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給茳胤山。可是,洛顏的眼神是那樣的正式,好像接下來要發生什麼一樣,“胤山,我有些話一直想問你,你願意和我說實話嗎?”
“什麼話?”茳胤山的心突然有些緊張,他是很怕洛顏這樣正式的。事實上,茳胤山最喜歡洛顏像只小鳥一樣歡快的在他身邊圍繞,他最怕的就是洛顏和他很正式的說事,他很怕洛顏說一些自己無法面對的問題。“一定要現在說嗎?”
“是,現在。”洛顏挨近到茳胤山的身邊,抱著江陰山的腰,頭枕在茳胤山的胸口上,“胤山,有一個問題,纏繞了我十年。這十年來,我一直在問我自己,當年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還只是把我當做你飯後的甜點。”
“顏兒,你自己說呢?”茳胤山開始抽菸,每一次,他一緊張就開始用抽菸來掩飾。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洛顏不敢去看茳胤山的眼睛,她怕她看到茳胤山的習慣躲閃,“胤山,當年的事雖然過去了十年,卻從來沒有從我的記憶力消失,我相信也從來沒有在你的記憶力消失,除非這一刻我們都變成了死人。當年,你告訴我說,你是一個負責人的人,卻更注重承諾。你說,木尹鶯是你的責任,我是你承諾,當責任和承諾互相牴觸的時候,你選承諾而不是責任。可是,最後,你拋棄的是我,你拉著的是木尹鶯的手,不是嗎?”
“所以,在顏兒的心裡,就認為胤山不愛你,是不是?”茳胤山的聲音開始有些急促,或者說,是已經開始有了每一次回答不出來的不耐煩。書 包 網 txt小說上傳分享
儂本多情(六)
“我真的不知道。”洛顏感覺自己的眼眶有點溼,“十年來,我總是想麻痺自己,告訴我說你是愛我的,最後的選擇那不過是因為我們有緣無份。可是,過去的點點滴滴我都無法忘記,我就是無法騙自己說,你是真的愛過我。”
“顏兒的意思是,我從來沒有愛過你,是這樣嗎?”
“胤山,你告訴我,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我只想聽你親口說。”
“顏兒,這不是嘴巴說說的,你要是心裡覺得沒有,我就算是說有,還有意義嗎?”
面對茳胤山的回答,洛顏有小片刻的沉默,這就是茳胤山的習慣回答。每一次答不出來的時候,給的答案都是這樣的模稜兩可。或者,就是把整個問題都丟給洛顏一個人,好與壞都是洛顏的決定與他茳胤山沒有半點的關係。
“顏兒,你怎麼不說話了?”茳胤山熄滅掉手裡的香菸,抱緊懷裡的洛顏,他感覺這女兒的身體竟然有些在瑟瑟的發抖,“顏兒,胤山愛你。可是,我不是單身,我不能肆無忌憚的無所顧忌。所以,當年的事,你不要怨胤山拋棄你,我也是沒有辦法的,好不好?”
“可是,胤山,你不僅僅是對木尹鶯有責任,你對顏兒一樣有責任,不是嗎?當年,我們除了一紙婚書之外,我們和夫妻又有什麼區別?你說過的,你會給我一個交代,最後,我卻變成了你的下堂妻。”
“顏兒,你要和胤山談的,就是對我當年無情無義的追討,是嗎?”茳胤山的語氣變得僵硬起來,“顏兒,過去的不是已經過去了嗎?我們還有現在,現在我們不是又在一起了嗎?為什麼還要揪著過去不放呢?”
“胤山,你不要生氣好嗎?”洛顏緊張的坐起身子,眼淚汪汪的看著茳胤山,她碰觸到的是一雙有點憤怒的眼睛,“我只是很害怕,我害怕我再一次的失去你,沒有一點徵兆的就好像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不會,胤山不會再離開顏兒。”
“真的嗎?”
“顏兒不信就算了。”
“不,我不是不信。”洛顏越加的緊張起來,“胤山,我只想問你,現在的我們是什麼關係?當年,就算我不是你的妻子,卻也是你口中的情人。現在呢?我是什麼?不是妻子,也不是情人,是不是?”
“是。”
“那我是什麼呢?”洛顏緊緊的看著茳胤山,她分明的看見茳胤山眼神裡的恐慌的與躲避,“我不能是胤山的妻子,因為胤山怕揹負我這個責任。我不能是胤山的情人,因為胤山不想再被木尹鶯抓到什麼。可是,我們和夫妻一樣的相處,我們做夫妻之間才做的事,那我們是什麼呢?”
“顏兒,你一定非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弄的清清楚楚的嗎?”茳胤山真的有些生氣了,他不喜歡洛顏這樣的較真,他也不喜歡洛顏這樣的清清楚楚,他更喜歡洛顏能糊塗一點。
“胤山,我只是害怕。當年,我還算是你的情人,我們之間還有所謂的愛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