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狐,紫狐仰天長嘯,嘯聲尖銳刺耳,像是刀刃劃過繡鐵時產生的摩擦聲,讓人耳鼓疼。
那巨大的七尾藍狐一下子又俯衝而下,張口將張月藍光吞噬了進去,再睜開眼時,張月藍光已變作一個身軀瘦長足有兩米開外,渾身披滿藍毛的狐頭人身怪物了。
張月藍光青紫的眼瞳中兇光暴射,雙手一揚兩把紫色的長刀,妖氣透刀而出,化作兩道奇長的紫色氣芒,張月藍光修長有力的大腿更是使勁一蹬地面,雙足狂奔,度快到居然腳掌脫離地面,一步步踩在虛空之間,出“啪”“啪”“啪”的清脆炸裂聲響。
而與此同時,張月藍光手中的兩把紫芒長刀更是飛的輪轉起來,象是圓形的氣盾流轉在手掌之間,在空中拉出兩道紫色的殘影,分上下兩個方位直取吳哲的要害之處。
眼看這攻勢來的駭烈驚人,無論是威力還是氣勢都足有八星斬魔者的巔峰境界,實力不容小覷,倘若是在兩天之前,只怕吳哲要應付此招還要頗費一番周折。
只可惜今時不同往日,吳哲已邁入九星斬魔尊者的殿堂,與之前相比,實力境界何止是雲泥之別。
吳哲微微抬了下眼皮,嘴角露出一抹笑意,舉起白皙的手掌隨意的一抓一擲,張月藍光右手中輪轉如飛的紫色長刀立時脫手而出,在半空中劃出一道詭異的弧線,急轉而下,猛烈的砸在左手中的長刀之上。
兩團爆裂的氣芒撞在一起,頓時出轟然的震響,勁氣四溢,張月藍光猝不及防,愕然間將果斷的將手中長刀拋卻,只是這一耽擱的短暫功夫,吳哲已然一步跨越數米,徑直來到他的身後,笑著說道:“你背後有空隙啊。”
語音輕柔似水,但張月藍光卻心中一寒,他正想停住腳步轉身反擊,這時候腰間卻湧來一股沛然的力道,連帶著他本身的前衝之力,頓時讓張月藍光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一個跟頭砸落於地,象是個鑽山鼠一般在地面拉出一道極深的溝壑,人也昏死了過去。
吳哲拍了拍手,轉頭一看,張月藍光的手下早已跑的蹤跡全無,狐性貪婪狡詐,不想逃跑起來也是這般利落,一點也不比虛日豬、箕水鼠二族慢。
吳哲走到銀簪姥姥身前,將其扶了起來,笑著說道:“姥姥你受苦了。”
可銀簪姥姥卻一把推開吳哲,飛身落到自己的銀簪之旁,將其取在手中,一臉警惕的望著吳哲,厲聲喝道:“你是何人?”
吳哲不由覺得有些好笑,這老太婆也真是兇悍,怎麼說自己也算是她的救命恩人,不用這麼大聲吧。
“姥姥不用緊張,在下是靈幻島的吳哲,此次前來是受師叔天賢者的囑託,約定在流沙谷見面。”
這番說辭合情合理,而且吳哲也說出了自己的身份,按理對方應該相信。
誰知道銀簪姥姥卻是厲聲喝道:“胡說,你怎麼可能是靈幻島的弟子,傳聞那個吳哲一頭黑,而且向來獨來獨往,哪裡是你這個樣子。”
吳哲頓時苦笑,他這一頭銀得來也只是近日之事,別人又怎會知道,再看看四周,除了婆娑魔還算正常之外,一旁替吳哲扛著滔海雪麒槍的虛日白卻是個典型的豬頭人身、再地道不過的妖獸,也難怪銀簪姥姥放心不下。
吳哲撓了撓頭,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就在他躊躇犯難之時,忽的靈機一動,想起一件事來。
“我曾見過貴派大護法廖無機一面。”當下吳哲便把廖無機的容貌描繪了一番,還把當日獲得進入靈獸界資格的冷月宮弟子樣貌描述了一番,銀簪姥姥這才疑慮稍減,但也只是半信半疑的樣子,仍然不能完全肯定吳哲的身份。
吳哲見銀簪姥姥還是一副將信將疑的樣子,又說道:“姥姥,當日我看你是和石敢當長老以及一個青袍罩身的高挺男子同來,為何如今卻不見了你的兩位同伴。”
銀簪姥姥頓時臉色一變,胸口卻是“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來,吳哲趕緊上去替她理順氣息,關切的問道:“姥姥受傷了?”
銀簪姥姥這次沒有抗拒吳哲,反而一把抓住他的手說道:“你能說出和我同來時的人還有我師兄的樣子,說明你的確是靈幻島的弟子而並非是妖界中人,四大門派是一家,吳賢侄,你一定要救救我的兩個同伴啊。”
吳哲頓時愣住,這老太婆的轉變實在是讓他有些措手不及,上一刻還是冷若冰霜,下一刻就是悽然可憐,實在是讓他極為佩服,想來上輩子奧斯卡影后的演技水準也不過如此。
銀簪姥姥眼看吳哲無動於衷,又“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雖說這鮮血顏色已經極淡,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