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忍不住……;16K.。哇地一下,大哭出聲!把心裡所有的感動,愧疚,所有一切的一切全全哭出來。
“你才是傻瓜,你才是傻瓜。從小到大都是!你個傻
他仍是笨拙的幫我擦著眼淚,一遍又一遍,嘴角卻是含笑的,一臉的傻氣兮兮,邊點頭。順著我的意“你說是,我就是!”
於是淚掉得更兇,咆哮地愈加利害。
良久良久。哭累了,哭過了,哭得內心不那麼痛了,才停住,一抽一抽的拉下他的手。看了看四周的樹林,這才開始疑惑起來。
“這裡是哪?我們幹嘛在這!”我記得我們應該在聖堂才對呀,後來聖堂塌了,我落了水。已經進了密道的哥那邊應該沒事才對,我們被迫分開,後來……後來怎麼了,一片空白!為什麼此刻又會走在這林中,抬頭望了望那撐天地大樹。不知為什麼,很熟悉的感覺。好似天天都見著似的,心裡頓時有些空洞起來,而且越來越大。
他的臉色突的僵了僵,立馬又恢復了過來,拉起我地手道“我們這是回家!”
“回家!”對了,我在聖堂跟他說過,我要回家,當時……“娘……娘呢?”我這才發現,我懷裡空空的,我明明,明明從“願”的下面找到了,死死抱在手裡地!“不行,回家的話,我們不能扔下娘!”我瘋狂的找著。1——6——K
“娘沒事!”哥拉住我慌亂的身子,搖著我回神,看進我的眼裡,像是保證似的道“她已經回家了!”
“真的?”
他點頭,一臉的堅定,見我冷靜下來,才緩緩地道“那天你落水後……我在河邊找到你……你傷太重,所以……我把你安置在這裡養傷……並把娘帶回了爹爹們身邊,你一直昏迷,自然不知道!”
我昏迷了很久嗎?看了看他的眼神,不像是在敷衍我,只是總覺得哪裡有點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還有心裡空空的好似缺了一個大口子,仔細想,卻又還是一片空白。捂了捂心口處,熱熱的,不像以前那樣總是冰涼,好像此時才是一個完整體。
“哥!我是不是……忘了什麼?”為什麼會如此的空虛,如此地難受?是難受嗎?那像心被刀割著的感覺。
身側地手一顫,哥的臉有些蒼白,頓了一會才拉起我的手,“你……說什麼傻話呢?不是想見娘嗎?咱們……快點回去吧!”他有點急切的說完,轉身拉起我就走,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他沒有正視我的眼睛。
我應了一聲,也覺得他說的有理,明明之前的事都記得的,怎會忘記,看來我真是病糊塗了,於是跟上他的腳步。剛一邁開,哐噹一聲,有什麼東西從腰間滑落,低頭一看,一根白色笛子滾落在地上,通體純白。
腳下頓生根,盯著那抹耀眼的白色,未語淚已決堤。
“絕兒?”哥疑惑的回過頭來,一見那白笛,臉上血氣盡褪,腳步有些不穩啷嗆著退了兩步,呆了一會,立即又走了過來,臉上是從未有過的慌亂,上前拉住我的手,急呼著“絕兒,我們回家,你說過我們要回家的!”
我仍盯著那地上之物,一眨不眨,耳邊響的不是哥那幾近絕望的呼喊,而是心一絲絲開裂的聲音。直到碎成粉末。
“哥……你說……你從來沒有騙過我!”
“……”他的手僵了,慢慢的從我手上滑落。
抓緊心口,死死的咬著唇壓著那股痛,轉身放瘋似的往身後狂奔。耳邊響的,眼裡看的,全是這三年的點點滴滴。
他怎麼可如此對我,怎麼可以封住我的記憶,把我扔給我哥,怎麼可以答應娶我後,又拋棄我。為什麼?為什麼,到底為什麼?他明明笑得那麼燦爛,笑得那麼的滿足,笑得彷彿擁有了全世界。
我拼命往回跑,無數的樹枝雜草荊棘,劃破衣衫,鮮血直流,我卻早已感覺不到痛,心裡只有……快點快點,我要見到他。
不知跑了多久,直到現前出現了那棟簡陋,卻曾經讓我覺得溫暖無比的茅屋。那屋前盛開的滿樹梨花,那樹下閉著眼睛面色如玉坐著的傾國佳人,那輕飛舞於空中,不粘半點塵土的白色衣衫。實事真相,如雷般直直擊中我。腦中轟隆作響,卻仍是清晰的迴響著他曾說過的,宛若春風般的話語。
“淚兒!你叫淚兒!”
“小沒良心的,我這麼費心救你,你反倒把我忘了!”
“若以後你再想拔那花,記得帶把鋤子!”
“你怎可隨便拿刀來玩!”
“爹孃為證,我今日與淚兒結為夫妻,永世不棄,生死相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