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狂亂。
“你不要臉,我不要做替身,不要……你醒醒,醒醒,我不是你的煙兒,你不能這樣對我……”顧月白奮力推他,奈何大山一樣巍然不動。
正在她無力透頂之時,‘小白’卻是呼哧呼哧地跑了過來,站在床邊茫然地望著兩人,顧月白立刻求救,“小白,救我~救我~”
她可憐又柔弱的眼神讓‘小白’頓時怒髮衝冠,低吼一聲,退開幾步以作緩衝,猛地跳到床上撲到齊灼華身上,沉甸甸的體重讓男人身型不穩,順著來勢倒了下去。
顧月白當機立斷,連滾帶爬地翻下床,躲到落地窗前,遠遠地看著一人一狗扭打到一起。
“該死的畜生,連你也跟我作對?我才是你的主人,你看清楚了。”男人憤怒暴喝,但依然不能熄滅‘小白’英雄救美的義氣。
誰叫他一個大男人恃強凌弱呢?獸類的世界雖然殘忍,但也是有驕傲的。
‘小白’依然不依不饒,獠牙爪子連番上陣,但也只是做做樣子並不敢真的咬下去,只是在消耗對方的體力而已。
齊灼華原本是真的喝醉了,現在是被氣的清醒過來了,季煙不理他,新娶的老婆對他百般忌憚,就連他辛苦養大的狗都倒戈相向,這世界瘋了嗎?
“該死的,你還不叫它住手?你就是這樣對待新婚夜老公的?”他朝站在一邊不知所措的顧月白怒吼。
顧月白嘴裡哦了幾聲,卻又不敢確定‘小白’會聽她的話,只好試探著朝著‘小白’叫,“別打了,他喝醉了,我們原諒他這一次。”
齊灼華一聽這話,心中怒火更盛,他什麼時候淪落到她來原諒了?
但……‘小白’對這句話很感冒,立時搖著腦袋跑到顧月白腳步,圍著她歡快地轉圈,像在邀功,想不到它對她這麼好,顧月白呵呵笑著,溫柔友善地摸了摸它不斷晃動的頭顱,笑著說,“你好乖~”
‘小白’興奮極了,忘乎所以地伸出大舌頭去舔顧月白的手,可還沒沾到一根手指頭就被一隻大力神腳突襲踹的倒在了地,再回頭,美人已被主人抱在懷裡。
“滾~信不信我殺了你?”他迸射殺意,兩眼刀子一樣颳著‘小白’。
畢竟是養大它的主人,有著根深蒂固的尊崇和臣服,‘小白’遙遙不服輸地看了他一眼,然後依依不捨再看一眼美人,邁著大步高傲離去。
顧月白有些心疼,不知道那一腳有沒有傷到小白,看它不捨離去的模樣也讓她有些感動,很少有人這樣對她好……無意中把‘小白’等同於人了。
‘小白’一走,房間裡只剩孤男寡女,貼的這麼近,呼吸相聞。
“以後不準讓小白碰你一根手指頭,連一根頭髮都不準,聽見沒?”他在她頸子邊嚴詞命令。
顧月白只稍稍猶豫了一下,他的利齒便咬到她的脖子裡,順著曲線一路向下,她的手一把捂住他作亂的唇,“我知道了。”
他眯了眯眼,卻是將就著去舔貼在他嘴巴上的小手,顧月白吃驚地低呼一聲收回來,他低沉地笑了笑,繼續……
“你酒醒了嗎?你看清楚,我不是季煙。”
一句話說的齊灼華停了下來,他冷冷望住她,“我看清楚了,你不是季煙,沒必要一再提醒我。”
顧月白低了頭,她只不過不想做另一個女人的影子,讓他透過她來得到慰藉。
一提起季煙,齊灼華的心便難受起來,被勾起的興致無聲無息地消失。
正文第97節拿結婚證
一提起季煙,齊灼華的心便難受起來,被勾起的興致無聲無息地消失。
“睡覺,不早了。”他冷冷地說了一句,躺到一邊扯上被子把自己蓋住,閉上眼睛,強迫自己入睡。
顧月白站了有好一會兒,發現他呼吸低緩有節奏似乎真的睡著了才踱過去躺在另一邊,可是……有點冷,他霸道地把薄被扯過去一點也不留給她。懶
“過來~”冷不防他的聲音揚起來,嚇得顧月白一激靈,還是不習慣與人同眠啊。
她睜大眼看他黑夜裡熠熠生輝的雙眸,沒有靠過去的意思,他不耐地起身伸出長臂把她一撈,緊緊抱在懷裡,“離那麼遠會凍得感冒的,你可不能害的我兒子跟你一起胡亂吃藥。”
耳畔響著他低沉的話,原來……他在乎她肚子裡的孩子,這樣也好。不自在地想要掙開,他卻摟的更緊,她只好怔然地任他抱住,聆聽他穩健的心跳聲,他卻又暗啞地問,“怎麼不穿我為你準備的睡衣反而穿我的襯衫?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