經那副可愛又禮貌的模樣。”
以前的小鳶,雖然也不聽話,但從不會懟人,也不會這樣耍心機。
“我變成這樣,不也有你的功勞嗎?”涼初笑眯眯地懟。
要不是他滅族,又派人追她,她也不會是如今的樣子。
現在倒好,還反過來怪起她來了?
涼初眼珠轉了兩圈,突然提了一個不相關的話題:“說起來,你現在已經是柏家的族長了吧?”
柏溪似乎並不擔心外面的情況,他很有閒情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