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一天都在做惡夢,夢見羽柔血淋淋的模樣。
何美蘭心上一驚,冰冷的寒意在心底直竄。她將女兒推離開自己的懷抱,認真地看著她的眼睛,握著謝靜雲手臂的雙手都在微微顫抖:“告訴媽,羽柔的死和你有沒有關係?”
“媽,羽柔她是自己想不開要去尋死,我和我有什麼關係?”謝靜雲蛾眉輕蹙。
“那她為什麼要去自殺?你和她最要好了,她沒有告訴你嗎?”何美蘭追問她。
“媽,我真的不知道她好端端的為什麼要去自殺。她不是有留了遺書說她有抑鬱症嗎?一定是犯病了才去自殺的。”謝靜雲拂開母親的手,然後坐到沙發內,將臉別向一邊,“媽,羽柔已經死了那麼多年了,過去的事情我不想再提了。你也別在家裡提,小心給爸聽到,我們沒有好果子吃的。”
何美看著女兒一臉冷漠,心中卻有些混亂。季羽柔自殺的真相根本沒有揭開,可這麼多年都沒有查出來,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吧。
何美蘭在心裡暗自吐了一口氣,看著女兒臉色不佳,心情也不好,便也沒有繼續追問。
她也坐到女兒的身邊:“雲兒,總之你一定記住,千萬別做犯法的事情。這可是要付刑事責任的。”
“媽,我有腦子。”謝靜雲似乎很不耐煩在這個話題上繼續下去,“我累了,想睡會兒,晚飯我也不想吃了。”
何美蘭知道她需要清靜一下,好好整理一下她的情緒。她也便不再多說,輕拍了一下她的肩,便起身離開。她下樓去後看到謝文翔在看新聞,也沒有理會他,想去廚房給靜雲熬點紅棗蓮子銀耳湯,讓她休息後起來喝點,以補血養顏。
“你勸了她沒有?”謝文翔看到何美蘭的身影從身側越過,他便叫住了她,想知道點訊息。
“雲兒是大人了,她有自己的想法了,我能控制她的思想嗎?不能。”何美蘭停下腳步,冷著一張臉,“請你不要再逼雲兒了,讓她自己做一次選擇吧。”
“哼,婦仁之見。”謝文翔不滿的冷哼一聲,“你讓她把那點小心思給收起來。別一天到晚只做不切實際的夢,想著衛暻然,如果衛暻然真的對她哪怕是有一點點情意的話,她就不會一等就是八年。而且是季羽柔死後的八年也沒能成為衛家的人,倒是被沈家的千金後來居上。這說明什麼,你還不知道嗎?她腦子在發熱,難道你也糊塗了?我讓她好好把握昊宇也是為了她好,難道你想她為了衛暻然而一無所有。她當上沈夫人有什麼不好?感情能當飯吃嗎?如果你不勸她好好和昊宇走下去,就不要怪我去找他,讓他在退休之前也不得安寧。”
何美蘭心底一沉,指尖在漸漸失去溫度:“你什麼意思?他是誰?你在說什麼,我不懂。”她裝作傻逃避著著謝文翔別有深意的目光。
“季世平。”謝文翔一字一字地吐出這個名字,“你總不會陌生吧?”
“我當然不陌生了,他是我們市的市長,老百姓都認識他。”何美蘭極力保持著鎮定,微笑著回答。
“何美蘭,你少在我面前裝蒜。”謝文翔目光如針,刺入她的眼底,“你以為我不知道他是你的初戀,而且雲兒她根本不是我的女兒。她是季世平的,對不對!”
“不,你胡說。”何美蘭急急地否認,臉色卻有些泛白,眼底也浮起了絲絲懼意,“我和季市長是認識,可是雲兒她是你的女兒。”
謝文翔圍著何美蘭轉了一圈,將她上下打量著,然後站定在她的面前:“美蘭,不要把我當傻子。有一次謝靜雲住院時需要輸血,是我去辦理的,我的血型是0型,你也是,而她卻是A型,你說兩個O型血的父母怎麼可能生出A型的子女。而我知道季世平的血型是A型, 這很很顯然說明雲兒是你和他的女兒。我這所以這麼多年沒有說出來,還默默地戴著你給我的綠帽子為的是什麼!只是因為我知道總有一天我會用這個秘密去去換取更大的利益。我果真是做到了,若不是雲兒和昊宇交往,我又怎麼能把公司從破產的邊緣拉回來。所以美蘭,你若是不想我把這個秘密說出去影響市長大的清譽,那麼就乖乖地聽我的話,否則我會讓季大市長晚節不保,在他退休前送一份大禮給他。”
他十足的威脅,讓何美蘭怒不敢言,胸口如火中燒,灼痛肺腑。可是她卻只能緊握著雙手,什麼都不敢說,不能做。
“謝文翔,你果真是奸商本色。”何美蘭冷笑道。
“何美蘭,你給我的恥辱我又怎麼算?你嫁給我不過是想借此找個替代品而去忘記季世平而已。我這麼多年的努力都無法打動你,你竟然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