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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部分

家叫我柏青的多,我的學生們有的也叫我徐老師,不過也聽有人喊我柏先生或柏老師過。都是指的一個人,我!”

丹紅聽他半真半假這樣為自己辨析真偽,不禁笑。柏青又問:“有急著要走的事嗎?沒有就一塊坐會兒吧。”

丹紅不知道要不要拒絕,他溫和地望著她等著她決定。她感到自己在他的目光注視下微微有些拘謹,似乎只為了不讓這種心態繼續漫延,她有些慌忙地點頭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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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此他們經常會面,會面時只是喝點咖啡或茶,閒聊幾句各自己工作中的事,更多是相對靜靜地坐著。他似乎和她一樣,內心深處都有份難以言喻的孤獨。

當婚後的她還時而隱隱感到這種孤獨時,她曾以為那是繼陽不在她身邊的緣故,直到很久後她還是那樣想。但不久前,她忽然明白了,她明白了她為何聽著情歌會不由自主地落淚,為什麼她看到夜幕下相擁著親吻的情侶會羨慕的心發慌。她明白了,一份長久以來對浪漫與激情的渴望已經開始灼傷她。她相信繼陽愛她,可她的愛情從來沒有釋放出她心中對愛的浪漫與激情。康繼陽曾經對她說過的最甜蜜的話,就是他曾經抱著吉它對她彈完《等你》後說的那番話,至今還字字留在心肺裡。

柏青吹了一口好薩克斯,他用薩克斯吹她的《給我一封情書》,她覺得別有風情。繼陽也有很好的音樂天賦,可他現在似乎越來越少有時間顧及音樂,連她這首歌火起來他打電話時也沒有提到過一聲,她知道他是還沒有聽到它!她有些賭氣,不再趕著告訴他,她覺得她就像個奮力碰擊的鐘槌,不斷熱情地撞擊著,希望也能聽到對方激昂的回應,有時有,多數並不如她所願。她覺得委屈。她覺得她的愛情裡沒有過戀愛,本該戀愛的時候只有她一個人在苦悶地掙扎,然後就是結婚。結婚後繼陽也沒有和她花前月下過,沒有情話綿綿。他深沉地愛她,含蓄地表達。她曾認真地說:“繼陽,你以後不要給我打電話,給我寫情書吧!”那真的是她對愛情最渴望的模式。

繼陽笑,“那首先太麻煩,其次不能聽到你的聲音。我已經見不到你的面了,連聲音也不讓我聽一聽?”看到她不高興,他又說,“用微機打的行不行?有時間我給你打一份,存下,不時的輸出份來給你寄去。”

她斜眼看他,並不滿意,但還是有些盼望,想知道他會寫些什麼。只是繼陽也許根本就是隨口說說,沒有往心裡去過,總之他一份也沒有給她寄過。她也從此沒有再說過,可心裡更藏起種失落。

她覺得她太貪心,可是沒辦法,人一旦變得貪心了,似乎自己也很難左右自己。心,就更是不可操控的薄弱環節!

柏青一曲薩克斯吹下來,過來重新坐下,看到丹紅神色迷離,似乎想著什麼心事。他說:“我也喜歡看情書的感覺,不過從沒人給我寫過,我要寫也不知道寫給誰。我寫給你行嗎?”丹紅有些受驚地看他,他又溫和地笑,“從沒有寫過,不知道格式對不對,想讓你幫著提點意見!”

丹紅聽著不禁又有些想笑,把頭低下去沒說什麼。那是柏青第一次比較露骨地對她表示。

435 第十一章 丹紅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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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天桐被繼陽叫出來,卻不見他說一句話,只是一個人喝酒。天桐急道:“有什麼事你說,總不會為我的事愁成這樣吧?”

繼陽從口袋裡掏出那張紙丟給他,天桐看到是份離婚協議書,上面已赫然簽了沈丹紅的名字。他愣了會,拍在桌上站起來,怒不可遏。“她在哪?就寫了幾首破歌,尾巴就翹天上了!你說她在哪,我去問她,我看她敢對我再吐出一句這樣的話來!”

繼陽搖頭,“我不知道她去了哪,你也沒必要去問她,我太耽誤她了,讓她走吧……”

天桐氣恨地看他,“你怎麼變得這麼窩囊!你就這麼讓她走了?月月怎麼辦?”

繼陽痛苦地搖頭,“別問我了,我不想想這些事,陪我喝酒……”

兩人悶坐著,喝著悶酒,再很少說話,心中各有各的沉重。

天桐把繼陽送回家後,坐在車裡不禁悽惶。以往這個時候該是他完成一天的使命,回到幸福的家裡,看著溫存體貼的妻子,美滿地享受生活了。現在他卻是有家難回,近在咫尺的親人也只能想念。他發動起汽車走,心裡有些茫然不知所往,車頭便引著他向東拐去。

他把車慢慢駛近自己家的院門,停下來。院裡院外一片沉寂,院外的路燈透著桔紅色的光暈,白色的小樓在夜色裡靜默著,依稀可見。

他不知什麼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