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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聞言,嶽權轉過身來。

已經回過身的花好好絞著手指,黑色長髮垂著,露出一對小巧的耳貝。

她穿著一身黑亮的衫裙,高高的衣領託著她紅潤的臉龐,襯得更加透明無瑕,像個一摸就會融化在他手上的雪偶兒:隱藏著千言萬語的大眼睛上,長長的睫毛低垂著,眸光如水氣流轉看不清,可是卻動人至極。

初識時,她只像個女娃兒,好生將養一段時間,現在的她還是像娃娃,可是多了種女人嬌柔凝媚、又松又軟的味道。

“你好香……”嶽權脫口而出他的心中話。

花好好臉更紅了些,想起龍海兒。“龍大小姐給了瓶好香的香膏,好好也覺得好香呢!”

挽了她坐在床上,點亮了燈,嶽權想更仔細地看著她。

花好好臉紅著,嶽權從剛才怕她冷而翻出來的黑色衣物中,拾了塊巾子包著她的溼發。當他雙手繞過她的時候,她只覺不能呼吸。

她心跳加速,一動也不敢動地看著他,他卻大剌剌地坐在床邊地板上,拿出藥和紗布,拉起她的裙襬,輕輕摸著她的腿兒,然後細心地將藥抹上去。

傷口神奇復原,不留一絲疤痕,曾經全碎的腿骨也早已不覺異樣,嶽權邊抹邊推,將藥性揉進腿裡,奇香異氣的藥兒混著她身上的香味兒,讓嶽權覺得神清氣爽。

雨聲由大而小,漸次消失,晚霞的緋光亮起,穿透門縫,嶽權花了好長的時間,專心一意地幫花好好包紮。

以前都是神仙大夫幫她上藥,難免會酸會痛,可他像是在摸豆腐似的,她一點都不覺得疼,她要把上藥的記憶全換成他現在的舉動,那樣她就不會害怕治療了……

嶽權小心地包紮完畢,將花好好的裙兒拉好,坐在地上收拾著,花好好則盯著自個兒的裙兒,心中幽幽動盪。

兩個人都沒有看彼此,可是心裡清楚,自個兒已經變了,他不再是昨天那個嶽權,她也不再是昨天那個花好好……

一陣香噴噴的菜飯香飄來,兩個人的肚子都咕嚕一聲。五臟廟是非常老實的,在一整個下午的折騰下,早已是空虛得可憐哪!

男人是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頭,而女人則是捂著嘴淺笑。

“我餓了。”嶽權看著面前的小女人說道。

“呵呵,我也是。”花好好笑著。

“大夥兒吃海蚌,可是我看到羊大叔一大早就發了面了,應該會幫你弄雞湯麵之類的東西,委屈你了。”

想起今天嶽大爺潛入海底捕到的各種魚貝,和在波浪間揚起的笑容,花好好輕輕說道:“沒關係的,好好也想吃吃看魚……”

夜黑風高,沒有月亮的夜晚,連星子也隱藏在層層雲後,風吹得又快又緊,浪花大幅度地擺弄著船,水面起伏不平、浪濤澎湃。

雖然沒有遇上暴風雨,但一行船隊都下了帆,靜待這陣突發的大風過去,如此方向難辨的夜裡,為免有船脫隊失散、遭逢不測,既然時間還尚寬裕,就沒必要冒險趕路。

幾艘龍家戰船將官船圍在中間,海翔號領著剩下幾艘在外圍戒護。

在燈火通明的船艦上,輪替的海員各就各位,而嶽權則是提著刀巡邏著。來到船頭,龍海兒正目光遠眺。

但舉目望去周遭除了船上亮光,黑暗的海面什麼也看不見。

“海主子,夜深了,先歇歇吧!”

“太安靜了,連停了幾個港,一路上風平浪靜,什麼事也沒有,我心裡不安穩。”龍海兒抱臂輕輕說道。

嶽權在一旁點了點頭。“希望是多慮一場,這不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若只是我的多慮,嶽首舵也不會這麼晚了還提刀巡船。”

“海主子說得是。”

的確如龍海兒所言,嶽權也覺得困惑,長年的海上生活,讓他直覺和警覺應該要多加提防,打從登船護送開始便無任何侵擾,平順得就像是有人放了訊,讓其餘的海賊不敢搶先一步一樣。

再過三天就要到應天府,在這樣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晚,最適合夜襲。

“聽說花姑娘也要下船?”龍海兒話鋒一轉,試探地問道。

此話一出,只見一旁的嶽權臉上表情柔和了一些,殺氣也淡了一點,隱隱約約之間有種光采。

“是,花姑娘幫大夥兒補衣需要材料,殷小玄樂得答應陪她去逛金陵……可小毒物傷風未愈,我考慮派別人陪她去。”嶽權說道。

“你怎麼不陪她去?”龍海兒拐了個彎問道。

“主子要上應天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