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連聖誕節都撐不到了。
費莉蘿唸完,雙方都沒有異議。然後費莉蘿和大衛拉德蒙德相互簽字,交換。
最終的談判結果,初音讓出了比谷歌方面心理期望值更多的股份。與此同時,初音方面的訴求也加碼了:不僅要了谷歌中國的大資料遺產,還要了谷歌在東亞和東南亞主要地方語種搜尋記錄方面的資料。
一開始,這種條件谷歌是拒絕的——要完蛋的只是谷歌中國,並不是谷歌總公司,而谷歌中國以外的其他市場,谷歌一點威脅都沒感受到。要是把這些市場的搜尋歷史資料也共享給初音,萬一初音將來做這些國家的搜尋引擎產品,谷歌豈不是自己砸了自己的腳?
這個過程的談判,非常艱苦,箇中曲折不足為外人道。初音方面的核心論點,是反覆強調自己無意在中國以外的地方做搜尋引擎,他們要這些資料
除了靠信譽保障,更多的安全感來自於技術剖析。
那些日子裡,初音方面在這個談判過程中,派來了包括嚴磊本人在內的多名深度學習演算法專家。和谷歌這邊的人工智慧大佬——包括嚴磊的恩師、谷歌人工智慧研究院主任傑夫辛頓教授,展開了嚴密的技術論證交鋒。
初音方面堅持強調,他們要的並不是以國界和ip地址為範圍的搜尋資料歷史記錄,而是以語言為分類索引的歷史記錄。
換言之,舉個例子,哪怕馬來…他加祿語系的搜尋歷史資料,被複制給了初音,初音也沒法掌握印尼、菲律賓、馬來西亞這三國4億5千萬人口的搜尋規律。因為在這些國家,並不是所有人民都用本地土語的,還有很多人用英語、荷蘭語作為日常語言。
同時,這些語言資料記錄的擴散,也不會威脅到谷歌的其他海外市場,因為這些語種都是明顯的地方小語種,不具有國際性。
這筆交易中,唯一讓谷歌方面感到威脅的,是日語、韓語和泰語這三種語言歷史記錄的複製——因為在日韓泰三國,並不存在其他東南亞國家那麼強大的多語種問題,這三種語言的搜尋行為,幾乎可以涵蓋這三個國家市場的全部行為習慣。
最終,促使谷歌方面讓步的,是市場現狀。
泰國還是一個落後的農業國,這塊市場,無足輕重。既然初音要向東亞和東南亞市場擴張,這點纖芥之疾的風險,谷歌還是冒得起的。
日韓,當然是重要的市場,那2億5千萬人口,都擁有發達國家的收入水平。
按常理,拉里佩奇不該在這點上放手。
但是,最終他還是如同顧莫傑和費莉蘿猜測地那樣,務實的放手了。
之所以放手,是因為谷歌在日韓本來就不佔有絕對優勢。
很多不瞭解日韓網際網路市場的人,往往會有一種錯覺:只有除了中國這樣的極…權國家,才會排斥谷歌,所有民主國家,全世界都用谷歌。
那只是腦殘穀粉的偏見而已。
谷歌在日韓,多年來一直混得不好。
在韓國,谷歌的市場佔有率比它在中國還低。而市場主流,是nhn的搜尋引擎——nhn在韓國的市場佔比,比百度在中國還高。
日本人,也有相當一部分用nhn,主要是2003年以後接觸網際網路的年輕一代;而2003年以前接觸網際網路的老派網友,則更信任雅虎日本。谷歌在日本市場的佔有率,只能排第三。
債多不愁,蝨多不癢。
最終,正是谷歌在這些市場的非壟斷地位,讓拉里佩奇不介意“萬一初音反悔,會多一個入場者”的風險,簽訂了這筆交易。
站在谷歌的立場,這也算是廢物價值利用最大化了。
生意完成之後的拉里佩奇還是很nice的,不會糾結碎煩。他讓手下人開了香檳,很decent地親自端了兩杯酒,遞了一杯給顧莫傑。
“jay,不得不說,你的團隊很能抓準時機。我一直認為,談判不是靠口才來贏得的,都是靠場外的時機,天時地利。你再次證明了這一點。”
顧莫傑拿過酒杯,碰了一下:“謝謝,希望初音和谷歌,還能繼續穩定合作下去,三年,五年,越久越好。”
兩人說了些閒話,參加了谷歌方面的慶祝酒會,然後各回各家。
……
“壓咩爹……哈吉瑪……不要……”
回到帕羅奧圖灣的新別墅裡,站在陽臺的落地窗前,意氣風發的顧莫傑狠狠要了費莉蘿兩次。
費莉蘿輕盈的嬌軀,如同風中弱柳,被肆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