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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顧飛卻是不肯放過地緊緊追了過來,嘴裡不停吼叫著,“顧月白,你跟我回家,我不為難你,家裡人都很想你。”

“顧月白你再跑我就不客氣了。”見她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顧飛氣的直跳。

“顧月白,你個小。婊。子,你到底躲什麼?抓住了一定要讓你給哥哥哭著求饒。”忍不住就爆了粗口,更有那不堪入耳的汙言穢語。

顧月白心知絕對不能落入他手裡,也不能再對那個家抱有任何的幻想,她能做的只有遠離、躲避、自己保護好自己。

可是,顧飛已經逼近了,再這樣跑下去別說肯定會被逮住,就是她的身體也受不住。

就差十幾步就要被追上了,顧月白一望,站臺邊恰巧過來了一輛路過翠湖小區的公車,飛快地擠進去,等顧飛追上來時已經被遠遠地甩出了十幾米遠,他猶不死心,嘴裡大喊大叫著追了好久,她害怕地看著,生怕司機會停車讓他上來。

司機並沒停車,可是顧飛招手一攔卻是找了一輛計程車飛快地追了上來。

顧月白正面色發白,卻又聽到女司機不耐煩地催她投幣,摸摸空無一文的口袋,窘迫地說沒有。

“沒錢下一站下車。”

顧月白看一眼女司機的臉,一絲人情味都沒有,只有對她沒投幣的厭惡,心裡立刻無邊無際地失落起來,在這世態炎涼的社會她還真指望能有無償的母嬰之家?

幸好,下一站就到了。

車剛一停下,顧月白便迫不及待地奔下去,顧飛也緊跟而至。

她朝著小區的大門口跑,火急火燎中看到一道熟悉的挺拔身影在那不停地走動,激動地衝過去用力抱住,把臉深深地埋進他的胸口。

“一個人跑哪兒去了?手機也不帶,害人白擔心。”齊灼華正焦躁地不知去那兒找她,她就衝了過來抱住他。

她不說話,只埋在他胸口重重地喘氣,不敢回頭看顧飛有沒有追過來,只是像抓住了一顆救命稻草一樣抱住眼前的男人,說什麼也不鬆開。

“好了,我們回去,在外面摟摟抱抱的什麼樣子。”他扳開環住他腰身的細弱雙臂,摟著她往小區裡走。

“以後不許一個人亂跑,聽見沒?”

“聽見了。”她忍不住回頭,已經不見了顧飛的蹤影。這下好了,顧飛知道她的住處,以後她都不敢一個人出門了。

“看什麼?”齊灼華敏銳地回頭察看,一個身影瞬地隱沒,他眯了眯眼,這小東西在外面給他惹麻煩了?怪不得剛剛驚慌失措地抱住他,原來是逼不得已,有些愜意的心情頓時沒了。

“沒什麼。”顧月白趕緊回頭,想要不著痕跡地與他拉開距離,他卻有意無意地用鐵鑄的手臂把她攬的死緊。

望著他刀刻似的側臉,忽地就想起了被秦淑珍逼著發出的那個誓言,今生今世除了他,再不能與其他男人在一起,否則,永遠得不到幸福。

又想起了肚子裡的寶寶,他可是他的親生父親,她說不上來他會不會給孩子父愛,但責任他一定會擔待。

嫁給他,寶寶不必跟她一樣是私生子,也會有一個健全的家庭,何樂而不為?更可以藉助他的身份地位不再怕受到顧家人的騷擾。

心裡溢位一絲苦笑,終於認命地拉緊他的胳膊,貼緊他,哪怕受傷也要牢牢抓住。

他低頭,看她莫名其妙的轉變。

可是,一進入這間他與季煙住過的房子她就開始壓抑動搖,抑制不住地生出想要逃離的衝動。

“晚上你自己弄著吃,我還有應酬不會過來了。”他把她送回來就走了。

這五天來他都這樣,來了也只是冷淡地看看她是不是還好好地待著,然後不發一言地離開。

餘下的幾天,顧月白都在惶惶不安中度過。

婚禮的前一天,意外地接到了何迪的電話。

他一如既往地爽朗乾脆,笑著問顧月白,“婚禮準備的怎麼樣了?開不開心?”

顧月白啞然,她需要準備什麼嗎?開心?更談不上。

何迪聽她沉默著不說話,清楚地再問,“我是問你婚紗照拍的漂不漂亮,禮服試穿的合不合身?”

握住手機的纖細手指一下子泛出蒼白,顧月白抿住唇依然說不出話,婚紗照根本就沒拍,他甚至連提都沒有提,至於禮服,也沒有去試穿。

何迪依舊沒能聽見顧月白說出一句話,只依稀聽見她淺淡的呼吸,他忽然憤懣起來,“是不是大哥什麼都沒為你準備?”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