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傢伙還是快快回來的好,她期待著他霸道又溫柔的吻呢……
翌日,天氣越來越冷,恭卉套了件襖子就匆匆出門。
她現在天天上街四處找人,希望能見到孔蘭,就怕她真出了什麼意外。
耐著寒風,她大街小巷的去找,見到有人屈坐或睡在街上,就緊張的上前檢視,跑了一個上午,卻始終都沒見到熟悉的身影。
“這不是恭卉格格嗎?”突然,有人喊住她。
她訝然回身。已經很久沒人稱她格格了,這人是誰?
“你忘了我嗎?我是勤妃娘娘身邊的宮女,西寶,約莫六、七年前曾陪勤妃到過簡王府作客,見過你與簡福晉一面的。”眼前的女人道。
“我想起來了,你真是西寶,我還曾經與你下過棋呢!”遇故人,她挺高興的。西寶棋下得好,勤妃老要她獻寶,於是額娘要她陪著下,這才對西寶有這麼深的印象。
“是啊,格格的棋藝也不錯,那回我是惟一『出征』給娘娘丟面子的一次。”那回她西寶可是吞了首敗。
“西寶,我不再是王府格格了,你……別再這麼叫我。”
西寶同情的瞧了她一眼。“我知道簡王府出的事,這些年真難為你了,聽說你跟了永璘貝勒,他待你還好吧?”
“他對我很好。”這回她笑得很甜蜜。
“那就好。”過得好,西寶也為她高興。
“對了,勤妃娘娘壽辰將近,你該很忙碌吧?這趟是為娘娘出來辦事的嗎?”她瞧西寶穿著宮女的服飾出宮,猜測定是壽辰近了,為勤妃出來採買些東西吧?
“壽辰?你記錯了吧,娘娘的壽辰在五月,現在都九月,早過了。”
“早過了?”恭卉臉色一變。“可是昨兒個我才派人去問過,貝勒爺是因為娘娘壽辰的關係留在宮裡籌辦才沒能回府的,怎麼你卻說娘娘的壽辰在五月?”
“咦?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不過我可以確認娘娘壽辰過了,而且宮裡最近也沒有任何一個娘娘過壽啊!”
她一愕,整個人涼颼颼,耳中轟轟作響。
愣愣地走進永璘一塵不染的房裡,這房間因為太乾淨的關係,若主人不在就顯得極沒有人氣,所以他若不在府裡,恭卉很少會主動進來。
可這會她開了門,坐上他的床,不到一刻又移坐桌前。
怔怔地看著他桌上整齊劃一的筆墨、文書擺設,最後視線落在桌案上頭的一包東西。這包東西擺得隨便,像是還來不及處置先擱著,又像是正要交給某人,暫時放著的。
她好奇的開啟那包東西,又是一陣錯愕。
這些是……額孃的首飾?!是當日她見到孔蘭戴在身上的東西!
“這些東西怎麼會在他房裡?”
莫非……他由孔蘭那取走後沒繳回國庫,而是帶回來了,想要物歸原主,還給她?
她頓時溼了眼角,抱著那包已成額娘遺物的珠寶,哽咽著。
“喂,你這臭男人,都五天了,怎麼還不回來?究竟發生什麼事,好歹也讓我知曉啊……”斗大的淚終於嘩啦啦的滾下。
自從巧遇西寶得知勤妃並無辦壽後,她急壞了,人也迅速瘦了一圈,像只無頭蒼蠅般找人、探訊息,但用盡法子就是沒消沒息,她還私下請了西寶到各宮去幫她打聽,卻依然毫無所獲,那男人就像斷了線的風箏,真的音訊全無,消失無蹤。
這幾天她想了又想,怎麼也想不透為什麼會傳出他為勤妃娘娘辦宴而留宮的風聲,這根本是子虛烏有的事,這訊息是誰傳的?又為什麼要騙人?騙人的目的是什麼?
一堆謎團讓她無助得不知如何是好,一顆心更是七上八下,可在外頭她又不能表現得太驚慌,生怕嚇著大家,以為主子真出大事了,只能強迫自個鎮定,帶著大家等訊息。可訊息在哪兒?那可惡的男人為何不傳一絲訊息給她?
“小總管,小總管,不好了,有人來接您,您要不要去廳上瞧一瞧是怎麼回事呀?”秀娥慌慌張張的進來稟報。
“有人來接我?誰呢?又要接我去哪兒?”
“不曉得,所以才要您趕緊親自去問個清楚。”她一臉著急。
貝勒爺一進宮就失了音訊,這會又有莫名其妙的人要來接定小總管,這事情越來越不尋常了!
“你們是誰?”廳上,恭卉板著臉問向陌生人。
“回恭卉格格,咱們是來接您的人,請您收拾好簡單的行李跟咱們走,至於缺帶的東西,咱們那兒都給您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