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地上,倒不是我倆心狠,實在是男子的客廳根本不像客廳,連個沙發都沒有。
“你弄兩個死人過來是什麼意思?”男子眉頭不可查覺的皺了一下。
“他們沒死,還有氣息呢。”我累得跟條死狗似的,扶著桌子呼哧帶喘的說道。
讓我想不通的是,男子依舊是一身黑色的風衣,看起來酷酷的,丫的睡覺不脫衣服麼?要知道現在至少凌晨兩點了。
“沒死?”男子一愣,繼而說道:“沒死應該去醫院。”
他說完,也不管我們了,轉身朝著自己的臥室走去。
“喂,你和小馬、馬凱那麼熟,就忍心看著他嗝屁?”我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麼會這麼執著的認為他能救小馬哥和沈恆。
“馬凱?你是說他是馬凱?”男子折返而回,蹲在地上仔細的觀察了一下兩人,我看到他的瞳孔縮了一下,失聲說道:“居然是血煞!”
看來沒來錯,從這哥們一眼就能認出小馬哥他倆是被什麼弄傷的,我就感覺來對了。
“還真是固執,為了那個狗屁誓言,竟然在生死關頭都不用……”男子緩緩站起,自言自語的嘟囔起來,只不過他的聲音雖小卻很清晰,一字不落的鑽進了我的耳朵,他說到這裡似是想起了什麼,陡然停止,對我說道:“把馬凱留下,另外一個你們帶走吧。”
“啥?”我以為自己聽錯了。
“把他帶走。”男子指著沈恆,一字一頓的說道,態度冷漠至極。
“大哥,一隻羊也是趕,兩隻羊也是放……”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他就打斷了我:“我為什麼要救他?”
“呃……”我被揶揄得竟然語塞。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北門無雙看不過去了,突然開口,只不過他跟我的下場一樣,話說到一半,男子就說:“浮屠?那東西跟我沒半毛錢關係。”
“不過要想讓我救他也行……”他沉吟了一下,轉頭看向我:“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我瞥了一眼沈恆,大少已經渾身抽搐了起來,顯得很痛苦,作為好哥們,我不能置他的死活於不顧,遂問道:“好,你說吧,什麼事?”
“我還沒有想到,想到了會告訴你,你們走吧。”男子果斷的下了逐客令。
我聽到他答應救沈恆,總算鬆了口氣,至於他到底想讓我做什麼,隨他吧,反正到時候如果是我能辦到的事,我絕不會推辭,要是強人所難,我就耍賴。
一個空頭支票,誰怕誰?
北門無雙把我送回家後,也開著車子離開了。
躺在床上感覺渾身要散架似的,也懶得脫衣服了,迷迷糊糊就睡著了。
這一覺睡的可以說是我有生以來睡的最香甜的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中午了。
呃,曠了半天的課啊!
我翻身下床,剛想去衛生間洗漱,手機就玩命的響了起來。
“海可枯,石可爛,天可崩,地可裂,我們肩並著肩手牽著手……”
我拿起手機一看,是老憨叔家的電話。
以前我總和鐵頭在一起玩,也去過老憨叔家幾次,所以對這個電話也不陌生,想也不想的就接通了。
我喂了一聲後,那邊就傳來一箇中年女人的聲音:“小洛啊,我是你老憨嬸。”
“嬸子,我聽出是您了,您最近還好麼?”
“託你爺爺的福,老憨嬸好著呢。”老憨嬸笑呵呵的說道:“小洛,本來嬸子不應該給你打這個電話,可是你媽住院了,我想你爸怕影響你學習指定不能告訴你……”
“老憨嬸,我媽咋了?”我一聽就急眼了,衝老憨嬸問道。
“具體是啥病我也不太清楚,應該挺嚴重的,都住院半個多月了。”老憨嬸在那頭說:“行了,告訴你我就踏實了,你也老大不小了,剩下的事你自己考慮吧。”
老憨嬸最後說了一些讓我給老袁家爭口氣,好好上學啥的,就掛了電話。
攥著電話,我的心裡別提多著急了,我媽身體好好的,怎麼會突然住院呢?
當然,還有另外一個問題讓我揪心,我們家的經濟情況我是知道的,就靠著承包的十多畝柑橘園子過日子呢,並不富裕,住院看病可不是一筆小的開銷,父母都是農民,醫保能報銷一半,可另外的一半,能住半個月醫院都不好的病,能是小病麼?
本來想給老爸打個電話的,我想了想還是算了,老爸的脾氣我瞭解,他既然選擇瞞著我肯定會說是感冒發燒之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