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了那樣久,那樣久,久到我早已以為自己永遠不會等到他了,久到我幾乎都要忘記自己原來還在等待,原來還奢望他回眸看我一眼。
那樣長的日月,那樣噬心的痛楚之後,他終於發現身後從未離去的我,終於想要來到我的身邊。
可是太遲了,不管他說的是真是假都太遲了。滿身傷痕的我不可能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我累了,沒有力氣去愛他了,也沒辦法站在原地等他,因為不想再痛一次。
曉倩回來後硬生生將我從被窩裡拉出來,而我淚流滿面像只蝦米縮成一團。她面色陰沉的替我將額前鬢角濡溼的短髮撩開,我哽咽的幾乎是說不出話來,只覺得自己連五臟六腑都生疼生疼,而手握成拳死死地捶著心臟那處最疼的地方。如果可以的話,我寧願不要這顆心,如果可以的話,楚東辰,我寧願從未愛上過你。
我抽噎著斷斷續續的將我說了一遭,我知道自己說的亂七八糟的,因為曉倩的眉毛越蹙越緊,但她還是聽懂了,我知道她聽懂了,她這麼瞭解我,她一定知道我在想什麼,她一定知道我痛得沒辦法再繼續往前衝,她一定知道我再也不可能回到那個沒心沒肺的杜青旋。
一切都回不去了。
曉倩問我孩子的事情到底怎麼回事,我不肯說,她也沒辦法。可是,我不說,安柏耀卻自己找了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每次都是求花花,都快不好意思了。。
大家走過路過送一朵唄~~~~
☆、懷疑
曉倩問我孩子的事情到底怎麼回事,我不肯說,她也沒辦法。可是,我不說,安柏耀卻自己找了過來。
他問東問西,很是擔心的樣子。最後才直接問道,“為什麼不告訴我?”
“孩子?”他點點頭,我微微笑了笑,“本來就沒打算要的,說不說又有什麼意義呢!”
他眸色忽的一暗,那眼神彷彿是不認識我一般。靜靜地待了半晌,我問,“你怎麼知道我住院?誰告訴你的?”
許是我語氣有些生硬,他輕蹙眉尖,“你怎麼了?”
我笑了一笑,“我沒事……是不是思悅姐跟你說的?”
他怔怔看著我,過了會兒才點頭。我又問,“思悅姐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你……”他臉色瞬息萬變,呼吸都有些急促,“是不是她做的?”
“什麼是她做的?”我微眯起眼睛仔細的打量他,他漸漸穩住了心神,又不自然的笑了一笑,說“你怎麼會這麼問?她……不是一直都那樣麼,高雅大方,聰明能幹……”
昨天在楚東辰面前,曉倩說蘇思悅的那些話都被我攔了下來,但那並不代表我心中沒有懷疑。只是,我終究不願意相信蘇思悅她會故意看我跌下樓而不拉我一把。
當時她的眼神停留在樓梯臺階上幾瞬,是不是代表她看到了那些彈珠?她選擇回房間按手機,偏偏又讓我扶著沿著樓梯邊沿下樓,而我跌落樓底時分明看到了樓梯臺階上站著的那個倩影,還有……那張美顏上得意的笑容……
高雅美麗,溫婉大方,這是所有人對她的印象吧!然而昨天的蘇思悅卻絕不是我的錯覺。
我微笑,“你還愛她嗎?”他似乎是愣住了,嘴唇張了一張,卻沒有說什麼。我又問了一遍,他才答,“以前愛,現在不愛了。”
“為什麼?”
“因為大灰狼愛上了小兔子。”
連著兩天聽到兩次表白,我竟然從配角一躍成了女主角,只是這代價……會不會太大?
我沒有跟任何人提起那日摔下樓時的情景,那是我永遠都不想去回憶的事,如果可以,我希望那部分記憶可以從我腦子裡剔除掉……哪怕那孩子他來得匆匆,畢竟也在我腹中待了兩個多月,我怎麼可能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
在醫院裡住了大約是一個禮拜,楚東辰經常會來看我,有時候一待就是半天,晚上會睡在病房的沙發上,曉倩也攔在不住他。大多時候我都不說話,有時候會拿著手機看新聞,有時不想聽他講話便會直接躺在床上將被子一裹。
我不是矯情,不是想要把曾經的那些痛苦還給他。我只是累了,不想再愛他了。
沒有胃口,不想吃東西,病房裡有廚房,他竟然在這邊熬了白粥做了小菜。其實他在廚房裡時,我眼睛一直盯著門口,而他端著飯菜出門時,我卻猛地移開視線。
他舀了一勺白粥在嘴邊吹了又吹,確認不燙時才送到我嘴角,我只扭過頭