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碹冥什麼都能識破,管茗緊咬著嘴唇。
“我……請過他的聲音,和以前我代接哥哥電話時的聲音一樣,就是那個人,但是那個人的長相我真的想不起來,或許你可以拿些照片讓我來認,說不定……說不定我會從裡面認出。”為難的把話說完,管茗無力的閉上眼睛。
“等一會我會讓人拿些照片給你。”
抬起腳走出病房。門關上的一剎那,管茗緊閉的眼睛眼角流出了一行淚,順著臉頰滴落到枕頭上。
“哥哥,我對你的愛還是害了你……當初就不應該答應你,就不應該讓你這麼做,現在……現在讓我一個人怎麼辦……哥哥,你讓我怎麼辦……你回答我?”哽咽著聲音,眼淚如斷了線般,只一會兒功夫枕頭的一角已經全都溼透。
空寂的房間甚至連回音都沒有,沒人回應她,只剩下她。
安靜的憐月
從海邊回來的憐月第一個跑到的地方就是ICU重症監護病房,他不敢進去,他只敢在玻璃窗外看著裡面的碹懷彥。
“回去吧,他醒了會第一時間通知你的。”碹冥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憐月身後,雙手把著憐月的輪椅,探下身體在憐月的耳邊低聲說道。
看了一眼裡面依舊沒有動靜的碹懷彥,憐月點了點頭,安靜的讓碹冥推著他走。
“找到他了嗎?”低著頭,手指把玩著那跟項鍊。
“找不到了,似乎是跑路了吧,可能偷渡到別的國家去了吧,放心,我會把事情弄清楚的,寶貝別擔心。”碹冥不想讓憐月有過多的負擔,一個小黑的死已經讓他有很大的打擊,而且懷彥又還沒醒過來,即使管燻只是一個對立面的人,但是至少也是憐月認識的人,所以不能告訴憐月管燻已經死了。這也是為什麼他要全面封鎖訊息的原因,第一是不想讓警察介入,第二就是不想讓憐月知道。
聽了碹冥的話,憐月手上的動作似乎停了一下。
“那……範莘兒呢,你們有沒有找到她,她怎麼樣了?”管燻把範莘兒囚禁起來不知道怎麼對待她了,如果管燻跑路了,那那個女人呢?
“也跟管燻一起走了,他們畢竟是夫妻嘛,你別想太多了,我們回家好不好,醫院也不要住了,如果你要來看懷彥讓他們送你過來就好。”柔聲的勸慰,想讓憐月把範莘兒的事情暫時忘卻了。碹冥不太能想像如果讓憐月知道範莘兒同管燻一同被燒死了,會怎麼樣。
現在的憐月已經沒有了往日的生氣,也不發脾氣也不罵人了,總是很安靜,安靜的一個人發呆,安靜的一個人看書,安靜的吃飯,幹什麼事情都安靜的不得了。
碹冥雖然不是很想看到現在這個樣子的憐月,但是他也沒辦法,憐月排斥看心裡醫生,只有等憐月自己慢慢恢復,但這個恢復的時間是多少,又或者是憐月永遠都這麼安靜下去了呢,誰都不知道。
半路,在醫院的走廊上,兩人看到正好從前面走過來的碹謙睿,步履匆匆的樣子,似乎非常著急。
“大哥,聽說懷彥住院了,情況不是很好,現在怎麼樣?憐月,你怎麼坐在輪椅上,受傷了嗎?”看到憐月的樣子,碹謙睿似乎非常驚訝的樣子,既著急又關心的問道。
“誰跟你說懷彥住院了,憐月只不過從樓梯上摔下來了,傷到腳了。你從哪裡聽來的訊息說懷彥住院了?”碹冥低聲一笑,看著碹謙睿等著他天衣無縫的回答。
似乎知道碹冥會這麼問,碹謙睿沒有一點驚訝的表情,反而給人一種什麼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一樣。
“哦,我今天有事情來醫院,正好知道的,怎麼樣懷彥現在還好嗎?方便我現在去看他嗎?”說著就想饒過兩個人。
“謝謝你的關心,懷彥現在非常好,只是經過一場鬧劇,腦子似乎有點糊塗,有些事情有點想不起來,他好像長長去你家,剛剛還說他似乎有一件關與你的很重要的事情要跟我說,可是似乎很重要,就是想不起來,不過我想很快就能想起來的,記不起來只是暫時的,今天我就把懷彥接到家裡去,反正已經醒過來了,等他想起那件關於你的事情是什麼事情後,我再通知你過來,現在我要帶憐月回家了。”推著憐月的輪椅,碹冥不給碹謙睿任何說話的機會。
“對了,你不用去看懷彥了,他已經不在病房裡了,我上午剛讓人把他送到家裡。”突然停下腳步,說了一句,但是頭依然沒有回。
“為什麼那麼說,懷彥根本沒有醒。”坐在車上,憐月終於開口問了碹冥,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他這麼說,但是肯定是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