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未必沒有這個可能。”寧致遠提醒道,“別忘了,我們幾個是怎麼出現在這裡的——我想,嬴家說不定也是長輩帶晚輩的陣容,只不過,就像我們各大派的長老都不見了一樣,嬴家的長者,和那些實力超凡的強者,也因為進入那片光海的時候,被帶到了其他的地方。”
風斷浪皺了皺眉頭:“照你這麼說,還真有可能是那個嬴政嘍?”
頓了頓,他有些不懷好意地提議道:“我們要不要過去看看先,說不定,還能落井下石,順便宰掉這個中州最強王朝的皇帝。”
“還是算了吧。”簫漸離搖了搖頭,“嬴家的底蘊很深,我相信幾位的家裡,也有人曾經告誡過,如非必要,不要去主動招惹嬴家人。這裡雖然是在一個獨立的小世界中,只要手腳乾淨,不留下證據,殺個把人倒也沒有什麼。但是,不管這人是嬴政,還是嬴家的其他人,我想大家也沒有十足的把握,一定就能夠殺死他,要是圍殺不成,反被逃脫了,可就是無端端地引火上身。”
頓了頓,他豎起一根手指,又補充道:“況且,能夠將逼得這人先後施展‘大裁決術’,現在又將龍脈之氣催谷到了極致,他的對手,只怕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眼下,我們是為了寶庫而來,而且也已經發現了可能的所在。這種局面下,我覺得,大家還是不要去節外生枝的好。”
寧致遠點頭道:“不錯,現在對我們來說,先找到寶庫的所在,瓜分掉裡面的寶藏,才是正事。至於落井下石殺個嬴家人什麼的,將來總歸是會再有機會的。”
他這話說完,其餘幾人也都是紛紛點頭表示了贊同。
風斷浪見沒人附和自己,當下也只有聳了聳肩,表示了一下惋惜,卻也沒有鬧什麼情緒。
只有孟斯傲的分身,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一直保持著緘默沒有出聲,實際上,卻是將所見所聞,透過靈識,不斷地傳回給了本尊。
此時,孟斯傲的本尊,就在邊走邊嘀咕著:“進入到這座石殿古蹟中的人,在我之前,總共也就是司南凰他們七人,加上後來奪舍了滄瀾江的藥尊離,再就是這個嬴政了。能夠施展嬴家的‘大裁決術’,就只可能是嬴政,再加上現在這一聲龍吟,不是這傢伙那才有鬼了。只是,不知道是他遇到了藥尊離,還是被這石殿古蹟中的其他佈置給纏上了……”
有那道分身的存在,他現在倒是很清楚嬴政此時所處的大致方位。
這座石殿古蹟,除了最開始那條青石大道外,接下來,就是無數的岔路岔道遍佈其中,密密麻麻就跟蛛網似的。
他那道分身和司南凰、簫漸離七人,現在就在這蛛網最中心的那條路上走著,而龍吟聲是自這隊人前行方向的正左方傳來,可見嬴政此刻應該就在這張蛛網的正上方。
如果以他現在正在前行的方向,那個散發出不同尋常靈力波動的存在為終點,分別朝著三方畫直線,那麼,此時三方的位置,就是一個“個”字,嬴政和自己在這個“個“字的“人”上,而司南凰、簫漸離七人,這是在那個“丨”上。
現在唯一不確定的,就是嬴政正在和誰交手,是這個石殿古蹟中的其他陰狠佈置,還是,已經是和藥尊離動上了手。
一念及此,他倒是有了要去看看的興致。
而且,從大家所處的位置上,他如果直接走直線過去的話,倒是也浪費不了多少的時間。
再不濟,他的那道分身,也能想辦法找點理由,拖一拖司南凰那隊人的腳程。
心中已經有了籌算,孟斯傲當即在走過這條巷道以後,直接改變了方向,身前直接是十七八個“拆”字元文打了出去,這一次,再不轉向,就是準備一條直道走到底了。
此時,藥尊離和嬴政之間的生死搏殺,似乎也已經進入到了最後的局面。
滄瀾江的肉身,此時已經完全接近於崩潰了。
全身的血液,到了這個時間,已經幾乎快要流乾了,慘白的皮肉,和露出的森森白骨,已經是一般顏色。
這具身體,也早就感受不到任何的生機和活力,已經是一具徹頭徹尾的屍體了。
然而,這具屍體,卻是依然猙獰地站立著,皮開肉綻的臉龐上,居然還在微微地喘氣著,畫面說不出的詭譎和恐怖。
“小畜生,倒是真能做困獸之鬥啊!”藥尊離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幾乎已經把牙齒都快要給咬碎了。
他萬萬沒有想到,在他瘋狂過後,恢復了理智,發現已經是破釜沉舟,拼著重傷未愈又添新傷的代價,已經是透支了自己大部分的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