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氣與怨氣,皆是積累到了這個時候,他爆發了。
黃蕊蕊不答,只是低下頭。
“叮”的一聲響,電梯門開了,黃蕊蕊試圖往電梯裡擠,可霍景緯卻是死死的按住了她,不管電梯中乘客異樣的眼神,他按著她,就是死命的一咬。
黃蕊蕊又踢又打,可這些踢打,霍景緯根本不放在眼中,他就這麼死命的咬著她,似乎不將她咬得粉身碎骨,他不肯罷手。
直到濃濃的血腥味灌滿了整個口腔,他才鬆了口。
“你這個瘋子……”黃蕊蕊這才能通暢的呼吸一口氣,整個下唇,皆被他咬破,吸一口氣,都是那麼明顯的痛。
“對,我就是一個瘋子,別再逼我發瘋。”霍景緯冷著臉,恨得牙癢癢。
他反手,已經一把反擒了她,以防她的暴起反抗,隨即,他拾掇著她,將她推到了她的房門前:“把門開啟。”
“霍景緯,你無權要求我……”她低聲道。
“這不是要求,這是命令。”霍景緯是直接了當的摞著狠話,說罷,已經將黃蕊蕊的手肘,向背上惡意提了提。
趁黃蕊蕊倒吸一口氣的時機,他從她的挎包中掏出房卡,開啟了房門,再度將黃蕊蕊推進了房間。
黃蕊蕊穿著高跟鞋,原本在外漫無目的的走了半天,已經痠痛,被他這麼用力一推,站立不穩,一個趔趄,撲到了在地上。
好在屋中間是厚厚的織花地毯,摔得並不痛。
黃蕊蕊直起身子,就這麼半坐在地毯上,攏了攏有些凌亂的頭髮,她道:“霍景緯,有什麼話,你就說,說完了拜託你快些離開。”
“你就這麼不待見我?”霍景緯站在她的面前,居高臨下的反問。
“我們早就分手了的。”黃蕊蕊別過了頭去,努力減少他帶來的那股凌厲的壓迫感。
“分手了的?”霍景緯不怒反笑,隨即,唇邊掛上了一抹濃濃的譏諷:“便算老朋友見面,也不用如此避之不及吧?”
他說罷,已經自顧自的轉身,去小冰箱中拿了一罐啤酒,“砰”的一下,開啟了拉蓋。
“看樣子,你現在的日子過得不錯嘛。”霍景緯環視了一下酒店,目光再度冷冷的移到了黃蕊蕊的身上。
那些年,沒見著她時,他擔心她過得不好,擔心她一人在外日子不好過,擔心她受苦,擔心她受累,恨不得快些找到她,替她遮擋風雨。
可見著了她,看得她的日子過得倒是有滋有味,他不平衡了。
第三十四章 一塊吃個夜宵
他那麼的頹敗,一直活在失去她的陰影中,而她居然沒事人一樣,不光包下了這麼豪華的酒店套房,甚至穩坐金蘭國際的頭把交椅。
他真的心理極度失衡。
“如果你來,只是看看我過得好不好,那麼我可以告訴你,我過得很好,你可以放心了。”黃蕊蕊答。
她真的不知道如何面對霍景緯,這也是她一再不許阿琛打電話給霍景緯的原因。
但顯然,阿琛根本沒有聽她的話,早就打了電話給霍景緯,說她回來了,甚至連李玉蘭也被收買,串通好了一出什麼面試的戲碼,就讓他這麼突然的站在了她的面前。
“可我現在過得不好。”霍景緯慢慢的飲著啤酒,在她面前重新的蹲下:“你怎麼不問問我,我為什麼過得不好?”
黃蕊蕊別過頭,她不知道霍景緯這些年是怎麼過的,她也刻意的沒問阿琛,可既然遠景集團都被人收購了,那霍景緯說他過得不好,也是情理之中。
“霍景緯,我提醒你,我們早就分手了,你也當著所有的報紙宣告了我們兩人分手,所以,你過得好不好,真的沒必要來跟我說。”黃蕊蕊提醒著。
兩人早就分手,又有什麼身份來立場,來關心彼此的近況。
“也對,我們早就分手了,我是死是活,跟你又有多大的關係,所以,你可以拿著我的所有財產,偷偷的溜掉,斷了所有的聯絡方式。”霍景緯如此說,說到恨處,將一把捏碎了手中的易拉罐。
這麼暴力的霍景緯,看得黃蕊蕊頭痛,她分辨道:“我沒有拿你所有的財產。”
霍景緯冷笑,於他而言,黃蕊蕊就是他的全部,她不聲不響的溜掉,不是拿走了他全部的財產又是什麼?
何況,當年他確實派人悄悄的往她的行李箱中,放入了瑞士銀行的支票,還有兩人在國外匯合的地址。
他所有的退路都是安排得好好的,哪料得,她卻最終沒去他指定的匯合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