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下一堂課也沒老師上課的緣故,涼初又跑出去瞎溜達了。
不過之前那條路線已經走得差不多,她直接換了一條路線去走。
然後就在進入醫務樓的時候,涼初在其中一間醫務室裡見到了魏善和謝曉東。
這兩個人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掛彩,不過都已經包紮處理好。
此刻兩個人背對著坐在一張床的兩邊,誰也不搭理誰。
替他們包紮傷口的護士端著各種使用過的材料,離開了這間醫務室。
涼初沒有停下腳步,繼續往前走。
但她還是被面對著門口坐著的魏善發現了。
魏善突然站了起來,走到門邊攔住了涼初的去路。
涼初腳步一頓:“幹什麼?”
魏善沒有說話,只是一直盯著涼初看,神色有些複雜。
涼初:“……”
又是這個奇怪的表情。
魏善到底發什麼神經,最近老是這麼看著她幹什麼。
莫名其妙的。
“既然沒話說,就讓開,”涼初一臉嫌棄地對魏善揮了揮手,“我還有事情要忙,沒時間陪你玩木頭人的遊戲。”
魏善沒有動,依然目光復雜地盯著涼初看。
涼初露出笑臉:“你一直盯著我看,是想讓我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嗎?”
魏善這才收斂了神色,哼了一聲:“你一個……說話也不知道注意一點形象,這麼粗魯。”
程楠就從來不會這樣說話,即使他還不知道她是女生的時候,她的言行舉止就一直都很注意形象。
可面前這個……
魏善思緒有些飄遠。
上次他讓駭客替他找了許多有關寧慕語的監控影片,多方查證之後,已經百分百確定寧慕語是個女生。
確認寧慕語是女生的時候,他的心情就變得複雜了起來。
一想到之前他和麵前這個女生打架,居然輸了,他的心裡就非常不是滋味。
他怎麼可能不是一個女生的對手。
一個女生怎麼可能那麼厲害。
再一想到之前他派人多次欺壓寧慕語,又覺得心裡有些彆扭。
他是從來不屑於欺負女生的,可現在看來,他卻把寧慕語欺負的很慘。
這種違背自己原則的行為,讓他覺得很不舒服。
他不想承認自己的心裡有歉意,所以忍不住埋怨寧慕語當初為什麼要隱瞞自己的真實性別。
現在,他依然不喜歡寧慕語,可卻又做不到像之前那樣厭惡。
他懷疑著寧慕語進入這所男校的目的,同時又疑惑寧慕語為什麼要揚言揭穿同樣是女扮男裝的程楠。
他的心裡的疑問太多,很想要問一問面前的這個女生。
可是他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才合適,最終每次都是一言不發地盯著人家看。
涼初好奇寶寶一般笑眯眯地問魏善:“形象是什麼,能當飯吃嗎?”
坐在床內側的謝曉東終於忍不住也走了出來,他倚靠在門框上,對魏善說:“這種死娘炮有什麼好搭理的,你也不嫌自降身份。”
涼初立刻懟了一句:“那你還跑出來插一句嘴幹什麼?也不嫌自降身份。”
謝曉東:“……”
怎麼每次他都說不過這個死娘炮呢!
真是氣死他了。
最氣人的是,他居然還打不過!
明明是個娘炮,就該是個弱雞,怎麼能那麼厲害,分明不科學!!
魏善沒有搭理謝曉東,依然看著涼初,一臉認真地說:“形象雖然不能當飯吃,但對你而言也是很重要的。”
涼初:“……”
這傢伙打了一架腦子壞掉了?
這特麼一副給人耐心講道理的樣子,是有什麼毛病嗎?
他們倆可是敵人,敵人知道嗎!
這麼心平氣和地勸說她要形象,他是腦子出了什麼問題。
等等……
涼初眼珠子骨碌碌轉了一圈,突然想到了什麼。
這傢伙這段時間表現得一直都奇奇怪怪的,而且雖然時不時會和她有言語衝突,卻完全沒有任何肢體衝突。
就連他一貫使用的拉一幫人群毆的伎倆,都沒有用出來。
害得她都做好了有一場架要打的心理準備,期待了好多天,結果屁也沒放出來一個。
再結合今天魏善說的這些奇奇怪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