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已經有了明確答案。
結束通話電話後,邱少澤的車已緩緩駛入別院前面的小花園。將車子停在花園裡,跨出長腿後,將車門鎖好,他抬頭看了看二樓。
陽臺上很安靜,傍晚溫暖的陽光照著幾盆旺盛的花,花葉上剛澆過的水匯聚在鮮亮的綠色葉尖,盈盈欲墜。茉莉、馬蹄蓮、扶桑花,經過一個冬天後正展現蓬勃生機的怒放,花香滿室,嬌豔芬芳。
他笑了笑,想象著母親在陽臺上澆灌這些花的樣子。
059 老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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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推開。房門,他來到二樓,聽見母親臥室裡傳來隱約的說話聲:“……我很好……嗯……你以後不要打電話過來,要是被少澤……”
“媽,你在和誰打電話!”
邱少澤無聲無息地地站在邱母的身後,聲音顯得幽遠清冷,甚至帶著一股隱忍的怒氣,他說的話不像是提問反倒更像是質問。
邱母顯然被他嚇得不輕,話機陡然掉在了地上發出啪地一聲脆響,她慌里慌張地轉身卻不敢正視自己的兒子,眼神中躲躲閃閃,兩隻手摩挲著交纏在一起,全身有些輕微。她知道自己的兒子發起火來是很可怕的,根本不是人前所表現的那份溫潤儒雅。
然而,邱少澤已經猜到她在和誰打電話,他撿起地上的話機將它結束通話,陰寒的眼神便停留在邱母蒼白的臉上。
“媽,你還和他私通電話?你不是說已斷了關係?我可不想被勳發現你揹著他和老狐狸……”
他抿了抿唇,沒有說出後面難堪的話語,多少還是要給自己的母親留一點情面。
老狐狸指的正是勳的叔父展鵬,因其狡猾刁鑽的個性、狠辣決絕的手段而得名。
早在兩年前勳剛被提為氏新任總裁時,展鵬就曾極力反對並阻止勳的任職。事實證明,若不是勳積極將氏傳統的家族性經營制轉型成功,就不會有氏現在在南城的酒店業霸主地位。
之後,展鵬改變戰略決策,主動請辭氏的高管職位,轉而將勳遠在西雅圖養病的父親昊天軟禁起來,不讓他和勳見面。
為了父親的安全著想,勳不得不低調行事,從不曾在媒體面前顯露自己的真面目,並不是刻意而為之,實則因為形勢所迫。
對自己的至親尚且如此,可以想象展鵬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可就是展鵬這樣一個人,卻和自己的母親有著非比尋常的關係,這是邱少澤不願相信,不願看到的。
“少澤,你別生氣,他只是打電話問問我的身體狀況而已……”邱母的聲音微微哽咽,低垂著頭喏喏地說著。
她瘦削的身形撥動了邱少澤心裡的那根弦,他不應該對母親不敬的,哪怕只是一個冷厲的眼神也不是一個兒子該有的行為。
他想起很多小時候的事,不知道何時她已變得如此蒼老,埋著頭時頭頂上幾根斑白的髮絲正好印入邱少澤的眼簾。
語氣柔了柔,他嘆了一口氣說道:“媽,展鵬和我們不是一路人,我不想勳知道這件事。”
邱母懦懦地點頭,眼裡兜著晦澀的淚珠。
邱少澤攬住邱母的雙肩擁了擁,黑眸裡一抹寒光掠過,暗籌這件事應該私底下查一查。
今天是週五,四五點鐘的時候,又是一束玫瑰如期而至。
歡歡每天這個時候收到一束玫瑰花已是眾所周知的事,每每此時都會迎來同事們驚羨的眼光。
歡歡卻看不出有多驚喜,整個腦子被客戶的資料充斥著,沈曉曉冷不丁問了一句:“歡歡姐,明天你穿什麼衣服?”
她茫然地抬頭,不知所謂何事。
“歡歡姐你真是個工作狂!明天晚上年會啊,連這個都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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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 反正你都用過了
歡歡這才想起,明天晚上集團總部就要舉辦年會了,一想到年會,歡歡不由萎靡不振,心煩意亂。
雖然那日小色胚打電話給沈曉曉,說節目由他負責,可至今她連他的人影也沒見著,今早碰見工會主席,聽說節目名還未定,她當時就傻了。
真想去撞牆了,早知道就不該信他的話!要不是衝著鉅額抽獎,她真想裝病不去了。
聽老員工們說,氏近兩年年會都是大手筆,不僅在五星級大酒店舉辦豪華餐會,餐會上還有鉅額抽獎。去年年會的頭獎就是一輛汽車,最小的獎也是一臺。
今年的年會更誇張,地址選在本城奧體中繡育館,露天西式自助餐,搭上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