勳親更是蠢蠢欲動。主公不如派禁衛軍去接太子吧,畢竟太子離開的時候只不過帶了幾百親衛。”
“寡人重病不久於人世的的訊息就是寡人派人傳出去的,如此倒可以看看到底是那些人對寡人別有用心,魏國實在是平靜太久了。”魏王低低笑了幾聲,“這可是太子剷除異己的好機會,若太子不能把握,只能怨他自己。”
魏王重病的訊息果然是他自己使人傳出去的,這麼多年魏王玩弄權術,即便到了此時……翟喜不再想下去,只說,“但是現在是王權交替之際,萬一有變,這可是影響國祚的大事。”
魏王笑道,“翟公,之前你說服寡人讓昭姬嫁去焉國,不過是為了讓那些宗室勳親消除對你的戒心,方便你扶尚言上馬而已。寡人什麼也沒說,還把林胡都賞給了太子。如今太子手中有了這麼多資源,不能穩坐王位,還需要寡人派人護著他,這魏國,寡人就是遞到他手中,他也接不住!“
翟喜立刻跪地道,“臣有罪。”
魏王擺了擺手,讓朵吉把翟喜扶起來說,“翟公無罪。”又對朵吉說,“去把虎符拿來。”
不多時朵吉捧來一個精緻的小匣子,放在魏王面前。這個匣子一共有五層,魏王拉開匣子看了看。推給翟喜說,“翟公替寡人儲存這個虎符匣子吧。等太子到了陽樊,就把這個匣子交給他。”
翟喜吃了一驚,即使他做了三朝正卿,這個能調動魏國全**隊的虎符匣子,卻也從來沒有接觸過。
魏王不等他猶豫,便說,“翟公,所有的人,寡人是最信任你的,以前是,現在是,以後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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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姬從陽樊出嫁的時候,用了一個月才從陽樊走到魏焉邊界,這次全隊都加快了速度。才不過三日就走了三分之一的路程。這一路卻出奇的平靜,昭姬不禁有些擔心,難道是自己露出了破綻,讓人發現了阿兄的行蹤?也不知道阿兄到哪裡了。
正在昭姬胡思亂想的時候,未艾進來內間道,“公主,外面下雪了。”
因為已經入冬,天氣漸冷,馬車車窗都掛起來厚厚的車簾。昭姬半捲了車簾,向外看去,果然不知道什麼時候下起了鵝毛大雪。昭姬看著窗外白茫茫一片,不知道為什麼心中不安起來。
“公主可是擔心太子?”一邊扮著太子模樣的李印說道,此時,為了假扮太子受寒發了高燒,李印的臉都被塗紅了。
“是的。”昭姬放下車簾,“李將軍不覺得一路上太平靜了些麼?”
李印道,“公主婚車車隊侍衛眾多,裝備精良,而且是在國境之內,若不能速戰速決,必會引來附近城池的守軍。所以沒有數倍之力,不可能得手。一路上,我們吃喝用品都十分謹慎,用毒是無法下手的。王叔南和公子昊還要分其他的兵力去堵截之前分出的九十人,剩下的人手至多能對付我們不過兩次。”
正說到這裡,馬車突然停住了,就聽尖厲的哨音徹空而鳴,昭姬剛要掀起車簾,一把被李印按住道,“公主不可。”
此時外面已有兵革相接之聲,外間的侍者進來道,“公主,我們遇襲了。”
17第十七章
李印拿起一個盾牌架在身前,剛半掀車簾,一隻帶火的箭就迎面而來!
火箭穿透馬車窗格,李印用盾牌格開,“鐺”的一聲,火箭被彈開,未央連忙將火箭撲滅。李印看著盾牌,這支火箭力氣極大,竟然將厚厚的青銅製的盾牌射出一個洞,不是二石弓手做不到的。
連射婚車的火箭都用二石弓手,可見來者的實力,李印說道,“公主,輕易不可出馬車!”說完就撲倒馬車外間推開門探頭向外面張望。
此時白茫茫的野外不知鑽出來多少身穿白衣的刺客,有的不停的像車隊射火箭,有的已經和侍衛們短兵相接。這些刺客怕先行的斥候發現他們的埋伏,路上也沒有設定陷阱,只是在車隊快來的時候,扔了幾條絆馬索,阻止車隊的前進,並沒有對車隊造成傷害,如今只能和侍衛們硬碰硬的拼殺。
幾個百夫長正在指揮著侍衛收攏隊形,嫁妝之類的全部捨棄,只保護昭姬的婚車和其後跟著的尚言石巋坐的那輛馬車。
李印大概估計了這些刺客的素質,知道他們的偽裝已經成功,吸引大量敵人的目的已經達到,現在只要護著公主迅速趕到下一個城池。
這時一個百夫長馭馬奔來道,“將軍,末將已派人去俞城求援,可是來敵大概有兩千多,且裝備精良,武藝高超,末將怕抵擋不住,還是請讓公主上軒車,趁敵人還沒有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