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舉起左手捧住她的右頰,她熱熱的臉頰熨燙著他冰涼的手掌,心也跟著暖熱起來。
顏帶徒被他的眸光定住,動也動不了,當他冰涼的手掌一撫觸到她的粉頰,她立即迸出有如觸電般的麻酥感。
視線無法移開,互相魅惑勾引著,也勾出一縷又一縷的情絲包纏著彼此。
皇甫徽的左手滑過她耳際,穿過柔軟的烏絲,再輕壓她的後腦,將她的粉臉帶往自己,倏地吻住她的唇。
顏帶徒輕抽一口氣,也將他的氣息帶進心裡。
皇甫徽舔吻著她軟綿的唇,她的唇總像花辦一般地香、軟、柔、甜,令他迷戀不已。
顏帶徒再次承受著他的魅惑,而且這一次完全沒有抵抗他的想法,一吻就沉醉,就陷進歡愉裡,享受著這個吻。
四唇糾纏不休……病房裡迥蕩的淨是濃豔的媚色氛圍。
喀咋!
門扉被推開來。
顏帶徒一驚,臉蛋向後一縮,羞窘的熱度霎時竄過全身。天啊,她忘了病房會有護士進出!
“怎麼又吻了?”是沛星冷漠的聲調。
“嘎~”顏帶徒大駭。是沛星,她忘了沛星會來。當他們進醫院且診療之後,皇甫徽有急電給秘書,請他去沛棋的住處等候沛星出現,再告訴她沛棋人在“敬愛醫院”,要沛星過來接小孩。
沛星靜靜道:“要我來,是想在我面前示威嗎?”又一次在地面前上演氣死人的戲碼,存心要羞辱她,不過她這回不會憤怒,她倒想看這兩人還能在一起多久?
顏帶徒咬著下唇,思忖了會兒後,決定避過接吻之事,直接講正題。“要你來,是因為棋棋也在醫院裡,你得來接他。”
“奇怪。棋棋本來該在家裡好好睡覺,你為什麼要把他帶來醫院?”沛星反問道。她從PUB下班返家後,遇到一個男人,確定她是沛星後,就帶著她來醫院了。
“你怎麼突然變得毫無責任心了?”顏帶徒一惱。
“是你無聊,莫名其妙!”沛星不甘示弱。
顏帶徒看著她,對沛星的轉變有些意外又有些不意外,意外的是她認識多年的朋友不該會這樣對待自己的孩子,但不意外的原因也是她有這樣的預感,所以才會特別去觀察沛棋的狀況,結果遇上自己跑出門的娃兒。
“你哪來的膽子利用晚上時間出門工作,卻把棋棋一個人留在家裡?他年紀那麼小,甚至未滿三歲,我不懂你怎麼狠得下心放下他自己出門?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待棋棋?
怎麼可以?“顏帶徒想知道她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我要上班賺錢養家,晚上的工作薪水比較高,我缺錢你也知道,而我叫沛棋睡覺,等我回家,有什麼不對?我可是要想辦法賺錢的,你憑什麼兇我?”沛星迴道。
“但是棋棋三更半夜離開家裡跑到巷子口說要找你!幸好被我遇上,否則這麼小的小孩,在路上會不會遇到危險,你有顧慮到嗎?你就算要上班也不可以把他一個人丟在家裡啊!你到底在想什麼?”
“你才該給我閉嘴!”沛星冷道,怒火欲爆。
當棋棋莫名其妙地把腕鏈戴回到帶徒手腕上的一瞬間,她便厭惡起這個孩子了。不管他懂不懂事,也不管他年紀還不到三歲,她突然覺得養他很不值得。“我可不像你,單身、沒有負擔,還可以黏著皇甫徽裝好人,甚至還有空閒規劃要如何嫁入豪門,作著當上少奶奶的白日夢!
“對了,我們不是絕交了,你幹麼又出現在我家裡?你存著什麼心?我並不想再跟你聯絡,你卻不死心地想裝作我的好朋友,還又擺出一副要當好媽媽的架式,你的目的是要得到美名嗎?
哼,你心機之重,真是令我拜服到五體投地!“
“我只是擔心你把大人的恩怨加諸在小孩身上,才會特別注意棋棋,果然!”
“夠了,你不必再辯解了!我可是很清楚你在打哈主意,你就是想在皇甫徽面前演戲,要他注意到你!”沛星故意留下曖昧語意,提醒皇甫徽要對帶徒有戒心。
“男人都有愛嚐鮮的基因,所以對那種敢搶人老公的女人會特別感到興趣,再加上你顏帶徒有一顆聰明腦袋,欲擒故縱的手段一出,便讓皇甫徽上當了。”沛星又看向皇甫徽,道:“看吧,她踩著我讓你認識她,這手段很成功,你果然被她引誘了。”
顏帶徒無言,沛星把搶人老公的罪名再度扣在她頭上,雖然可以不理會,但她沒辦法做到無動於衷。
沛星也要顏帶徒心裡有個結,轉而再對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