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正義的臉看起來柔和了許多。他和懷暖並排走著,從容不迫,彷彿是出門踏青的情人。喚著老師的敬稱,用著調笑的口吻。
“真是可惜了,沒能把那小混蛋幹掉了。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就先幹了他再說。”
“老師,我不在了你要自己照顧自己,那東西能不用就不要用了。”
“小子,你有多久沒叫我老師了?聽起來怪怪的。說起來也是,我也到了快退役的年紀了。”看著明貉那張過分正義的臉,懷暖始終懷疑,自己難道這點子識人之能都沒有了,就這麼被他耍了多年?雖然他確實是經常在警察局裡臥著來著。這件事的疑點這麼多,蕭逸怎麼能這麼簡單就處理了。
心念一動,懷暖一咬牙,賭了!
“老師你才二十歲!”真是聽不得他說起話來像個老頭子,這樣子,你再漂亮也勾引不上蕭逸了啊,“雖然老師你還年輕,但是也架不住這麼掏啊……”明貉抬起戴著手銬的手,輕輕地撫上懷暖的臉龐,帶著些許疼惜:怎麼就養不出肉呢?都硌手了。
微風無雲,萬里碧空的好天氣,滿園的花香溢著醉人的香氣。這個人,對自己是極好的,得寵的時候不奉承,失勢的時候不貶損。可惜啊……
“相信我的手法。”懷暖舉起槍,拉開保險。
“靠,老子說這麼多你都沒動搖下子,鬱悶了。”說這話的時候,明貉滿眼的笑意和寵溺的無奈。
“動搖什麼?”剛剛還有些柔和而猶豫臉,一瞬間只剩下嚴肅。對專業的嚴謹認真,非是對殺戮的狠厲決然。
“按照一般的情節來說,不是在我的含情脈脈的注視下深情的話語下,老師終於被我感動了,握槍的手也顫抖了,於是拼著被老大搞死的可能,放了我離開。不是應該這樣的嗎?”
“那你願意我被大哥搞死嗎?”
“靠,真狡猾。”
“我會給你多燒點紙錢的。放心去吧。”
“錢再多也娶不到你,要紙錢幹什麼?這地方選的,這麼多花,娘們兒了。”
“準備。”懷暖拉開了保險。
“哎,這麼死心眼兒,以後有的是苦吃……”
一直到最後,明貉也是笑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