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仇瑩快抓狂了。
雖然她年紀不是很大,但怎麼也是個少校了。要是身邊還有勤務兵跟著,她以後的臉往哪擱。
更重要的是,她是少數知道天閒身上還有個中將軍銜的人之一,想沖天閒擺官威都擺不起來。
“七色頭,你怎麼了?我問你話呢。”天閒看仇瑩只是瞪他卻不回答催促道。
仇瑩洩了口氣,她知道,再這麼下去,天閒還是會繼續問的。看遠處自己帶的勤務兵已經過來了,可不能讓她聽到。
“我是替父親來參加殿下的婚禮的。”仇瑩鼓著腮幫子悶聲道。
“哦,來的好快啊。”看來和自己想的不一樣,那就算了,天閒也懶得再糾纏。
“少校,您怎麼跑這來了?”遠出擠過來一個年輕人。
“範朝陽!”看來這世界真小呢。
“哦,是你們啊,好久不見了。”範朝陽還是那麼靦腆,看來歲月倒沒能改變他。可是天閒對這範朝陽的感覺卻不是很好,連天閒自己也說不出原因來。
“嗯,你怎麼還是那麼容易臉紅啊?”天閒直接問道。
“我,沒有啊。”想是自己發覺這是掩耳盜鈴的答案,改口道:“我不大習慣。這裡是女賓部,可是少校一定要我住在這,怪彆扭的。”
“彆扭?你的責任是什麼?不該跟著我嗎?”仇瑩剛才被天閒氣出來一肚子氣自然地就衝著範朝陽開了過去。
“我!”仇瑩剛一開口,範朝陽就被堵的說不出話來了。
“七色頭,不要欺負老實人。”天閒看不過去。
“七色頭?”範朝陽沒反映過來,不過老實人倒不一定笨,看著仇瑩那憋氣的樣子,很快就明白天閒說的是誰了,臉也就脹的更紅了。
“你敢笑出來我回去就關你的禁閉。”仇瑩惡狠狠地道。
“你們見過我大姐嗎?”仇瑩知道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她肯定討不了好,隨口問起柴文來。
“哦,蠻好,柴文現在帶小孩呢。”天閒道。
“帶小孩?”仇瑩又呆住了。
柴文一直就是她的偶像,特別是柴文的身手,以前她那幾下子在教官面前一向是不堪一擊的。可是經柴文的長期的訓練後,她在新兵營時居然把教官給揍一頓,從那以後她在新兵營的地位就直線攀升,現在才能升得比朱絲還高。
“讓大姐來軍隊吧,她的身手太可惜了。”
“可惜?有什麼可惜的。武乃止戈,不明白這一點的人,在武學的追求上是很難進步的,更不用說經術入道,再由武道而上窺天道了。”天閒隨口道。
這些道理對他來說都是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道理,但卻對周圍的人造成不小的震撼。
首先就是仇瑩,如今的仇瑩再不是天真幼稚的少女,經過長期的軍隊生活,她懂了很多以前在學校不明白的道理。天閒的話讓她覺得捕捉到一點什麼,但真要去深究又一無所獲,而另一個則是旁邊一個做瀛洲古裝打扮的少女。
這裡的人大多都是分成一堆一堆的,只有這女子獨自一人,甚至她所過之處,那些女人都有意無意地讓開路。
少女的長相本該是十分文弱的那種,可是一雙眉毛卻濃的像男性,而且緊帖在眼眶上,變的有幾分霸道了。
“啪,啪。難得在這俗地也能有這樣的高人。”那女子拍著手靠過來。
“你是?”天閒可不認得她是老幾。
“妾身村正菊葉。”那有些兇惡的女子道。
“村正菊葉?不認得!”天閒還是沒聽說過,村正就聽說過,妖刀村正還是很有名的,刀裡的所謂邪魔其實就是一個低階的契約者。
“原來是村正小姐,幸會!”仇瑩可沒天閒那麼孤陋寡聞,村正報出身份,她連忙拉了拉天閒的衣袖。
“仇姑娘何必客氣,更不用做那些小動作,妾身也不過仗著祖先的餘蔭才有這點成就。”村正菊葉很平靜地道。
“剛才聽先生的話,當是武道高人,菊葉自不量力想向先生討教一二,不知先生何時有時間?”村正菊葉轉對天閒道。
“我不認識你,沒空陪你玩。”天閒不客氣地道。這村正菊葉根本就是個武痴,女人尚武到她這個階段實在罕見。天閒可沒興趣和這種不像女人的女人糾纏,而且對於陌生人,天閒的態度一向是冷漠加冷漠的。
“難道先生不過只是紙上談兵,還是東方武學早已沒落,又或者東方武學根本就是個天大的謊言。”
天閒總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