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楠的傷在背上，自己不好處理，可她不能讓學校裡的醫生和護士幫忙，所以她只能找謝曉東或者魏善。

可謝曉東剛剛那副樣子……她現在不敢去找他。

她只能去給魏善發資訊，希望魏善能來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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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程楠再三強調自己是個男生，糊弄住了大多數的同學們，但張巖依然心存懷疑。

張巖本來就不笨，而且他對自己的聽力很有信心，所以他從來沒有懷疑自己聽錯過。

那天之後，他特意派人去調查了程楠的底細。

很快，幾天之後，他就得到了確切的訊息——程楠是個女生。

他看著手裡的那份資料，露出了饒有興趣的笑容。

然後，他帶著那份資料去找了涼初，兩個人約在校外的一家咖啡館見面。

剛到咖啡館坐下，張巖沒有賣關子，直接把資料遞給了涼初。

涼初接過資料一看，第一行的文字是這樣的[程楠，原名程雅楠，為了用男生的身份進入男校上學，特地改掉了自己的名字。]

涼初沒有再往下看，而是抬頭看向張巖：“你可真是閒的發慌，還去查了程楠的底細。”

張巖露出意外的神色：“你居然不驚訝？”

涼初靠在椅背上，翹起二郎腿：“有什麼好驚訝的。”

愣了兩秒，張巖反應了過來：“你早就知道程楠是女的？”

“對啊，”涼初坦然承認，露出燦爛的笑容，“不然你以為她為什麼一直想要陷害我，把我給趕走？”

瞬間，張巖明白了涼初的意思。

之前的很多事情，他也都想通了。

難怪，難怪程楠總是要跟小傢伙過不去，總是要陷害小傢伙，原來是因為這樣。

末了，他有些好奇地問涼初：“你是怎麼發現她是女生的？”

不等涼初回答，張巖又露出了八卦的神情：“該不會是你看到了她的身體吧？”

涼初笑眯眯地點頭：“是啊。”

張巖：“……”

是？

居然真的是？

他不過是隨口一說啊，這都能被他說中了？

張巖一臉不可置信：“我可沒看出來你是這樣的人啊。”

涼初翻了個白眼：“她在圖書館赤|身|裸|體的，被我看見了還能怪我不成？”

張巖吃驚地長大了嘴巴：“這麼勁爆……”

隨後，他想到了什麼，神秘兮兮地壓低了聲音問：“該不會是程楠看上了你，想要勾引你，才做出那樣的事情吧？”

結果因為勾引失敗，所以因愛生恨，程楠才三番五次找小傢伙的麻煩。

張巖越想越覺得這個邏輯特別的順暢，自己都快相信事情就是這麼回事了。

涼初瞪起眼睛：“你腦洞這麼大，怎麼不去寫小說呢。”

“難道不是這樣？”張巖看涼初的反應，就知道自己是想岔了，他問，“那是怎麼回事？”

這時，服務員端來了咖啡，涼初喝了一口，這才漫不經心地說：“程楠和魏善在圖書館為愛鼓掌，被我發現了而已。”

“噗——”張巖剛喝一口咖啡，立刻噴了出來。

涼初敏捷地避開了，她又喝了一口咖啡，一臉嫌棄：“張大班長，你好歹也是有錢人家的少爺，喝個咖啡這麼邋遢的嗎？”

張巖：“……”還不是你說出來的話實在是太勁爆了，他才忍不住噴了。

不然他能做出這種降低自己品味的行為嗎？

張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這才開口：“這麼說起來，魏善也早就知道程楠是女生了？”

涼初點頭：“肯定比我知道的還早。”

“以前你都不跟我說這些事情，為什麼今天突然告訴我了？”張巖有些好奇涼初是怎麼想的。

“以前你不知道程楠是女生，可是現在你知道了啊。”涼初聳了聳肩膀。

“就因為這個？”張巖不敢相信地問。

“不然還能有多少原因？”涼初反問。

想了想，張巖說：“如果只是因為這個，那你之前就可以直接告訴我程楠是女生，然後再告訴我其他的事情。何必要等我查到程楠的秘密，你再跟我說其他的？”

涼初一手撐著下巴，笑眯眯地看張巖：“我跟你又不熟，為什麼要告訴你別人的秘密？”

張巖：“……”

感覺心口中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