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弄清事情真相以前,我是不會把它們還給你的。”
雲天夢迴頭看了一眼憐兒,後者正得意萬分地抿著嘴笑。不由地撇撇唇,雲天夢說:“看來,事情要結束了,是嗎?”
憐兒向他做了個鬼臉,就從石後跑了出去,邊跑邊喊:“白大哥!白大哥!”
雲天夢恍然大悟,原來此人就是憐兒常掛在嘴邊的“大人物”,那個什麼“白大哥”的。他早想見識一下那人是怎樣的一個“少年英雄”!
將袍袖輕拂,雲天夢緩緩走了出去。憐兒正在責怪小金,而—個人就站在她旁邊。
那是個引人注目的年輕人。漆黑的眉,狹長有神的雙眼,而最讓人移不開眼的是他嘴角的那抹微笑,就宛如山間的渺渺晨霧,迷迷離離卻又有種醉人的溫柔,雖然他只穿了一件很普通的灰衣,但卻掩不住那種自然而然的爾雅之氣。
雲天夢不知不覺中眯起了眼睛,他一向喜歡這樣盯著他的敵人,尤其當對方是屬於不易捕捉的獵物時。
同時,白秋傷也在驚異地打量著他,其實。就在雲天夢剛到時,他便已感覺到了。
不錯!不是看到,而是感覺到——那是一種不能言傳,只可意會的強大壓迫感。面對這個少年,白秋傷雖自負文采,卻想不出恰當的詞句去形容他。
他的長眉斜飛入鬢,似是隨時可化為一雙矯龍騰空而去;他的眸光燦若星月,卻又隱藏著一抹說不出的煞氣;唇邊的那抹微笑懶洋洋的,好像只是嘴角不經意地
—彎,但也彎出了幾分莫名的殘忍,幾分難以察覺的狂傲自負。他的—襲白衣襯得他好像—只欲飛的白鶴,隱隱之間,又不見鶴的安詳:舉手抬足流露出的卻是屬於鷹的狂猛彪悍。
白秋傷最後的結淪是:這是個極端複雜的人,也是個極端危險的人。
“在下白秋傷,敢問兄臺是……”
雲天夢微微—笑,眼神有意無意掃過白秋傷腕上的紫五佛珠:“我,雲霄!”原來是他,聖僧元元大師的惟—傳人,當今丐幫幫主白帆倫的獨子,被推為年青一代的第一高手——白秋傷。
憐兒已然將注意力從小金身上收回,這時忙說:“白大哥,他是我的雲哥哥,現在還是我們莊主的徒弟呢!”
“哦!”白秋傷似有心似無意地說:“憐兒又有了一個雲哥哥,那麼我這個白大哥恐怕要退後了?”
“不是的!不是的!”憐兒親暱地攀住白秋傷的手臂,“白大哥最疼憐兒,憐兒也疼白大哥的!”他們卻沒注意,旁邊的雲天夢這時眼中卻是寒光一閃。
“是嗎?”白秋傷點了點憐兒的鼻尖,“為什麼這兩天沒來看我?”
“我在忙著照顧小金嘛,小金還給我闖了禍,白大哥你替我訓訓它,好嗎?”
。
“原來是這樣!我一見這小會猴手裡的珍珠衫就知道有事發生,好,我—定替憐兒懲罰一下這隻調皮的猴子,看它以後還敢不敢惹事生非!”原來,拿走珍珠衫和七鳳冠的人就是白秋傷,小金是故意誤導他們的。
雲天夢看他們—直在旁若無人地攀談,似乎已經忘了自己,自然是愈聽愈怒,但表面卻雲淡風清地笑了笑:“我能不能提醒一下,在你們旁邊還有—個我!”
憐兒不太明白地轉頭看他:“雲哥哥,我從來沒有忘記你呀,只不過我現在實在是沒空理你了。”
“哦!”雲天夢似真似假地嘆息一聲,“罷了,是我自討沒趣,看不清形勢,哀哉!雲霄!”
白秋傷冷眼旁觀,剛才他還一副冷漠的樣子,轉眼間卻又是玩世不恭的語氣,倒真是變化多端。
憐兒忙跑回雲天夢身邊,笑得可愛極了:“雲哥哥,你別難過了,我理你就是了!”
雲天夢這時卻面色—肅:“你別忘了,南宮姑娘還在心急如焚地等待訊息,所以絕不能久留的。”
憐兒跺了一下腳,埋怨自己說:“我怎麼又忘了。”
白秋傷習以為常地笑道:“你一向不是這樣嗎?既然如此,我也不留客了,雲兄若有閒暇,小妨到我白雲小築坐坐,也讓我—盡地主之誼!”
雲大夢拱拱手:“有機會一定叨擾—番。”
憐兒拉住雲天夢的手:“白大哥,我們先走了。”
白秋傷目光很快掠過憐兒與雲天夢緊握的手,不動聲色地笑道:“憐兒,你親手栽種的白菊花已經開了,午後過來看看,我等你!”
憐兒高興得跳起來:“真的呀?白大哥,你一定等我來看。”
白秋傷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