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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冒吃了藥也不見好,課上時不時地咳嗽,嗓子嘶啞,鼻塞得嚴重,加上連日陰雨不斷,林惜南只覺得鬱悶得要死。同事紛紛說些不痛不癢的慰問話,有些人的眼裡明明白白地閃著幸災樂禍的光芒,偏偏她什麼也不能說,只能照單全收,一切情緒往肚裡咽,還得表示感謝,讓人放心。
設好黑名單,放下手機,林惜南長長地舒了口氣,應該沒事了吧。實在是累,雙手撐了頭,這太陽穴怎麼揉也不見效果。
“林老師,你……還好吧?”林惜南聽到關切的聲音,猛地抬頭,撞上蕭文翰焦灼的視線。
“沒事,”林惜南努力地笑笑,“怎麼?剛才的課有什麼沒聽懂的?”
“沒有問題就不能來看看你?”蕭文翰很惱火的樣子,他似乎在極力剋制著什麼,雙手死死抓住桌沿,指關節泛白,“如果不高興就別笑了!”
林惜南怔住了。這小子吃錯藥了?
“對……對不起,”顯然意識到剛才的失誤,蕭文翰臉漲得有些紅,“你剛才又接到你……表哥的電話了吧?下課的時候,你臉色很不好……我很擔心……”
“喲,這才下課就跑辦公室裡找,就這麼捨不得你們林老師?”汪筱琳剛進辦公室,就看到蕭文翰吞吞吐吐地站在林惜南的辦公桌前,而一向言笑晏晏的林惜南顯然有點跟不上節奏地發愣,心下有些驚疑。
林惜南迴過神來,迅速恢復常態,打起精神道:
“剛才有個知識點沒講清楚,蕭文翰就替班上來問問。汪老師真會開玩笑。”
蕭文翰敢說那話,自然是看到辦公室裡沒其他人,現下其他人來了,又怕又惱,扔了句“汪老師好”就匆匆出去了。
汪筱琳看著蕭文翰出門,轉過頭來,就看見林惜南帶些探究的眼神,似乎是說“別裝了,你想什麼我都看見了”,有些慌,忙借放書定了定神。待坐定之後,又抬起頭來,眼神清澈,絲毫不迴避林惜南的目光。
“剛才B2班的學生可被那個should給整暈了。寫起來簡單得很的六個字母構成的組合,竟然有那麼十幾種用法。有些本來很簡單的東西,換個環境,就不一樣了。真是麻煩!是吧?”
“其實不用全部列出來記的,把幾種常見用法的典例記住了,應付高考就沒問題了。要真去研究它,那可說不定是不是一輩子的事呢。大學語法課都沒怎麼講這個,那滿臉青春痘的語法老師直接說有興趣就考研選這個方向吧。”林惜南忽略掉汪筱琳的後半句話,收起目光,隨隨便便地回了幾句。
其實她怎麼會不知道呢。有些本來很簡單的東西,換個環境,就變得尤其敏感和麻煩。比如說愛情。
尤其是老師和學生間的愛情。
“是。就是這個問題。”蕭文翰一臉認真。
“因為,英語老師是你。”蕭文翰語氣肯定,彷彿在承諾什麼。
“那……能不能請你每天第五節晚自習留在辦公室?”蕭文翰滿眼期待。
“沒有問題就不能來看看你?”蕭文翰很惱火的樣子,他似乎在極力剋制著什麼,雙手死死抓住桌沿,指關節泛白,“如果不高興就別笑了!”
林惜南猛地睜開了眼,蕭文翰最後那句話餘音猶存,那股子氣竟嚇得她心直跳。定定神,起床接了杯水,小心地喝了一口,呀,真涼!
C中位於市中心,教師宿舍挨著教學樓,一面是教學樓前的花壇,另一面是車水馬龍、光華流轉的鬧市。林惜南的宿舍窗戶正好對著校園,拉開窗簾,能看見盞盞路燈投射的光芒。在這樣的深夜裡,那昏黃的光暈讓林惜南覺得安心不少。
眼前不期然浮現出那張漲得泛紅的面孔。是什麼樣的一張面孔?短髮,濃眉,深眼,挺直的鼻樑,堅毅的唇形,額頭寬闊飽滿,臉型稜角分明。普通?不。這樣陽剛的面孔在這個男人女性化的時代決不普通。英俊?也不。那麼剛直的線條總是能讓人輕易忽略漂亮與否,反而提醒著對面的人有著這樣面孔的那人是有著如何堅硬的氣質的。
好像是第一次這麼大膽地去想那張臉。以前總是刻意忽略,如同刻意忽略那些情緒分明的話。
好吧,只要沒說出口,就當一切不存在好了。模糊著,就能應付過去;而一旦條分縷析,難免複雜得不可收拾。
林惜南揉揉太陽穴,然後想起,最近總是做這個動作,不禁又有點頭疼。
汪筱琳一定是看出什麼了吧 ?那番話……似乎是關心和提醒多一點吧,到底是沒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