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哲哪裡想到這隻兇悍無比的妖獸會是隻母的,摸了摸鼻子,故意岔開話題:“我怎麼昏迷的,是誰救出我的?”
婆娑魔白了吳哲一眼,心想你真是明知故問,這裡除他之外只有婆娑魔和摩雲獸,答案自是不言自喻。
好在婆娑魔也是個妙人,當下便把吳哲失憶之後生的事說了一遍。
紅山峰頂一戰驚天動地,兇險異常,吳哲最後兵行險著,攪的空中勁力大亂,硬生生將摩雲獸從神秘老者和嘯月吼的合擊之下救了出來,不過自己也因此受了重傷,昏迷不醒,從空中跌落。
幸好此時婆娑魔從命運紙牌的封印中脫體而出,兼且摩雲獸從旁策應相助,趁亂將吳哲救了下來,一同逃離戰場。
說起來繆繆數語,平淡無奇,但當時的情況卻是險惡的很,若非婆娑魔咒法高明,一時間迷了老者和嘯月吼的耳目,恐怕以當時一魔一獸的實力都不夠神秘老者覆手之威,更別提還有隻窮兇極惡的嘯月吼在一旁虎視眈眈了。
吳哲雖然昏迷,但依稀能夠推斷出當時的情況,只是他心中也存有一些疑惑,向著婆娑魔問道:“紫蘇姐,你是怎麼能夠從紙牌中出來的?”
命運紙牌向來只聽吳哲的號令,沒有他的指示,即便是強如婆娑魔只怕也難以從紙牌中脫困而出。
“我一直以為是你讓我出來的。”婆娑魔也是一臉困惑,翦水般動人的瑰麗色眼眸疑雲浮動。
吳哲撓了撓頭,一時間也不知如何回答,命運紙牌的能力來源於封魔之力,但令他鬱悶的是,自身的怪異封魔之力至今也只是一知半解,渾渾噩噩。
唯一能夠解釋的只能用生命攸關之際命運紙牌有自救主的功能,即便吳哲陷入仙境而意識昏迷之時依然能夠迸出所有的能力,比如自動解開婆娑魔的封印。
吳哲正在暗自思索,一直安靜蹲立一旁的摩雲獸忽然低吼了一聲,嚇了他一跳,身側的婆娑魔忽然長嘆了一口氣,語氣幽怨哀愁,讓聞者心生垂憐。
“摩雲獸受了重創,性命恐難長久,小哲,它有事情想拜託於你。”婆娑魔謂然一聲輕嘆,如水的目光掠向不遠處的摩雲獸,眼中充滿了濃濃的哀思。
吳哲聞聽此言,眉頭一皺,仔細打量起離他不遠處的巨獸來。
摩雲獸獅頭虎身,壯碩如山,就算趴伏在那裡也足有三米高下,不怒自威,但仔細一瞧,就會現它的神態萎靡,一雙銀白如霜的獸眼中隱隱佈滿血絲。
吳哲心中一動,忽然問道:“它為何受到如此重創,難道是因為我的緣故?”
晏紫蘇微微點了點頭,沉吟片刻方才說道:“也不能說完全因為你,當日為了救你,摩雲獸硬擋了那個神秘老者的一記罡氣,它本就已和嘯月吼廝殺數日,說是元氣大耗也不為過,因此那一記罡氣的確已經危及它的性命。”
婆娑魔言至此處,流光溢彩的美眸輕波流轉,深深地映了一眼吳哲,其中意味深長。
吳哲頓時覺得心下有些內疚,他之所以插手摩雲獸與那嘯月吼之爭,本是為了圖謀靈獸的心思,想不到陰差陽錯之下,摩雲獸卻感恩戴德,以自己的性命為代價救了吳哲一回。
婆娑魔與自己心意相通,明白吳哲心中的所想,因此才會投來那一記意味深長的眼眸,頓時令他覺得有些慚愧。
不料一直安靜不語的摩雲獸忽然朝著婆娑魔出一聲低低的吼叫,打破了尷尬的氛圍,晏紫蘇微微一嘆,走到摩雲獸身前,踮起腳尖輕輕撫摸它的鬢毛,復有柔聲說道:“摩雲獸不願欠人恩情,它告訴你無須愧疚,即便是沒有你的緣故,它也決意和那嘯月吼死拼到底,只是可惜事與願違,那頭畜牲身邊的老者太過厲害,就是想同歸於盡也是不能。”
吳哲心下惻然,摩雲獸性格倨傲,不願屈曲於別的妖獸之下,而且以它的實力,的確力壓嘯月吼一頭,但無奈老者的實力是在是高深莫測,因此人之故,這場聖獸之爭的勝利天平從開始便傾向於嘯月吼一方。
只是他沒有想到,摩雲獸居然知恩圖報,善解人意,最後更是以自身的性命為代價救了自己。
吳哲心思也有些沉重,低聲問道:“難道真的沒有救治的方法了?我這裡有回春閣的保命靈藥,或許能有奇效。”
臨別之前,何惜時生怕吳哲犯險負傷,特地給了他幾粒“回春散”,藥效幾近起死回生,神奇非常。
婆娑魔微微搖頭,眼中神色凝重,“人獸有別,藥效自然也不能一概而論。”許或是見到吳哲眼中的責備之色漸濃,她有些於心不忍,便又話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