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十八娘沒想到沈琴會這樣說,吃驚的睜大了眼睛,用手捂住額頭。
對於沈琴,她一直都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好在,她想明白了。
“十八娘,你看誰來了?”西屏快步的走進屋來,面上全是笑意。
十八娘扭頭一看,卻是東珠南枝北流她們到了。
因著一路舟車勞頓,幾人看上去都風塵僕僕的,精神頭卻都很好,眾人一見過禮。
南枝便開口說道:“大人怎讓小娘住在這麼簡陋的地方,跟個雪洞似的,好在我將十八娘用管了的器物都帶了過來。還有西屏,怎地給梳了這樣的頭。”
她是十八孃的貼身女婢,平日裡跟個管家婆似的,操心慣了的。長這麼大,她還是第一次和十八娘分開這麼久,更是嘮叨個沒完。
十八娘卻是喜笑顏開,一點也不在意,有她們在,這尋梅院也有了幾分生氣。
沈琴見這屋裡嘈嘈雜雜的,便起身告辭,回了聽蘭院。
她一走,北流看了看十八娘,輕聲說道:“十八娘,王六郎與十六定親了,這才幾日呀。”
十八娘心中咯噔一下,雖然是早就預料到的事,可是還是忍不住心中酸楚。
是呀,這才幾日啊!喚你卿卿的男子,就要另娶他人了。
她點了點頭,示意自己已經知道了,神色又淡了幾分,“以後關於他的事情,不必報給我知了。東珠,范陽的產業都處理好了嗎?”
東珠拿出一本賬簿,輕輕地放在桌子上,答道:“都按十八娘說的,轉賣出去了,存進了大通的銀號裡。可要在長安再多置產?另外,夫人的嫁妝也一併帶來了,嫁妝單子在賬簿裡頭。”
十八娘摸了摸賬簿,並不開啟,開口說道:“嗯,買些長安附近的莊子鋪子,哥哥姐姐們不久都要成家立業了,雖然公中有定例,但是哪裡夠花。將我孃的嫁妝清算一下,將來是要交還給大兄的。”
東珠有些肉疼,卻還是遵命的點了點頭。接著她又拿出個賬本,輕聲說道:“十八娘,我們在邊關的山頭,挖出了玉礦,是上好的和田玉。”
十八娘一驚,問道:“怎麼回事?我在邊關竟然還有產業呀!”
東珠也驚住了,我就說小娘你富可敵國還在乎什麼王六郎啊,感情您自己有多少錢,自己都不知道呢?
“小娘忘記了?夫人當初在那有個陪嫁莊子,奴婢爹爹當初去看莊子的時候,又替小娘置了產。”
十八娘卻是才想起來,魯氏嫁來范陽之前,可是一直跟著魯家軍,在邊關住著呢。她的嫁妝裡的宅田莊鋪,多在范陽,少部分卻是在邊關。
那她塞到袁阿麼衣袖裡的平安扣,那和田玉,是不是代表著,殺人兇手,是她的故人呢?
十八娘一下子站起身來,問道:“武氏是個什麼出身?我只知道她是個洗腳婢女,她可是我母親的陪嫁?”
四女卻是面面相覷,武氏離開范陽的時候,她們也不過是幼童,又哪裡知道這些事情,之前十八娘對長安的人,漠不關心,她們也就沒有打聽。
北流卻是開口說道:“不若讓西屏歸家一趟,她的爹孃來長安為小娘打理產業之前,一直住在范陽,是夫人的親近之人。”
是了,西屏一家是魯氏的陪房,其他人都是沈家的家奴。
西屏聞言,快速的歸家去了。不一會兒,就接了她母親過來。
“阿麼,那武氏可是我母親的陪嫁?她是魯氏家奴嗎?”十八娘請西屏她孃親坐下,又上了花茶,方才開口問道。
西屏的孃親,臉圓圓的,一笑起來有兩個梨窩兒,她也不扭捏,點了點頭,開口罵道:“武歸那個賤婢,怎配沾魯家之名。當年夫人出嫁,有三兩個丫頭不想離開邊城,夫人心善,將她們放了出去。武歸就是那會兒進府的,她顏色好,又識文斷字,夫人就讓她貼身伺候了。萬萬沒想到,她卻趁著夫人懷了三郎,爬了主家的床。洗腳賤婢,也敢自稱夫人。”
她神色忿忿,顯然非常為魯氏不值。
十八娘讓南枝上了些果子,緩緩開口道:“阿麼,說慢些,我還沒有聽過我娘和武氏當年的事情呢。她如今憋著勁兒,要欺辱我們兄妹呢!我且讓哥哥姐姐們也來一聽。”
說著,便使了人喚了沈庭和沈琴過來。
第二十章 武氏賤婢
西屏的娘一聽,越發的憤怒,將她所知道的當年往事,一一道來。
說起來府邸裡沒有人知道那武氏來自何方,她是被人伢子帶進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