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觀雲端卻越戰越勇,瘋狂的攻擊已經沒有了招式可言,全憑本能反應。拳拳不離了空要害,大有一招制敵的氣勢。俗話說軟的怕硬的,硬的也怕不要命的。在連續受到了幾次重擊後了空的自信心崩潰了,抽身就想逃跑,慌不擇路之下卻被一個受傷的和尚絆倒了,隨之被小小砍斷了腳筋。
頭目被擒導致了其黨羽剛剛鼓起的勇氣迅速縮水,場面隨即崩盤。只一炷香的功夫,除又有兩人被殺紅了眼的和尚們當場打死外,連同了空在內的十四個人無一逃脫統統被擒,感業寺的生死大戰隨即結束。
善後的事情已經不用雲端操心了。在幾個老和尚的主持下,僧人們搶救著傷者互相包紮著傷口。曾經囚禁少女的魔窟現在成了關押了空及其爪牙現成的牢籠。
戰後統計,此戰參與剿滅了空一夥的一百五十多個僧人死亡了二十七個,重傷四十餘人,其餘的各個帶傷。
隨後大批的僧人手持著被拐女孩的家書奔赴各地聯絡她們的家人,整個順安鏢局的人員也被老掌櫃一封書信動員起來拿著了空的賬簿四處尋找著苦主。
眼見大局已定,深受重傷的雲端也放下了心中的重擔,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隨即陷入了深深的昏迷中。
第五十一章 救贖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進了監房,方鏢頭睜開了眼睛。拿出平時節省下來的水,用半幅撕下來的內衣衣袖沾著,簡單的擦了擦臉。
算了算日子,今天是縣衙提出期限的最後一天,或許自己也該上路了。
十天前那個青年的到來給他帶來了一絲的希望,但從那天起直到現在卻音信皆無。
被戲耍了嗎?不會的!我一個將死之人又身無長物,有什麼可欺騙的。而且從那青年的目光中他感到了真誠。
難道是出事了?可別為了我這糟老頭子害了人家大好的青年。方鏢頭的心裡不由得一陣的煩亂。
早起的鳥兒喳喳的叫著,老人走到窗前。透過冰冷的鐵欄,隨手把堅硬的窩頭碾碎,灑在窗臺上。
那是牢裡提供的伙食不但很難啃動還不管飽,方鏢師已經習慣了每天留下一點早上喂那些小鳥。特別是灰色的那隻,一點也不怕人。每天像和他約定好似的按時等在那裡,吃完後才撲騰著翅膀歡喜的鳴叫著離開。
看著它飛走的方向,方鏢師喃喃的自語著:“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餵你了,希望你能繼續無憂無慮的生活吧!自由真好!”
胡老爺此時坐在縣衙後堂心情也很鬱悶。在郊縣任職了好幾年了,一直順風順水,日漸豐滿的荷包讓他的心思也活分了起來。眼見任期將滿,本來還準備備份厚禮打通關係再往上活動活動,可是突然出了苗家這件事。多少年了本縣就沒出過如此嚴重的刑事案件,況且死的還是他的活財神。
“咳,苗員外,多好的人啊!”
被斷了一條財路也就罷了,偏偏那死鬼還和上官有聯絡。現在好了,被限期破案。本來毫無頭緒正在憂愁之際,上天開恩送了個替死鬼方中天來,自己用了些手段他就招認了。滿以為案子辦得漂亮,輕鬆的交了差,還能給上官一個好印象。天殺的!那老東西突然翻供了。這下可好了,前天去州里議事的時候,州衙的老爺一直用白眼仁看他,弄得他心裡毛毛的。
“咳,看來升遷是無望了,還得備份厚禮保住現在的位置。算了,不想了!”胡老爺站起身來吩咐了一聲:“升堂!”
坐在明鏡高懸的匾額下胡老爺一拍驚堂喝道:“帶人犯方中天!”
“威!武!”四下衙役中氣十足的呼喝著。
少頃,方鏢師拖著手銬腳鐐被傳喚了上來。
“方中天,你可知罪!”
方鏢頭環顧了一下四周,那個誓言要救他於水火的年輕人並沒有出現。堂下聽審的也只有幾個閒人,連鏢局的老少爺們也沒有到場。老人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人情冷暖啊!”看來今天自己在劫難逃了。
絕望反倒讓他產生了勇氣,於是猛地抬頭喊道:“青天大老爺,小民冤枉啊!”
胡老爺冷不防被嚇了一跳,旋即反應過來猛拍驚堂。聲嘶力竭的叫道:“呔!大膽刁民方中天!苗家的滅門慘案證據確鑿,你本已招認。誰知十天前你卻當庭翻案,又聘請狀師為你開罪。如今那狀師在哪裡?證據在那裡?你口口聲聲喊冤枉,無非是想拖延時間繼續苟延殘喘。來啊!大刑伺候!將這不知悔改的兇徒重責五十大板!”
衙役們呼啦一下湧了上來,麻肩頭攏二背按倒了方鏢師。一頓板子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