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他也不會讓一分。
誰知道就在這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一個又老又沙啞的聲音,道:“大王,你可千萬不要動怒,小心中了人家的詭計。”隨聲而來的,是一個滿頭白髮的老人,這老人光是看上去,就至少有一百歲那麼老,再加上他那滿是皺紋的老臉,和那根磨得發亮的柺棍,任誰見了都會叫他一生老先生、老祖宗。
就是這個老不死的老先生,讓碧青皺起了眉頭,雖然不太高興,碧青還是對這個老先生拱了拱手,道:“見過四哥,四哥最近越發的年輕了。”
這個老頭子便是碧青的四哥,也是五兄弟中最愛與碧青唱反調的,聽見五弟恭維自己,這個老先生先是哼了一聲,然後用眼睛瞪著碧青,冷嘲熱諷的道:“老傢伙我還死不了,不勞煩五弟費心,咱們還是言歸正傳。”
“大王,這位流少俠是否真的受了傷,您可要查明瞭,省的被人家利用了,還矇在鼓裡。”這個老先生又用眼睛白了白流無情,說道。
這下流無情的心可真的懸了起來,要知道自己的傷根本就是裝了,只要熊元稍微加以視察,必定能夠發現自己在說謊,到那時候自己的計劃必定付諸東流。
“四伯,我看檢查什麼的還是算了吧,流無情是我的好朋友,他不會騙我的。”熊元裂開大嘴嘿嘿一笑,對老先生解釋道。
這個老先生的身份和地位,都是出奇的高,就連魔王熊元也要叫他一聲四伯。四伯的本體是九紋玄龜,隸屬於高階兇獸,比玄陰的本體三眼血蝠還足足高了一個檔次,其珍貴稀有程度僅次於魔獸熊元。
玄龜一族,壽命最是長久,往往可以存活千年之久,這個四伯已經活了近乎千年了,若真的掄起輩分來,熊元還真的要叫他一聲伯父,而向碧青這樣的後起之秀,就算是叫他溫爺爺也不為過。不過妖獸一族,根本不以輩分大小而論,個人地位的高低只取決於實力和血統。
這是這樣,身為熊元坐下五大高手的碧青才稱呼溫炫四哥,而不是四爺爺,至於熊元稱呼其為四伯,則是考慮到溫炫曾經撫養過自己的原因。
聽見熊元竟然為這個‘騙子’開解,溫炫的氣就不打一處來,他用那根光禿禿的柺杖狠狠的頓了一下,氣憤道:“別人再騙你,你還為他開解,你這個腦子啊、、、、、、哎!”
熊元咧著嘴,看了看流無情,又看了看四伯,心中難免有些尷尬,其實在熊元心中也是主張對戰各大勢力的,只不過礙於溫四伯的阻止,他心中的宏偉藍圖一直沒有機會實施,所以他才一氣之下故意被玄痴囚禁,一方面是為了探聽佛門虛實,一方面則是透過佛門瞭解當今各大勢力門派,當然其中自然也有對四伯的無聲抗議。
考慮到這些,熊元才故意對流無情假裝受傷視而不見,更為他努力開脫。碧青身為熊元心腹,當然知道這個魔熊嶺霸主心中的宏偉大業,更知道熊元只不過是表面上看上去有些孩子氣的瘋癲,其實內心中深藏遠大理想。
流無情看著三人面色,似乎看出其其中關鍵,他看了看碧青眼中的無奈之色,心知碧青是想讓自己說服熊元,但流無情心中清楚,要想說服熊元,首先就是要拿下這個四伯,便對著老先生道:“老先生說我是裝病,這晚輩恐怕不能接受,如果老先生信不過在下的話,在下懇請老先生檢查在下的身體,真想自然會揭曉。”
二人聽他竟然肯讓四伯檢查身體,都是吃了一驚,尤其是碧青,他可是最瞭解流無情底細的,他深知流無情吃了自己的丹藥,看上去是一副病態,其實卻是生龍活虎,溫炫是何許人也,丹藥的假狀怎麼能騙的過他。
碧青第一個反對,道:“不行,流少俠是原來的客人,豈有這樣的待客之道,傳出去別人恐怕要笑話我們魔熊嶺。”
“這、、、老五說的也有道理、、、我看還是算了吧,四伯你看呢?”熊元也表了態。
溫炫先是冷哼一聲,瞟了一眼流無情,不屑的道:“哼,我就知道他們都替你說話,我諒你也不敢讓我檢查。”
流無情卻呵呵的笑了笑,從容的道:“不如老先生信不過在下,但查無妨,若是在下撒謊,本人向天發誓從此不踏入魔熊嶺半步,不過若是老先生錯了,又該如何?”
溫炫早已經在來時的路上聽見他與碧青的詭計,心知這小子現在故弄玄虛,大擺空城計,就是要讓自己知難而退,其實他心裡早已經到了山窮水盡了,看老夫我今天不當眾拆穿他的詭計,給他點顏色看看才怪。
當即道:“哼,若是我輸了,老夫從今以後對你馬首是瞻,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