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又不知做了什麼溝通,天閒這才不情不願地道:“好吧,我跟你去看看。”
“謝謝,真是太感謝了。這次因為事關機密,還請天閒先生改變一下裝束。”仇松聽說過天閒的習慣。
這話他自己都覺得難以啟齒,沒想到天閒卻很爽快地答應了。
其實仇松不知道,天閒之所以喜歡白色長袍長衫,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原因,只不過是一來穿脫方便,寬寬大大的也很是舒服;二來天閒有潔僻,白色的衣服若是髒了比較容易看出來。改嘛更簡單了,天閒只是在外套上加了一件更大的斗篷。
“為了秘密,這次我們並沒有使用軍用配備,所以要麻煩天閒先生跟我們擠擠電車了。”離開亡魂之森,仇松才道。
“什麼?”天閒眼一瞪。
“實在對不起,事成之後,我一定會對天閒先生有所補償的!”仇松被天閒一瞪眼差點沒嚇趴下。
“算了。”天閒既然答應了苗秀也不想在路上生事。
現在所有以汽油為燃料的交通工具都已停發,近的呢就用人力三輪車,遠一點就只有電車這一種交通工具,所以車上人很多,擠的仇松齜牙咧嘴。
而仇螢這麼個大美人在這種地方更是眾人爭著親近的物件,弄的仇螢連呼吸都困難,更有甚者是一些祿山之爪不時在仇螢的嬌軀上掠過,偏又發作不得,只好一個勁朝天閒這邊靠。
反看天閒,在運起真氣佈下一層幾乎不可察覺的隔離層後,眼睛一閉,動也不動。仇螢被擠的和天閒間的距離越來越小,小到她已經可以感覺到天閒所佈下的真氣罩了。
“喂!”仇螢叫天閒。
天閒睜開眼睛,正好看到仇螢對著自己露出企求的眼神。天閒看了看仇螢,再看看四周的人,眼睛又閉上了,但仇螢卻發現自己周圍那種讓她窒息的壓力忽然都消失了。
“謝謝你!”仇螢小聲道。電車到達終點,三人都從車上下來。
還有些人盯著仇螢看,剛才不知道為什麼,開始還能佔點便宜,後來就怎麼也挨不上去了,叫人百思不得其解。
天閒當然知道這些人在看什麼,就可憐了仇松。在車上被人擠個半死不說,這會兒更是緊張兮兮的,生怕被什麼人給盯上了。在車上,在仇螢身邊的他可是受到比仇螢更大的壓力,天閒又不會對他憐香惜玉,沒被擠去半條命算他運氣了。
“我們怎麼去?”天閒看看四周,這裡已經到了龍城郊區。
“跟我來!”仇松帶著天閒找到一家不起眼的小旅社。
小旅社裡面並不像外觀那麼破舊,跟著仇松七拐八拐的,竟然轉到地下室。
三人走上升降梯,天閒忍不住道:“剛才我們幹嘛要走樓梯下來?”
“這是機密。”仇松在升降梯的開關按鍵上飛快地按了幾個數字。
他以為的那點速度當然快不過天閒的眼睛,接著仇松就在其中四個扭上各自按住停頓一會。
升降梯動了,不是向上也不是向下,而是噌地直朝牆壁撞去。若不是肯定仇松不會自己想不開,天閒差點跳出升降梯。
撞進牆壁的升降梯前多了一艘有軌車,利用它,三人終於來到龍城軍醫院的地下。
“終於來了嗎?快點,不馬上手術,元首就熬不過今天了。”仇松還沒下車,迎面就衝來一個冒冒失失的傢伙。
“天閒先生,請你……”仇松道。
“知道了,在哪?”
仇松堵在車門處,天閒也不去催他,徐徐升起,然後虛空平移到外面,然後落下。
那冒失鬼被天閒這一手震住,忘了自己來幹嘛的,吃驚地張大嘴,一動也不動。
“走啊?站著幹嘛?”天閒催促道。
“是,是!”冒失鬼回過神來。
元首就是元首,病房也比別人的壯觀。這根本就是大禮堂嘛,天閒自顧自地想著。
床上的老人只可以用四個字來形容,那就是風燭殘年,鼻子上插著氧氣管,手上打著點滴,一些白衣護士在周圍忙碌,床頭的電子儀器不住閃爍。
“讓一讓,讓一讓!”冒失鬼揮開眾人。
天閒來到床前,先仔細打量了這老人一眼,雖然還在昏迷中,卻看得出他往日時的堅毅。
歪著頭不知道天閒想了些什麼,飛快地在老人身上紮下幾針:“好了,你們可以動手術了。”
“這麼快?”冒失鬼好像是主治醫生。
“信不信由你。手術完了記得把針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