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彆扭偽少年耍脾氣的無敵手段,找碴兒還不許她生氣,生氣還不許她不哄,也不知道到底是跟她使性子還是跟自己,也得虧色靚讓著他,只是他再沒提領證兒一事。
司徒璞心裡憋屈呀,自己這個老丈人還真是有心眼兒,幾句話下來,人家也沒說反對,就讓他主動放下堅持。後來他反應過來,自己這是進套了,人家這是嫌他年齡小不定性。
反應過來自己被下套後,跟自己置氣的怒火全發在了色靚身上,每晚不折磨到她哭絕對不算完。這段時間色靚漸漸消瘦的臉頰讓他看的也很心疼,說到底色靚只是個無辜的炮灰,人家可從來沒拒絕跟他去領證兒,是他自己不提的。所以,在某次夜間活動過後,他像一個孩子受到委屈想報復母親的不重視一樣,頭一低狠狠咬在了她的肩膀上。色靚疼的直咬牙,照著他腦瓜殼兒狠狠彈了個響兒,“小畜牲”。
二十二歲的司徒璞,情之一字是他的硬傷,刨去這一點,在某種意義上他可以稱得上是完美。野狼性格,狠辣絕情,這種人不具有領袖氣質,卻是一把利刃,當然是一把雙刃兵器。他的潛意識裡並沒有多少是非觀念,如若他不是在軍人堆里長大,而是從小接觸俗事,那麼毫無疑問,他將是社會的一個大禍害。
這種人也可以稱之為一根筋生物,純粹的讓人心疼,也恨的讓人牙癢癢。色靚悲催的發現,她有可能一輩子也教不會他怎麼去談戀愛,雖然她自己也不是很懂。
“老婆。”他叫的順口,“你得答應我,永遠不準跟我提分手兩字兒。”
“真不講理。”色靚揉他的頭髮,覺得他裝彆扭又死命糾結服軟的樣子很可愛,“要是你欺負我呢,要是你主動提分手呢。”
“不可能。”想了想又覺得她第一個要是的可能性也不是沒有,“就算我耍性子提分手,你不準答應。”他最後幾個字咬的很重,讓色靚覺得心裡有失重又有點歸宿感,而這一次簡短的談話,她就真的遵守了一輩子。
日子過的不鹹不淡,司徒璞偶爾會耍點兒小脾氣,但多數還是他先低頭認錯,實在受不了色靚一生氣就不說話的獨特個性。雖然有點累,但色靚寵他孩子脾氣倒也樂在其中,而司徒璞,總覺得少了些什麼,少了些什麼呢,或許是激情吧,他想得到的不單單只是她的人。
元旦假期再加上大禮拜有五天的休息時間,修立與李卓的婚禮就安排在元旦第二天。李卓老家在S市,新娘從賓館出嫁,孃家軍這邊的人馬必須在前一天到達S市。顏博和色靚當仁不讓的是伴娘人選,本來應該是三個人的,許晶瑩卻無論如何也不答應,只當客人來參加婚禮。
司徒璞軟磨硬泡要跟著,並非常有誠意的幫忙託人找了家五星級賓館訂了一整層樓給修立出嫁用。色靚覺得有點不太妥,李卓家人會不會覺得太過,可人家兩口子顯然不這麼想,五星級賓館的一整層樓,那可不是有錢就能弄到的,況且是半價,修立覺得倍兒有面子。
中國式婚禮,除了典禮,就只剩下敬酒點菸再敬酒了,怎得一個累字了得,色靚跟顏博一直挺盡責,色靚幫著擋酒,顏博幫著打屁嗑兒。點菸點到新郎同學這一桌,修立實在被捉弄的夠嗆,那撥大小夥子一口一個嫂子叫的挺甜,點菸的時候硬是不往裡吸,修立急的腦袋冒汗也點不著煙。
顏博看著氣壞了,也不管什麼場合上前就一頓教訓,“你們仁義點行不?大學四年好歹同學一場,就知道欺負李卓面兜。”
她一說完,全桌人‘轟’的一聲笑開了,最後還是楊明明安撫下了眾人情緒,修立才算順利完成任務,臨了還不忘下戰書,“等你們結婚的時候非去蹲牆角不可。”
婚禮結束之前,修立臨時安排了一個小插曲,就似西式婚禮一般拋花球,未婚女士接到就代表這一位好事臨近,之前顏博暗笑這婚禮辦的土洋結合。
修立轉過背之前悄悄跟色靚打了個眼色,色靚心裡闇然,不動聲色的把許晶瑩拉到身邊。隨著五四三二一,花球順順當當的朝著這邊飛來,色靚託著許晶瑩的手一接,花球安然躺進她懷裡,隨即便是眾人的一陣調笑,“許晶瑩下一任,許晶瑩下一任。”
色靚明顯感到她的胳膊一陣顫抖,心裡正暗悔,就見她一陣風的跑出去,接著楊明明追過去。
婚禮之前,楊明明找過色靚,那時司徒璞正粘在她身邊。楊明明乍一見司徒璞,吃驚的表情掩都掩不住,“你跟呂白分手了?”
色靚點點頭,沒覺得有什麼不可理解,拉過司徒璞的手介紹,“我男朋友司徒璞。”
楊明明很不自然的跟司徒璞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