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玄鳥被打發走後,貘獸就一直在沉睡中,屬於森林的它不喜歡都市的繁華,至於那隻該死的色鳥,早就臣服到了除玉蟾的魅力下樂不思蜀了。
“小灰,怎麼了?”對於貘獸的忽然醒來,天閒隱約抓到了一點意向。
“吱,吱吱!”貘獸頭也沒回,只是衝著那方向不停地低吼,銳利的眼神一眨不眨地看著前方。
天閒知道,貘獸不說話改用吼聲,那意味著它遇到了強大的敵人,使得它需要恢復野獸的本能。
“出來吧,還要我來催駕不成?”天閒將苗秀放到身後一棵大樹下依樹坐下,自己則來到貘獸身邊。
可是天閒的話顯然沒得到回應,四周還是一片寂靜。“看來尊駕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我只好獻醜了。”天閒露出一絲哂笑。
“暗皇驚濤,風起雲湧,開!”天閒兩手一錯,交替揮出,帶起了一排排由空氣構成的滔天巨浪。巨浪雖然如排山倒海,但卻又都在天閒的身前聚整合了一點,彷彿一股螺旋的龍捲風,衝著地面紮了下去。
“轟!”一聲巨響,地上竄出兩條人影,一條顯得飄忽不定,另一條則是那麼臃腫。
“沒想到我瞞過了星神之眼,居然被一個畜牲識破。”臃腫的人影現出形象,原來是無我抱著花語,兩條人影迭在一起,因此才會那麼的臃腫。看著花語全身無力,眼神中露出企求的神色,再看著無我顧作親熱地抱著花語的姿態,天閒的眼中閃耀著火花,看的無我不禁後退一步,旋又想到什麼,重新咳嗽一聲,竟然當著天閒的面衝著花語的紅唇吻了下去,急的花語快要哭出來了。
“混帳東西,枉費你千年修為。”天閒怒聲道,不過不用他動手了,貘獸已經從地上一躍而起,風馳電掣般向著無我撲去。無我當年既然能和星神一同參於封魔之戰,怎麼可能是易與之輩,把頭一側,讓開貘獸的利爪,當然,這樣一來他也不得不依依不捨地離開了花語的櫻唇。
“小畜牲,你找死。”無我有些惱羞成怒,剛才若不是他閃避的快,險些傷在貘獸爪下。早在千多年前,無我就是叱吒一時的人物,如今卻差點在這麼個小東西身上吃了虧,也難免他動氣了。
不過他不知道,貘獸乃是千年異獸,論修為並不差他多少,只不過恪於先天的限制,那也只比無我差一點而已。
“無我,你動什麼氣,別忘了我們的真正目的。”一旁模糊的身影抖落了身上的塵埃,裡面是晃動著烈火組成的軀體,正是諾基。
這諾基是來自北歐的烈火神,說起來和無我也有幾分相似。同樣是由英雄而墮落為心魔的奴僕。
無我被諾基一語提醒,也似乎想到了什麼,帶著幾分後怕的眼神在周圍轉了一圈。“把人放下,你們走。”天閒指著無我手中的花語。
“你橫什麼,兇魔大人已經告訴我們了,你是不能殺人的。”無我故意激怒天閒,又想對花語動手動腳。
他現在是典型的因愛生恨,當年他和天慧的那段感情曾經轟動一時,他也以為可以和天慧廝守終身,沒想到最後卻還是相愛難相聚,於是無我放棄了迴歸極樂界的機會,在人間一等就是千年。誰曾想再見時天慧已是羅敷有夫,甚至在最後的關頭,花語的選擇還是天閒。
所以他不甘心,不甘心千年的等待換來這樣的結果,也為此,他投靠了當年曾勢不兩立的敵人,兇魔。
“不要逼我。”天閒的語氣很冷。人間的天閒已經不再是那個在天外成天遊蕩的星神,現在的天閒越來越有人情味,所以他就更不能忍受花語受到委屈,特別是花語在他和無我間做出選擇之後。
在天閒的心中有個聲音在告戒天閒,萬萬不可沾染血腥,但同時,因為花語受到傷害的憤怒,又不停地衝擊著天閒的心靈。使的天閒想要殺死眼前的生物。
“逼你又如何?”無我心中暗暗焦急,為什麼兇魔還不出現。顯然現在天閒的怒氣很甚,那為什麼兇魔還沒能進駐天閒的內心呢?
他不知道,兇魔此刻自顧不暇,天閒是在發怒沒錯,可是這股怒氣中還包含著另一種力量,是和兇魔同一性質的心魔之力。
這股力量蓋過了兇魔,所以兇魔根本無機可趁。
“把人還來。”天閒的人明明還站在原地不動,在無我的面前竟然又出現一個一模一樣的天閒來,劈手就把花語一把搶了過去,這時原本的那個天閒才真正消失。
“分光錯影?”無我到底是識貨的人,心裡的不安更甚了,為什麼兇魔還不出現呢。
“別怕,看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